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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妍旎又怎么会愿意。宁子韫自知绝无可能。最后他抬起手,还是轻拍在她脊背之上。似是安抚,又似是商量,宁子韫哑着声说着,“往后别喝那汤药了,可以吗。”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七章宁子韫问着她。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放得很低。他一向识人观物洞若观火。之前他可以对着前皇上假以辞色,可以对着前太子的威势视若无睹。但是在这件事上,宁子韫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她。以至于半响的沉默之后, 宁子韫才又说了句,“小孩也挺好的。”他们两个人躺在同一张榻上, 想得却根本不是同一回事。宁子韫想着的是如何能让她不再对他拒绝和厌憎, 宁妍旎一心想着的却只是远离他。宁妍旎听到他那个让人齿冷的问题, 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哂笑, “宁子韫,你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喜欢小孩吧。”“既不喜欢, 又何必要。一个生父随意污浊而诞下的小孩, 生母也厌憎嫌恶的小孩,你到时是想让那个小孩怎么自处。”榻上的恬谧和温情, 原不过就是宁子韫自己的幻想。他沉寂按下的少时晦暗,随着宁妍旎的话搅翻上涌。那望着佛像至诚的目光, 那视他若污垢渍点至寒的模样,一一在目。在这一瞬,他的心好似薄薄的冰层,宁妍旎的话锤凿而下, 就直接将他的心破了个口子。冷戾的情绪随之一同涌了上来,他锢着宁妍旎的手越来越紧, 眸底也越来越黯淡。在宁妍旎快喘不上气, 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时,宁子韫的神魂才被唤了回来。他微愣了下, 一下子无意识地松开了手, “你不嫌我脏。”宁妍旎刚才也被宁子韫那骇人的神色吓到了。宁子韫的目光竟然完全没有着落点, 失了魂一样。他锢着她的手有力得她掰扯不开,勒得她骨头都开始发疼。但是无论她怎么唤宁子韫,宁子韫都没有反应。若是他真继续下去,宁妍旎觉得可能都会被他窒死在他怀中。这下,宁子韫放开的手让宁妍旎得了空隙的喘息。她没再回答他什么问题。只气息不稳地喘着,扯过罗衾,自己退到了榻边的侧角上。离了宁子韫足足两尺远,宁妍旎才逐渐恢复平静地回望着他。她不觉得她说错了什么。他明明是强势妄为的,他脏不脏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宁妍旎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父嫌母憎的小孩,还有那面凉如水的太后。怪不得。宁子韫压根不在意什么孝道什么伦_常那一套,谁也不敢拿这些来指摘他,他也不会因为这些就轻易动容。宁妍旎没有再同宁子韫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的脸色一变又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宁子韫的戾气还是消散了。他的眼尾慢抬了起来,目光似是装进了无边荒野漠原上寻到的小小灯火,亮上了些。宁子韫无声笑了笑,她还是良善。他认可她说的那话。那样的小孩确实无法自处,就算自己努力长大了,也不过是缚人缚己,狠戾淡薄。和现在的她,亦是天堑之别。宁子韫眉峰舒了开。见她还惊怕着,没有再去强行拥着她,只说了句,“你说得对。”他沉默着去取了另一床干净的罗衾,帮宁妍旎换上。再望了大半夜那鹅黄昏暗的帐顶,宁子韫才静静地闭上了眼。翌日,天色细微未明时,宁子韫就如常起榻了。他坐着看了一会宁妍旎,伸手替她把罗衾翘起的角掖好,见她睡得沉,他内心莫名生了说不出的温软。再出承禧宫时,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在他人面前一贯的冷静。宫城里的万寿灯和白窗花都已经撤下了,大臣们也鱼贯地进殿候着上朝。身着明黄冕服的宁子韫踏着铺就的金宫毯,步履沉稳地行到了朝殿上的御案前。听着众臣齐跪万岁之后,宁子韫便开始拧眉听着他们奏报朝事。他的指在御案上扣响,底下奏报的人就更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语。近些年,宁子韫远离朝堂,年前还有许多的大臣从他不懂朝政这点上妄图打压。但到现在,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宁子韫雷厉风行掌控宫城的时候起,其实就可以知道宁子韫很难被他们就这么轻易打压到。尤其是宁子韫今日在朝堂上直接宣布停了皇宫选秀,将这一大笔往年耗斥的巨资填回了国库之中,然后明旨免除了夏税。昔年,举国上下都是两税制,分夏秋两次,按着土地的数量好坏征税。秋税其实还无所谓,毕竟一年之中,秋收是最喜庆有望的时节。但是夏税征收的时候,多数贫苦些的人都是缴交不起的,多是用些什么其它的东西,比如打猎来的鸡兔,采的草药良物,甚至有的拿家里的炊碗瓢盆,来抵夏税。贫苦的人这么潦倒农作,结果这中间很多环扣下来,多数还是进了官吏的囊中,进了国库的钱财反而很少。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在位的人历来都是不关心的,多数人也便默不作声。连之前以仁厚著称的太子,也都是提倡减免,而不是将选秀的花费填补回库,直接免了这夏税。中书令老大人拿着拟好的明旨在殿前宣读完,大臣们面面相觑后,一片寂静。府中还有待出阁闺女的大臣想劝下陛下,选秀不能停,但是眼神抛给了其它大臣,却没任何大臣敢去触这说一不二的君王决定。户部尚书余还景率先站了出来,“陛下圣明。”......“主子,这些折子是要现在回言德殿处理么?”杭实望着步履方向朝着外走去的宁子韫。往日宁子韫上朝完,都是先处理要紧的折子,或者先找大臣说下今日朝上未定的政事。但是今日散了朝之后,宁子韫先回的御和殿,将明黄的冕服换成了一身玉色的常服。但他步履匆匆,却不是走向言德殿的方向。宁子韫看了眼还捧着折子的宫人,让他们先将折子送去言德殿。然后宁子韫顿了下脚步,问着杭实:“之前温府的细哥儿那两个小孩,现在仍是在还景府上?”杭实也跟着定下了脚步,“是的,还在余大人府上。”杭实沉默了一下,虽然不是太要紧,但是他还是提醒了宁子韫一下,“主子,是泽哥儿。”而不是什么细哥儿。温府的两个小孩,一个是叫温泽,一个是叫温瑶细。往昔宁妍旎唤的都是泽哥儿和细细,宁子韫自然是记不清他们两个叫什么的,现在叫错了也是正常。太常余大人府中除了正室,还纳了好些个妾室。人多了,后宅就时常闹哄哄,虽然吵不到前院,但是也总闹得撕破了脸。余还景原先就很少归家,后来在家中住了一段时间,就搬出来自成一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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