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缘由版本各异。黄琪琪个人更偏向于是周意帆绿了沈觉那版。“我同学除了脾气坏点,哪都完美,那可是他初恋哎!”黄琪琪对沈觉有种迷之崇拜,只因为小学同桌那段时间,她有一次作业找不着了,泪眼婆娑地准备在课堂上社死的被罚站,沈觉却把他的作业丢给她。虽然她后来知道自己的作业本是被沈觉为周意帆打架的时候甩下楼的。她知道自己成为不了沈觉的红颜知己,所以干脆换了种方式对他不离不弃。知道宋阮和沈觉在一起那会儿,她还在桌上划了条“三八线”,一个礼拜没理宋阮。有天沈觉来班里找宋阮,只淡淡说她是“神经病”。被刚进教室的她听见了,当天晚自习她就满脸疑惑地问宋阮:“他这么三八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宋阮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的。黄琪琪泛冬困,缩着脑袋捂着保温杯从水房回教室时被人拉住。“把她给我叫出来。”哎这人,对女朋友都没个称呼的。时下谁家男朋友管自己女朋友不是叫“宝宝”、“亲爱的”。黄琪琪和宋阮坐同桌久了,也被感染一身逆骨。只不过宋阮冷漠少言的,自带高冷气质。黄琪琪学出来,就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我们宋阮这次期末考班里第二,一会儿老班要给她开小灶呢,没空理你!”“老子年级第一,用得着你们那个公式都写错的老巫婆给她开小灶?”沈觉整个人阴森森的,瞳孔里燃着一股冥火。他们站在门口太显眼,越来越多人关注过来。谭静的小跟班故作亲昵地喊了声“宋阮”。“你再不警惕回头被让黄琪琪挖了墙角。”一阵哄笑。宋阮皱眉,隔着几行桌子和窗外的人对视。没过一会儿,黄琪琪烧着脸回来,吼道:“我怎么就不能撬你墙角了!”“他脾气这么差,配不上你的。”宋阮语调清冷又柔和。*沈觉气她刚才一声不吭就自己走了。明明看见了的。她痛经,却不赖着他留在学校陪她,他那帮发小都说他这次找对人了,多自由。可碰见一女的专门跑到学校和他说“新年快乐”,她也屁都没放一个。换做是他,他肯定当场就尥蹶子,要和人决斗。那晚他俩到底是没说上话,心里别了个小疙瘩,稀里糊涂的过了。刘女士用三班上了节公开课,只有沈觉发现她连公式字母都写错。刘女士捧着小蜜蜂来到班里,沈觉阴着脸,一句“老师好”都没有就走了。宋阮看都不看他,搞不懂他火在哪儿。她开始讨厌无形中滋长的一种意念。两个人好的时候能够在凌晨的街道亲吻,舔对方唇角的奶油。不好的时候,连话都不带说一句。都是一念之间的事,都由不得她掌控。沈觉或许把节奏掌控得很好,等今晚打过一场球,明天又巴巴给她带早餐。但她前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没经历过这种被束缚却无力挣脱的感觉。*晚上她回家很早,因为没人可以厮磨。陆昂成和黎少妤在路口说话,见她来了,黎少妤笑眯眯地招手,扭头就对陆昂成说:“你们说话,我先回家了。”陆昂成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他当然知道黎少妤对宋阮态度如此坦诚大方是因为什么。她的假想敌有了男朋友,她当然就不可能用以前的方式去仇视宋阮。她和程飞在景中传宋阮从前不堪事迹的事陆昂成都记得,但这会儿她乐呵呵提醒他宋阮交男朋友这个事实,更让陆昂成不爽。“吵架了?”宋阮路过他身边不带停的,被无视的陆昂成恼羞成怒,拽住她手腕。“早跟你说过沈觉不是什么好鸟,这才多久,他那个初恋学姐就找上门了。”“我要是平华,早就管你要二把手的位子了。天天和个八婆一样监视人家,真够他妈孬的。”陆昂成一怔,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皱眉盯着美好年华的少女,听她出口粗鄙,丝毫温柔都不留给自己。宋阮往电线杆一靠,冷然开口:“他不是什么好鸟,我就是?”她似笑非笑,“陆昂成,你比我爸还让人讨厌,还是说,你真当自己是我哥了?”“阮丽就生了我一个,一个她都不稀罕要,我哪里来的兄弟和我一起遭罪……”“小阮!”他受不了她这样说话,轻轻松松没有任何情感就把她自己贬贱得比狗都不如。他很怀念小时候那个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练琴的肉胖女孩。她不爱说话,但也许是和他呆在一起时间长,他学新曲子总比她快,她就对他多一份带着“较劲”的亲近。后来他不学琴了,她也不弹了,那段短暂的过去也永远回不来了。“平华和沈觉他们的恩怨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别管。”他只是猛抽了口烟,突然告诫她一句。宋阮低头扣手指玩,又听到他说:“你不是要找师母吗,她现在就在辜宁。”第42章 冲突沈觉看到的一幕,就是陆昂成在给宋阮戴头盔。陆昂成一语毕,冷风窜动,四周好一阵静默。两人相对视,都带着窥探和怀疑。陆昂成见她这个反应,嘴角弯了弯,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庆幸他这么洞悉小女孩的心思。毕竟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谁能比得过他与她的默契。他伸手去拿另一个头盔,套到她头上,一手绕到颈后,细心替她拨开被压下来的马尾。“你不能光是恨,要了解事情的真相,需要从根源开始。”“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他不理会继续说:“她老家是平顶山那边的,想去看看吗?”宋阮失语了。她毫无预兆得知了自己母亲的家乡。可是有什么用,不都说她家人死绝了吗?不然她再怎么狠心,不要丈夫和女儿,也不可能不要生养自己长大的家人。陆昂成手上使最后一下劲,把头盔按下去,她整个头就被禁锢住了。“不要做傻事,为了个抛弃自己的人,不值当。”他近乎低语,温煦的语气有近乎偏执的劝告。宋阮觉得头重脚轻,冷得牙齿打颤,但她在忍。陆昂成是谁,他十几岁和补习班的老师睡觉,最后女老师家庭破裂,他全身而退。小学三四年级就跟着柳景县最大的□□混,他用那双弹钢琴的手把一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的眼活活打瞎。虽然是传闻,但那时候宋阮听了以后,是真害怕,害怕他。他在她面前,在琴房,总是一副温良大哥哥的模样。宋阮提防他许久,见他对自己没有露出过凶恶的一面,才逐渐接受他一黑一白的人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