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对这个打扰他们生活的男人更加没有好脸色,黑着脸,“你的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吃完晚饭就离开。”他今晚想跟清儿亲亲,怎么能被一个陌生玩意扰了兴致。男人被石青堰的眼神盯着,骤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但他这些年所游走之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作所为也称不上良善,所以在一开始的害怕之后,就努力镇定了下来。虽然眼前的人似乎嗜血可怖,但男人知道他没有杀心,可能是有什么人或事在阻碍着他。这时叶溪清从屋外进来了,刚才还凶狠的男人表情立马变了,变成一个温和的笑,起身去牵住走进来的人。原来如此,勒住他的绳索,就是这位好看的男人吗?谢添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随后又垂下眸,假装没有发现这一变故。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捏住筷子,语气有些紧张,“我…现在时间很晚了,可以在你们这里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再离开吗?”石青堰皱眉,叶溪清刚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人家的表情,大致猜到了石青堰说了什么。“你干嘛?别人还伤着呢你就赶他走?”叶溪清没好气的往石青堰脑袋上砸了一下,“滚一边去。”石青堰委屈的看向叶溪清:……他不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吗!清儿真不解风情!叶溪清朝谢添点点头,“不用在意,你可以在这先养养伤,你把你的情况告诉我,我联系警察或者你的家人都可以。”谢添微一眯眸,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我不能见警察,想杀我的人肯定在各个地区的警局蹲守着,要是我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就……”他的话没说完,但恐惧的眼神将没说完的话补全了。看起来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叶溪清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别人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去追问,只是‘嗯’了一声:“那你的家人呢?”谢添悲伤的摇摇头,“我没有家人了。”“抱歉。”叶溪清不走心的道歉一声,“那你先在我这住着吧,等身体好了再下山。”谢添感激地朝叶溪清笑笑,“我叫谢添,增添的添,先生你呢?”叶溪清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叶溪清,这里是深山,我盖了栋房子在这。周围很安静也很安全,你暂时不用担心会被追杀。”听到叶溪清这个名字,谢添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又被刻意表现出的感激所遮挡。叶溪清……京城中最为庞大的那个叶吗?叶家最受宠爱,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叶三少吗?谢添心中更加愉快了,夹了一筷子鹅肉放进嘴中缓慢咀嚼,看向叶溪清的眼神更加炙热和无辜。本以为是绝境,没想到上天垂怜,送了他一份大礼。吃过晚饭之后,叶溪清要去医院给那两个傻孩子送晚饭。石青堰委屈巴巴的跟在叶溪清身后,他说他也想去。其实就是想跟叶溪清待在一起,本来现在因为工作每天能够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清儿还要去医院看那两个逆子。但叶溪清拒绝了这个跟屁虫。“你在家待着。”叶溪清余光中谢添正在喝水,他小声跟石青堰说:“你在家看着他,要是我们都出去了,他在家偷东西或者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说到底,就算谢添假装的十分纯良无害,但叶溪清不可能就这样对他放松了戒备。一个不敢见警察的人,还对自己的来历说的如此语焉不详,叶溪清又不是个傻子,当然不可能信任他。所以要把石青堰留在家里盯着。石青堰听后点头,但还是不免幽怨的望着叶溪清,“朕还以为,清儿被他勾走了魂,完全信任他了呢。”瞧瞧他这怨妇的嘴脸,真是没眼看。“好了,你确实没人家懂事。看看人家干活多麻利啊,而你呢就知道跟在我身后烦我。”石青堰不说还好,一说叶溪清就对他十分有意见。石青堰脑袋一疼,哎呀自找罪受!“那清儿早去早回,为夫在家中等你。”石青堰捂住叶溪清的嘴,然后低头亲了亲叶溪清的眼睛,笑着把叶溪清送上了车。屋里谢添也走了出来,好奇的问叶溪清这么晚还要出门。随后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车标,将情绪全都藏在了黑夜中。叶溪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家里有人在住院,去送饭。我很快就回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说,早点休息。”说完车子就发动下了山,石青堰注视着车辆远离,等彻底看不到后才收回视线,看向了似笑非笑的谢添。谢添对石青堰友好的笑笑,就像一只无害的小猫咪,乖巧的收起了利爪。但石青堰依旧觉得这人不简单,他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气,手上肯定有很多条人命。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放在家里,尤其是想到明天还要跟叶溪清独处,他就觉得不放心。但即便石青堰如何对谢添态度差,他都是微笑着,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被针对,给石青堰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烦躁感。下山后的叶溪清一路顺畅的到了医院,他在走进医院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要看到那两个烦人的家伙,所以心中有些不安吧。但没想到,他的不安是真的化为了现实,在看到逾白和宴温的时候,叶溪清差点就想拔腿就跑了。推开病房门,叶溪清喊逾白名字的声音也停顿在了空中,最后拐了个弯,变成了惊叫。“逾白——啊!”眼前两个满脸脏死了的鬼,正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吃着巧克力蛋糕。而因为不太会吃,巧克力全都融化了糊在脸上。衣服上被子上,甚至是头发上都有!叶溪清看到这个画面脸一苦,被恶心到了。“你们两个…他妈的是在吃屎吗!”第55章 陛下今日不太清醒叶溪清偶尔,也会反省一下自己脾气不好。也会悔悟自己本性并不良善,对一些生命过于漠然和冷血。所以他觉得自己如果某天遭遇了什么报应,想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无怨无悔。但!能不能给他换一种报应?为什么要让逾白和宴温两个神经病来折磨他!看着那两张脏了吧唧甚至有点恶心的脸,他真的想逃离这里,自戳双眼!逾白和宴温小心翼翼,紧张的靠在一起。他们知道叶溪清有洁癖,不仅自己爱干净,也见不得别人太脏。而他们现在的形象实在说不上干净,他们自己都知道很脏。所以在看到叶溪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缩成一团,害怕叶溪清会生气。叶公子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尤其是叶公子还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要是因为生气而从此不管他们了,那可咋办呀。从此以后都不给他们钱钱用来吃喝玩乐就更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