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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看到林是非近在咫尺的面容他还轻微地咯噔了下,脱口而出道:“你先离我远点儿。”“说什么呢,”林是非捏他脸,威胁,“再说一遍。”被岳或抵触了,林是非有点不开心,但他知道这并不是星星真的远离他,所以没有发难。但警告还是要警告的。岳或撇嘴,果然没敢再说第二遍,只小声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不会断片就算了,还什么都往外说,就是任人欺负的料。闻言林是非低笑两声:“干嘛不喝啊。”“星星喝多了多可爱啊,真的好棒。”“……滚。”岳或把人推开掀被子下床,把林是非提前给他准备好的高领毛衣跟外套穿好,去洗漱。“不滚嘛。”林是非缀在人后面进浴室,“星星饿不饿?”岳或点头:“饿。”“那我们在家先提前吃点晚饭,等下了晚自习再吃宵夜。”“好。”艺考已经结束,所有学生都要开始正常上晚自习了。虽然岳或还是想逃课,但他身边有林是非,管他管得严,逃不了。出发去学校时,天边的夕阳只剩下了层非常浅淡的红。过红绿灯的空挡,林是非去奶茶店买了两杯热奶茶,在冬天里喝很应景。是不可多得的静谧安好。——如果快到学校门口时没有看见不速之客的话。“岳、岳或……岳或!”一道男人的身影在看到想要见到的人后便直直地冲过来。岳或刚好在吸奶茶里的椰果珍珠,被这突兀的一嗓子喊得吓了一跳,根本没听出来是谁,只顾着咳嗽了。“星星,没事吧。”林是非忙伸手给他顺背,岳或咳了几声后就摇头,“没……咳、没事。”同时抬起眸子看向了眼前的方向。陈谭渊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穿得很单薄。哪怕今天有太阳当空,在天色逐渐沉暗、气温又降下去后也冻得够呛。嘴唇都是青的。这段时间他不知道都过了什么样的日子,似乎是只能顾得上活着这一件事了,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岳或——”“就站在那里,”在陈谭渊彻底靠近前,林是非就把岳或往身边捞,冷声道,“如果你敢碰到他,我把你的手剁下来。”陈谭渊的脚步便倏地停止。“我不碰他不碰他。”他仓惶地顿在原地,手不知所措地蹭着裤腿。林是非冷眼以对,嘴上却还算有礼貌:“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我……想跟岳或说句话。”除了下意识地确认对方是谁的第一眼,从始至终被提到的岳或就再也没看陈谭渊。好像多看两秒都是脏。“跟我说一样。”林是非冷漠道。“不一样!”陈谭渊即刻出声反驳,说完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会惹人讨厌,又赶紧自主降低,他眼睛死死地盯紧岳或,颤抖着声息道,“我想、我想跟你道歉,我想要……”“林是非。”岳或旁若无人地打断这截还在进行的话音,侧首看向身旁。他抬手抓住一点林是非的蓝白校服的衣摆,随后觉得不够,又往他身后躲去,为当年连 16 岁生日都没过的自己寻求依傍港湾。不硬撑不遮掩。岳或像撒娇似的小声:“老公,我害怕,快保护我。”第105章秋冬季节的蓝白校服比春夏的更显宽松, 可以在里面多塞点衣服,让学生注意保暖。岳或此时低眉敛目,站在林是非身后捏住他的校服衣摆, 明明有184的身高, 身量是令人艳羡的颀长挺拔。这副模样却尤为小鸟依人。更何况林是非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确实能够——足以把岳或遮挡严实。幸好这里没多少人,不然岳或肯定要不好意思。“好,”林是非心间又酸又涨,甚至有点疼, “不怕。我就在这里。”其实岳或已经不害怕了, 不然他的反应肯定还会是一种“在乎”的状态。不在乎且觉得无所谓, 就证明他已经从两年多前的那个恐怖的夜晚里走了出来。可岳或并不想做那个太善良的人,也不想做独挑大梁的人。谁犯下的错就是要谁承担起该承担的, 而自己也要该弱势就弱势寻求撑腰保护。反正林是非只会爱他。岳或又往林是非的身后躲了躲,平直而又纤密的长睫垂落将眼底的情绪掩挡, 里面有几不可察的零星笑意。“嗯, ”他说,“我现在不怕了。”岳或说话的声音很小, 但陈谭渊今天的目标就是他。被警告过后脚下虽然不敢乱动,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钉在岳或身上。那些堪称腻歪的对话也就分毫不差地、往离他们不足半米远的陈谭渊耳朵里钻。他脸色都变得跟被冻到发紫的嘴唇一样难看了。看着岳或被林是非得到, 他们亲密无间, 陈谭渊真的好不甘心, 胸口就像是被沈婉生生捅了一刀那般疼得流血化脓。如果当年他没有用错方式……岳或是不是也有可能喜欢他?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你再多看他一眼试试。”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声线冰冷得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够杀人的机器, 林是非眉目都犹如染上了南北极的风雪,彻骨骇尸。陈谭渊完全控制不住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视线更是再不敢僭越分毫地转移。但他却想, 林是非这个人一看就精神不正常, 可这样的神经病,岳或竟然愿意待在他身边?可现在不是让他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的时候。他是来道歉的。陈铭川说,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诚心。这三个月来,陈谭渊的生活里充满了讥讽嘲笑、落井下石……各种各样的嘴角他全看过来了一遍。没有任何人愿意帮他,避他如蛇蝎之前,还要踩他两脚。在这种能让人感到窒息的绝望中,陈谭渊看不到任何未来光明的路。他还28岁都不到,不能就这样毁了。而这还只是短短三个月……而已。陈谭渊只要一想到,他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所有人羞辱的日子还要持续几年几十年——甚至是持续到他死去的那天,就觉得非常可怕。他快要疯了。快要被这种明明不是身体上的伤害疼痛、只是精神上的打压逼疯了。跟这些比起来,道个歉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卑微地道歉能让岳或原谅他,能让林是非放过他,那他道十次歉都愿意。他打不通岳或的手机,又不能找去林家,上次林是非以“私闯民宅”的名义把他打得坐了半个月轮椅。陈谭渊记忆犹新,不敢去。所以只能找到这里来。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岳或,当然不能付诸东流。“岳或……年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谭渊本还站得笔直的双腿突然弯下去,很标准地跪在地面,“当初是我错了,是我当初看见你长成了大人鬼迷心窍,觉得你可以承受……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而且我最后也、也没有酿成大错不是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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