('花雾实在是被他问得没法,最后只能答应。好在她这两天已经给谢母和谢父那天上了保险,所以谢风竹风风火火找过去,要立刻和花雾定亲的时候,被父母无情地拒绝了。理由是需要准备许多东西。谢知闻的婚礼能这么快就举办,是因为从他们定亲后,各种东西都在陆续准备了。现在谢风竹是从头开始。“咱们不能亏待人家姑娘不是?”谢母跟谢风竹讲道理:“你想以后东城的人看小羲的笑话吗?”“咱们准备得越多,以后小羲才更有地位。你知道,流言蜚语是会害死人的……你除外。”“咱们得挑日子,准备东西……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的。”谢风竹像是天生对那些流言蜚语无感,别人说什么,他都无所谓,甚至还会笑嘻嘻地把人给揍一顿。但是谢母说的话,谢风竹是听进去了。谢风竹不再纠结这件事,每天带着花雾出门,花雾不想去都不行,他能在房间熬到花雾点头。而东城的百姓对于谢风竹身边突然出现的姑娘很好奇。毕竟谢风竹现在出门都不带狗腿子打手,围着那姑娘转,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谢风竹突然转性,对东城的百姓来说是好事。…………定亲的事是谢母在操办,谢风竹虽然时不时提两句,但花雾不怎么在意,全程让谢母看着办。定亲之后,便是真正的成亲时间。按照谢风竹的意思,恨不得明天就拜堂。当然,他的意见不重要。谢母和花雾商议,挑了一个良辰吉日。谢母选的时间要明年去了,说那个日子最好。花雾倒是无所谓,但谢风竹为这件事,不分昼夜地找花雾‘谈心’,花雾不胜其烦,只好选了一个更靠前的时间。谢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遂了谢风竹的愿。日子定下来后,就开始为婚礼做准备。因为花雾对他们说的是自己已无亲人,来投靠他们,所以有一些流程就可以省略掉。…………“母亲。”谢知闻拎着糕点进屋,“您这么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小弟又惹事了?”谢母放下手里的在绣的东西,“没有,他这段时间很乖。”不是这段时间很乖,是和月羲定亲后,他就一直乖……偶尔一两次闹出点动静,在谢母看来都不值一提。“那您是有什么事?”谢母:“我这几天,这眼睛一直跳一直跳,我担心……”“母亲,是不是因为小风要成亲了,您舍不得?”谢知闻上前,帮谢母揉着太阳穴。“不是……是那个劫。”谢知闻动作一顿。谢风竹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好几次都差点病没了。他们找了大夫,也找了奇人异事,可没人能治好谢风竹。后来有个和尚不请自来。他治好了谢风竹,可也告诉他们那只是暂时的。如果谢风竹十八岁渡不过这个劫,那他很快就会死去。“距离小风十八岁的生日越来越近了……我这眼睛,这段时间一直跳、心慌,偶尔还做噩梦。”谢风竹十八岁生日就在他大婚后一个月。“我们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可是没有任何用处。”“那位大师说,只能靠小风自己……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知闻,小风要是真的出事怎么办啊?”谢知闻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谢母。这件事他们都知情,只有谢风竹不知道。他们觉得,如果谢风竹真的……还不如让他这十八年过得快乐一些。谢母眼眶里蓄着眼泪,声音都更咽起来:“我每天求神拜佛……只想小风平平安安的。”谢知闻:“大师不是说了,小风有一半的机会,能找到破局的方法,我们要相信小风。”谢母勉强笑一下,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她现在除了祈祷,也做不了什么。“我本想将婚期定在明年,这样真要是有什么事,也不至于耽误人家小羲……”他们虽然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接受。谢风竹很可能会在未来离开他们。谢母絮絮叨叨了许久,谢知闻耐心地安慰她。谢知闻虽然在安慰谢母,可他心底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他可以改变,他只能祈祷,也许……那个大师是骗他们。过去这么久的瞬间,小风已经没事了。…………大婚前夕。谢风竹被勒令不许见花雾,可是他每天都偷偷爬墙进去找她。花雾躺在窗边的贵妃椅里看书,“你也不怕不吉利?”“都是迷信。”谢风竹把自己不信的,全部打为迷信。花雾合上书,颇为认真:“……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本人就是迷信。”谢风竹和她对视好一会儿,理直气壮道:“不一样。”“第442章 谢风竹(番10)““怎么不一样?”“我愿意做你的信徒。”少年突然单膝跪在她跟前,俊美的脸上皆是虔诚。花雾眸色微深,抬起手,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谢风竹歪下头,但还是听话地撑着椅子边缘靠近她。花雾勾着他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吻上少年的唇。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但是谢风竹很少会有越线的举动,偶尔被激,才会失控对花雾进行某种报复性的索取。花雾就更少对他主动了,她只是不拒绝他……谢风竹喜欢她身上的气息,喜欢她触碰自己,喜欢那种灵魂都轻飘飘的感觉。谢风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恶霸,他学会了进攻的技巧。躺椅一个人还算宽敞,但是挤两个人就有些拥挤。谢风竹大半的身体都压在花雾身上,两人的衣服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垂落的长发纠缠,分不清是谁的。…………谢风竹顺着走廊,往自己的院落走。此时走廊换上了带有‘囍’字的灯笼,两侧也挂满红绸和红纱,处处透着喜气。谢风竹心情极好,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她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妻子了。谢风竹脸上带着喜悦轻松的笑,然而这个笑很快就凝固在脸上,他微微皱眉,停下步子,撑着旁边的柱子,背脊缓缓下弯。心脏……好难受。谢风竹捂着胸口,他感觉呼吸困难,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不让它跳动。耳边的一切声音都被过滤掉,他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但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一小会儿,他再次恢复听觉。有脚步声匆匆往这边来,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少爷……少爷您怎么了?”谢风竹感觉没那么疼了,他靠着柱子,“没事。”“怎么没事?您脸都白了……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