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妍旎便是一颔首。她让阿栀等在帐外,自个抬足往内走去。太子妃那大宫女不敢再阻拦,却也跟着宁妍旎入了太子的主帐之中。太子是被乱石击中的。虽然要卧榻,但是到底也是皮肉筋骨伤,再躺养上些许日子,便也可以痊愈。只是太子听闻宁子韫只是中了箭,毒也解了,心下也有些郁然。宁子韫如今不比刚回来那时候,像在外秋猎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太子虽然现在卧在榻上,但神思却很是清明。他知道,要把宁子韫从朝堂上踩下来,自然是越快越好。他还在费心想着,就看到宫人一溜烟地钻进来。听着帐外来人,他的精神就更提起了几分。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宁妍旎了。这几日他等着,总想着宁妍旎会什么时候来看他。他这般的牵肠挂肚,却是未想到,她竟这么久才来看他,这着实让他有几分暗恼在。太子还有些面色不善。但当宁妍旎真缓步进了这篷帐,看着她被秋风吹得微红的双颊,还有那细弱裹在披风里的身子,他的火气就消散了几分。“怎么今日,皇妹会想起来探看本宫?”太子微沉了声。他向来都是只唤她阿旎,如今唤了皇妹,宁妍旎便是知道他心中是有几分不悦在的。她站在了榻前,眸中软润,反而是有些愠恼道,“阿旎这几日身子不适,常日也卧在榻上。今日终于身子稍好些,就巴巴来探望太子哥哥了。”“没想到,太子哥哥好像并不欢迎。”这事,太子倒是真没听人说起过。但是看着宁妍旎小脸似是消瘦了不少,连下颌都可见地尖了些,他反倒有些心疼了起来,“阿旎竟是病了,可有寻太医?”宁妍旎鼻尖轻嗯了一声。然后她就再不开口。太子这下没了辙。她这番带着软刺的性子,让他刚才想发作的恼气全无。他伸手,就拉着她坐到了他的榻前。宁妍旎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她知道她这般模样,太子看着就会心软下来。只是这举止,宁妍旎不免轻声阻拦道,“太子哥哥,帐里可还有人在。”刚才领她进来的宫人一溜烟就又跑出去了。但是太子妃的那大宫女还守在帐门那呢。太子抬眼看了一下,就扯着宁妍旎还在动的腕子坐近了些。“阿旎莫怕,她看不到。她只是个宫人,怎么能直直盯着主子瞧。”太子实在是太过想她了。他压低着声,在她脖颈说着,温声道了许多的好话。太子想起,“你弟弟妹妹的信,可看了?若是要回信,直接还是递予本宫就行了。这事容易。”宁妍旎方才看信时,其实对太子是有些感激的。从泽哥儿的字里行间,大抵能看出最近他们也都过得还好。当年温府家财散尽,若无人日常庇护,无人时时照应,他们的日子怕都没那么好过。宁妍旎又笑着跟他说了些近日的事,太子尽皆点头应着。他温笑着看着她,听她说着闲碎的话也未觉得烦。反而觉得这般和她家长里短的,其实很是解了他这几日卧榻的烦忧。只是面前人太过娇俏,又是许久未见。望着望着,太子便有些心痒痒。趁着她不备,他轻轻张口_含_着她的耳垂。她今日配了个小珠花耳珰,稍有些碍事,却不妨着他一下一下地,唇温柔慢啄着她饱润的耳垂。宁妍旎乌睫随着他的动作缓慢,轻颤了颤。她实在有些害怕,眸子转了一下望过去。那大宫女就站在这篷帐内,帐门处,却是分寸地背对着她们。“太子哥哥,你这伤,这伤看着有些重,太医怎么说吗。”宁妍旎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若是他们太安静,她实在怕这个大宫女会转过头来。她的手正抵在太子的胸膛前。还好太子此时衣物整齐,不然真叫她的手可无法安放。宁妍旎本来还在这般庆幸着。但太子看着她这惊怕的娇怯模样便愈是兴起,他嘴上还很是配合宁妍旎,“本宫这伤,太医说卧榻些时日,就可以了。”说话间,他的唇稍离开了宁妍旎的脖颈,眼中却是愈发染上了沉色。作者有话说:最近风声有些不好,被编敲.了下,本文要改下文名了哈。谢谢大可爱们支持~ @3@◉ 第三十章他们同处一帐。太子的主帐较四皇子是很不一样的。内里陈设精致堆砌, 堂皇巧思。虽然没有寝殿那般的大,但是用物摆件一应俱全,连榻都是置的红木雕蟒纹嵌理石榻。太子妃唤来的那大宫女, 名为伺候太子,实则也是想实时知道太子这边的情况。只是这大宫女既非太子的近婢, 也非宁妍旎的贴身宫女。她循矩, 也只能恭谨地立在帐门处, 若无主子的传唤, 也只得背对着主子。帐内本来只有说话声。本来太子也只想与宁妍旎稍微亲近一下。但他的唇沾上了宁妍旎的脖颈之后,就开始有些管不住自己。他的鼻息洒在她颈上。他总觉得宁妍旎身上沾着什么香,似初酿的花酒, 微涩、娇甜, 让他每每有些想失了分寸。让他忍不住便想埋首往下。极轻的一声口允口及。在安静下来的帐内听着便似平地一声,似是水声冰肌纠缠化花。大宫女还在倾耳细听着, 只是水声之后,也没有多的动静。太子虽然一贯是待人温厚些, 但居高位,自然是极其厌恶别人的窥探。大宫女想了下,还是立在原处,未敢回头。“阿旎看着, 太子哥哥此处还有这么多的信折堆放着,想是太子哥哥养伤期间, 还有很多事要忙。”宁妍旎抵着他, 手心微微濡_湿,还在轻声说着。太子的唇刚稍离了她身。宁妍旎就顺着微微后仰了些, 让太子的唇想再落下时, 便没了个着点。太子还想再欺_身。宁妍旎那抵在他胸膛上的手, 却先按着他安分地回了榻。太子微拧了眉,他被这几个动作搅得有些许不耐。他看向宁妍旎那轻俏的眸子,清夭灼灼。虽然是被拦了下,但是他此时却是生不出气来。他言语间只能带上了两分无奈,回着她道,“虽是卧榻养伤,但朝堂诸事仍是不可懈怠的。阿旎若是平时无事,可多来探望本宫,与本宫聊天以解解本宫乏闷。”太子刚说完,他就看到宁妍旎的眸光跟着浮动了下,按着他的柔荑还更使上了两分气力。这气力在他身上,实在不算重,只是有些娇蛮的感觉在。太子不由想着,自那夜之后,宁妍旎好像是有些与之前不同。她现在有什么性子和脾气,也不会自个闷着,在他面前也是耍使出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