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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理曼心目里,宁灼是一只来路不明的野鬼,他的一切举动都可疑,都恐怖,都叫他摸不着头脑。如果宁灼真的对他动手,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击毙他。但宁灼一团和气,让查理曼警惕之余,又无所适从起来。他不得不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直到宁灼把查理曼夫人交到查理曼手里,查理曼还是在天人交战之中,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宁灼态度温和地叮嘱:“请照顾好您的夫人。”说完,他就走了。查理曼不敢相信,他真就这么走了,便一手举枪瞄住他的背影,一手在妻子身上胡乱摸索,担心他在她身上安置了什么引爆装置。他的手被一只湿冷柔软的手抓住,害他打了个大大的哆嗦。查理曼垂下眼皮,正对上了妻子那张欣喜又神秘的笑容:“小金回家啦。”查理曼被妻子一打岔,再匆匆抬头看去时,发现宁灼竟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真的走了?查理曼吞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推着妻子,把她带回了房间。刚一进门,他就愣在了当场。没想到,妻子的疯言疯语成了真。他的整个家里,都是金·查理曼昔日的照片,用玻璃镜框镶着,楼上楼下,挂得满满当当。包括他从小学到初中的毕业照,也包括他顶着巴泽尔和拉斯金的脸时的偷拍照。其中一张里的金·查理曼,竟然还穿着他作为拉斯金落网那天穿的衣服!查理曼置身在儿子的音容笑貌间,双手无意识抓住了脸皮,被潮汐一样狂涌来的恐慌没了顶。宁灼是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这些偷拍照,他自己也是见所未见!……所以,是宁灼偷拍的?他早就知道,巴泽尔和拉斯金,都是小金?那小金的死,究竟——在查理曼一声一声的喘息中,查理曼夫人恍若未闻,欣喜万端。九三零案件过后,为了避免引火上身,查理曼没收销毁了家里所有和小金相关的照片,连个念想都不肯留给她。她痴痴迷迷地绝望着,几乎要忘记儿子的长相了。宁灼带来的照片,成了她的救命良药。她笑嘻嘻道:“你看,儿子回来了。”查理曼一言不发,就近抄起一个玻璃相框,动手拆卸。可照片是焊死在玻璃相框里的。查理曼流着满头冷汗,猛力把相框掼摔在地!玻璃四分五裂。他俯下身,从碎片里拾取了照片,顺手又扫下了茶几上的一大片玻璃相框。支离破碎的声音,宛如魔音,刺激了查理曼夫人那刚刚稍有痊愈的心。夫人惨叫着扑向他,但因为被囚禁日久,双腿无力,刚一起步,就扑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被划破了,鲜血汩汩地流下来,让她迅速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样子。……就如同她的宝贝儿子,对付那些底层女孩时一样的手段。她牵住了他的衣角,惨呼道:“不要——不要!”查理曼垂下眼睛,死死盯着这位曾经体面的、给他带来了无数骄傲的妻子。查理曼夫人也睁大了眼睛看他。她的眼黑多于眼白,姣好的脸颊破破烂烂,看上去仿佛一只刚刚从地狱熔炉里爬出来的恶鬼。以他们目前的家资,她这张脸依旧可以修补好。可是她的心已经回不来了。查理曼眼窝一酸,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当着她的面,将儿子的毕业照片高高举起,重重摔下。他要让她清醒过来!儿子死了,一张照片救不回他!查理曼夫人似乎是变成了一尊泥雕木塑——除了她在流血之外。她新生的灵魂,又在身体中死了一次。……查理曼没有心思打扫妻子,粗暴地把人锁回阁楼之后,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把所有的照片都打扫焚毁。午夜时分,他终于把碍眼的东西一扫而空,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甚至连澡都来不及洗,就一头陷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梦见了过去。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查理曼下意识觉得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丽而病弱的女人。他拼命想要扭过头去,确证自己的想法,看清她的脸,可他的脖子就像是锈住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扭不回去。身旁弥漫起了血腥味,还有婴儿隐隐约约的哭喊声,他心里着了火似的着急,攥紧双拳,拼了命转过头去,终于看清了。……那是宁灼的脸。查理曼睁开眼睛,还未想明白这个梦的意义,侧目一望,不禁脱口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下来,查理曼夫人死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镣铐,从阁楼溜了下来,爬上了床,切断了自己的动脉,用自己的血染透了整张床。她死不瞑目,歪着头直视着睡梦中的查理曼。她的另一只手在死后摊开,里面微光闪烁。……那是宁灼在白天留给她的开锁钥匙。第116章 (八)明争查理曼傍在床边, 露出了呆滞的上半张脸,直勾勾地望着床上人。毁了。全部毁了。妻子许久没有施脂粉了,素着一张脸。面颊上的伤口有了恶化的趋势, 微微浮肿着, 和她本来的面目大相径庭。注视得久了, 查理曼突然迷茫了:这是谁?她为什么会死?我现在……又在哪里?查理曼受了莫大的刺激,昏头昏脑的, 几乎是来到了疯癫的边缘,只消再往前跨一步,他就会成为一个没有烦恼、没有忧怖、头脑空空的疯子。好在, 他们的卧室每到整点, 就会定期喷射带有舒缓镇定功能的喷雾。嗤嗤的喷雾声, 犹如一声鬼魅的叹息, 把他生生拽出了那个好世界,堕入了一个崭新的地狱。她活着,是个活噩梦。谁想她即使死了也是噩梦, 而且是会蔓延、影响到现实的,病毒一样的噩梦。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清醒过来的查理曼面前。她的尸身, 要怎么处理?此时的二人在外人心目里,还是一对情深伉俪, 中年鸳鸯。查理曼瞄向了她破烂的面部,又瞄向了她手腕处再明显不过的囚禁伤痕。此时,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的尸体, 都会认为她生前遭遇了无比残毒的对待。谁会对这样一位优雅的女士施以长期的虐待?答案不言自明。那么, “销毁”她呢?可她是个上城区的贵妇,不是下城区的妓女, 不是随便趁着夜黑风光,就能像倒垃圾一样倾倒入海洋这个巨大垃圾桶里的“城市废料”。妻子虽说没什么闺中密友,和娘家人的关系也淡,但如果是突然死亡,而且连尸体都不让家人见一见,便匆匆拉去烧了,必然会引发无穷无尽的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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