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1 / 1)

('“赶明儿我让父皇将她招进京来瞧瞧。”赵令僖饮一盏茶,埋怨道,“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听来没什么意思。”罗书玥道:“殿下已差人去取二人的婚书庚帖了,可觉得有趣了些?”赵令僖眼睛一亮,将茶盏放下道:“这还差不多。快晌午了,嫂嫂中午陪我一同吃,别管太子哥哥了。”“好,都依你。”罗书玥陪着赵令僖用过午膳,将她哄去午睡后才离去。下午起风,凉爽许多。赵令僖午睡醒来,嗅到屋内弥漫着淡淡荔枝香,招人一问方知,是孙福禄带着人手到海晏河清殿中依着皇帝的意思造假山、挂红荔。另备了些许品质上佳的荔枝在冰窖里镇着,若她想吃,随时可以取来。刚刚睡醒暂没胃口,倒是好奇孙福禄这满山红荔挂得如何,她便带着人往后院去。暑日下,数十名内侍汗流浃背,衣衫湿透仍在忙碌。一队人堆砌假山,一队人插栽树枝,一队人捧着荔枝,想法设法地将荔枝挂在枝头。虽只刚有个雏形,但红荔绿枝入眼,已是赏?????心悦目。后院有莲塘,塘岸有风亭。孙福禄挂心赵令僖许是要来看,一早便在风亭中布置好冰匣茶点,赵令僖在风亭中坐着,听孙福禄讲说这满山红荔的来头。由谁设计的图样,哪里取的山石,哪里贡的荔枝,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末了,孙福禄着重点了一句说:“画图样的探花郎,正是前代大家池春阁的后人,老奴瞧着那笔山水画,约么着是有几分池大家的风骨。”说着便遣人将图样拿来,在赵令僖面前展开。赵令僖不懂字画,瞧着满纸红红绿绿十分热闹,心情大好:“画得不错,有赏。”“不知公主要赏些什么?”孙福禄令人收起画卷,仔细问道。“昨日我从七哥那儿淘来两箱字画,就赏他了。”赵令僖说完,侧首去问次狐:“说起来,张湍的奏疏怎么还没送来?”次狐垂首苦笑。早晨赵令僖尚在熟睡,清平院宫人便已将奏疏送来,由次狐收着。张湍惯用右手书写,昨日被废了右手,哪怕忍着伤痛勉强练了一夜左手写字,今日写出的字迹也是东倒西歪。“奏疏一早就送到了。只是公主尚未起身,奴婢擅自做主将奏疏收了起来。”“拿来我看看。”一炷香后,奏疏送到赵令僖手中。她展开奏疏一看,纸上落着歪歪斜斜的字,比起刚刚开蒙的孩童好不了多少。“说是状元,这字写得竟还不如太子哥哥家那只小毛球。”她将奏疏抛到孙福禄怀中,“你们都传着看看。”待亭中人都看过后,孙福禄将奏疏递回,她接过后随手丢入池塘。水波荡荡,将纸张完全浸湿淹没,纸上歪曲横斜的墨迹渐渐晕成一片,再辨不出其原本模样。第9章 (虫)状元字丑,一时间成了后宫一桩趣闻。流言传入清平院中,次杏听了气得直哭,却又怕叫张湍瞧见,擦干净眼泪才去研墨。但一见张湍垂在身侧的右手,提笔练字的左手,便又是鼻头一酸,偷偷抬袖抹泪。宫人们交头接耳议论,张湍亦能听见,他未放在心上。但见次杏红肿着眼,便猜到一二,委婉劝慰着说:“我开蒙早,年纪小手上没力气,笔在手里总拿不久,字便写得歪七扭八,难以入眼,因此时常被父亲打手板。如今能静下心来从头开始练字,也不必担心再被打手板,于我而言是件乐事。”“大人这是无妄之灾,无端受累。”次杏放下墨锭,短叹一声,添盏热茶送上,有拿来素帕放在案边。因赵令僖没有吩咐,无人敢传御医来为张湍医治,好在成泉懂一点疗伤法门,勉勉强强将张湍的右手拿笔杆固定包扎上。一直无药疗伤,右手整日阵阵作痛,天气又愈发炎热,左手提笔书写也是件难事,几桩事撞在一起,饶是张湍心神安定,额上也是热汗不断。张湍搁下笔,取来素帕擦拭汗水,饮盏热茶后继续练字。室内静悄悄的,只有次杏研墨的细微声响。忽然,成泉慌慌张张跑来,面带喜色向张湍道:“张大人,好消息,七皇子来了。”“七皇子?”张湍停笔,心中莫名,便问:“是来寻我?”“对,对。”成泉气喘吁吁,次杏忙倒杯温水给他,又拍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待气息平定下来,他才继续说道:“七皇子来寻公主,但公主出宫去了,于是便说要来见见大人你。宫里旁人不敢拦着,人马上就到院门前了。”闻言,张湍提笔继续写字。练了多日左手书写,他笔下的字已有模有样,只要勤加练习,无须太久,便能写出整整齐齐的端方小楷。成泉瞧了心急,上前扯开宣纸道:“哎呦,我的张大人,你怎么还在练字。七皇子马上就到了,您去见见七皇子,说不准他能救您出去。”言语迫切至极,他听了却不为所动。前几日赵令僖搬来那两箱字画,便是从七皇子手中讨来。能将池春阁传世作品随手送来,足可见亦是纵容偏宠赵令僖这个妹妹,即是如此,又怎会为他说上几句公道话,更何况救他出去。除他自身外,无人能救他。二人看着稳如泰山的张湍,只能干着急。最后是次杏递了眼色,成泉心领神会,趁张湍不备,一把将人扛起,扛入院中。成泉刚刚将人放下,还不等张湍责怪,赵令彻已进入院中。成泉与次杏一同跪迎,张湍怔怔站在院中,心中无奈叹息一声,而后躬身问礼。赵令彻看到他施礼时,手臂动作十分僵硬,便多看了一眼。待他直身之时,又见他面色惨白,心中约么明白了一二。“燕脂,将东西拿来。”赵令彻唤来随行婢女燕脂,燕脂手中提着一方食盒,送上前来。赵令彻将食盒盖子启开,其中是一个青瓷汤盅。“老师挂念着你,今日到学宫授课,怕你在宫里吃得不好,特意托我将这碗热汤面给你送来。”张湍听了,愣在当场,赵令彻口中的老师,是王焕无疑。他心中微暖,其实他与王焕算不得亲厚,却不料王焕还能记挂着他,甚至托七皇子同他传信。燕脂将食盒交给次杏后退下,次杏手碰了碰汤盅,喜道:“大人,还是热的。您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奴婢这会儿去拿碗盛汤面。”“糊涂。”张湍态度柔和许多,语气温和地提醒道:“七皇子殿下还在这儿。”次杏忙说:“是奴婢糊涂,是奴婢糊涂。奴婢将汤盅拿去炉子上煨着,免得待会儿凉了。”“无妨,去给张大人盛好,我可是领了任务在身上,要看着张大人好好吃完这碗汤面。”赵令彻先一步进入正厅落座。张湍随之入内,不再推辞,由着次杏手忙脚乱地盛了汤饭搁在桌上,却是不动碗筷,只立在堂上。“王大人常去学宫授课,是我的老师。亦是你的老师。我们算是师出同门,有着同门情谊就不同你客气,以后我便称你舒之,如何?” ', ' ')

最新小说: 【无限流】食欲 老婆从鬼养起(百合futa高h) 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 豪门小老婆:蜜爱成婚 嫁糙汉子被撩后,八零娇娇脸好红 频道逾期过夜 就这个EA爽 (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 红唇荷官:復仇游戏 暗里着迷(公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