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谰说像林是非这种控制欲与占有欲都很强的心理疾病患者, 大概率都会伴随同等强度的自然生理……性欲。他还让岳或做好心理准备。还警告他在林是非成年的时候离他远点儿。岳或现在对林是非心思不单纯, 以后想跟他谈恋爱, 当然不止是在精神上谈。他们会接吻——独属于爱人间的亲吻。不只是好朋友间的吻。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做爱人才会做的事。肉体间的亲近交流。此时听见林是非这么说,哪怕知道林是非目前只是拿他当好朋友,岳或胸腔后的鲜红心脏仍然悸动不已。因为……林是非好像对他也有不单纯的欲望。虽然并不是喜欢。虽然现在岳或并不敢明说,怕得到厌恶。但是岳或想,如果说他对林是非的情感是“喜欢”,他喜欢林是非,从精神到肉体都是。那林是非对他的情感大概就是“得到”,他想要掌控占有自己,进而得到……思及到此,岳或在黑夜里的眼眸都亮了。他们现在很年轻,后面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相互陪伴。虽然他目前得不到林是非的喜欢,但等成年他可以先得到林是非的人。等人都得到了,岳或当然会努力让林是非喜欢他。他现在就会努力让林是非慢慢喜欢他。“星星是生气了吗?”迟迟等不到岳或再出声,林是非抿唇音色很低,似是在反省,“我不是口头占你便宜,我是想……”单纯地真正和你在一起,和你做,要你,抱你。当然不只能是口头便宜。但说不正经的话星星就已经不开心了,像这种真话……应该还是少说为妙。林是非反省完毕,知道自己错了,下次要再隐晦点说,低声喊:“Darling……”“我生什么气。”跟着思索完毕的岳或语气上扬打断他,热情得像个小太阳。他扒住林是非肩膀的手改为捧住他的脸,开口要求:“林是非,你不要欺负我学习不好就不说人话。”“我听不懂,你用中文再告诉我一遍,我听听。”“……”话落,林是非方才还在反思的眼神瞬间变沉,随后又不可避免地染上一抹火热。他顿时目光灼灼地紧盯岳或的脸,像是想在那张他平日里异常熟悉的面容上观察到反感的情绪,但是没有。完全没有。岳或仍然和平常一样,眼神清亮,对好朋友对他说出的下流话、甚至可能表露出的下流心思毫无抵触之意。林是非手肘用力坐起身,后背倚着床头,岳或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跟着起身。随即,他本还是趴在人身上的姿势,眨眼变成面对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他还被林是非完整地拥进怀里。岳或就是心里想的很开,什么可以先得到他的人,把自己厉害的不行,此时真看清他和林是非的姿势却瞬间懵逼,脑子一嗡脸颊一热就连忙想要下去。“啪。”林是非轻拍了下岳或后腰下的软肉,沉声:“别、动。”“不许远离我。”岳或果然顿时不再动。他些许紧张得手指轻蜷,捏皱林是非肩膀处的睡衣布料,小声解释:“不是远离你,是……太近了。”“以后会更近。”林是非毫无心理负担地平静回答。岳或比不过:“……噢。”林是非道:“星星想听我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岳或不敢抬眼:“嗯。”林是非问:“为什么?”他很在意星星会对他一再纵容的心态。到底是苏尔谰说的岳或非常依赖他,因为他的“爱”被填补了缺失掉的自我信任的情感,而无比浓烈地回应林是非的在乎,所以才任他予取予求;还是岳或确实已经在内心里开始对林是非产生超越朋友以上的感情,所以才会表达出只有喜欢才会有的“邀请”。“就……”岳或镇定,“我们是好朋友啊……不是你说的吗。”他故作平静道:“所以我想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话落,林是非就在心里狂骂自己。好朋友好朋友,他当时到底为什么要说什么好朋友?!真是活该被憋死!林是非隐忍地眼眸微阖,快被自己气死了,但他是真的没胆量把所有话都说明白。十岁接触苏尔谰时,林是非接受了四年的心理治疗才敢再回国重新接触岳或。如今他已经和岳或在一起三年,七年时间压抑自我,毫不夸张地说,林是非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与等待。但这么长时间的自我控制与自我压抑有个很大的坏处,他不能失控。一旦失控,那七年间被压下的所有欲念都会在顷刻犹如海啸反弹而起,直接淹没林是非。而被淹没的林是非的所思所想——是淹没岳或。他要他们共沉沦。但现在努力积极向上的林是非只想让岳或好。他们要共同向阳而生。那么久都等了,没道理这时候不可以。当然可以等,慢慢来。林是非抿唇道:“我不能对星星再说一遍。”根本没想过会被拒绝的岳或有点懵,问:“为什么?”“太黄了,”林是非一本正经,道,“会被锁。”岳或:“……”明明根本就不知道林是非说了什么东西,但此时听见他这么回答,岳或却只觉得比亲耳听见那些下流话还刺激,脑子里顿时脑补出了各种十八禁在床上才会用到的话。而且林是非最后说的“一整晚”他可听懂了。所以结合上下语句,林是非是要欺负他一整晚?岳或热着耳朵,垂首把脸埋进林是非的肩窝,不吭声了。但他第三次在心里下定了浓厚的决心。学英语!必须学!以后他也要用鸟语对林是非说……骚话。夜晚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便只能细听对方的呼吸与心跳。岳或明显地感受到林是非清浅的呼吸落在他头顶,平稳的呼吸让他额前的发丝轻微起伏。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等恢复冷静得差不多,岳或手掌微撑林是非的肩膀便想下去。他小声道:“别抱了……你松手。”林是非却收紧放在他腰间的手,胳膊都成环状:“再让我抱一会儿吧,Darling。”“求求星星了。”岳或使出的力气顿时重新全卸回去:“好叭。”又过了片刻,岳或喊:“……宝贝。”林是非力度稍紧,应:“怎么了。”岳或手指故意找事做似的玩林是非的睡衣,他们穿的是同一个系列,只不过颜色不同:“你怎么不问……我都跟我妈说了些什么啊。”“我当然想问。”林是非当即接道,“但我怕问了会惹星星难过。”“我不想让星星因为别人不开心,哪怕那个人是你母亲。”怪不得都那么久了,一个晚上都恨不得要过去,林是非却闭口不提这件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