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在原地顿了下,然后追上去,“你说真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肖舟用之前江成远说的那句抛还给他,“跟你说实话你又不信。”季阳险些被一口气憋死,“他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手段?”肖舟说,“我不知道,也许他有什么问题,我以为你跟他很熟,你才应该清楚。”季阳脸色变幻,口气有些冲地说,“他那人脾气又臭,性格又傲,天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谁能跟他熟?”肖舟说,“那你跟着我做什么?”季阳面孔僵了下,“因为这件事很反常。”肖舟没再理季阳,舔完了两个冰淇淋球开始咬下面的脆皮,过了马路,抬起头,看到酒店门口站着个人。夜幕下,酒店大楼高耸壮丽,金碧辉煌。江成远独自站着,好像夜色里遗留的一抹深色剪影。只有夹着烟的手指,衬着一点火光,修长优雅,骨感十足,透着漂亮的冷白色。就算对他偏见再深,肖舟也得承认江成远很英俊,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能让身后的豪华建筑都沦为简陋陪衬。肖舟快速地把脆皮啃完,慢慢走过去,隔了一步的距离站定,“你在等我?”江成远看到他后,眼神却抬了点,径自略过他,往后延伸,看向身后的人。季阳发现他望过来时,就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他能明显感觉到江成远的不快,季阳单方面跟这个人竞争了这么久,自认为对这个人的情绪了如指掌,比如现在,江成远就很烦躁又在拼命压抑。但季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件事后,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江成远这样情绪外露过。从季阳身上收回视线,江成远看着肖舟,低声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肖舟回道,“他好像对我很好奇。”还没说完,江成远突然俯下身,手掐着肖舟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低头吻了上去。身后的季阳顿时僵住,双眼惊愕地大睁。肖舟也吓呆了。确切来说没有吻,肖舟牙关紧闭,江成远只是伸舌舔去了他嘴角残留的冰淇淋。冻的麻木的嘴唇被滚烫的舌尖一卷,仍好像冬夜里去火里抓了一把炭。烫的一缩。肖舟一直睁着眼睛,迎着江成远的目光。江成远也不避,双眼看着他,眸中望不到底,既深且暗。“冰淇淋。”片刻后,江成远抬起身,嘴唇离开了,人却没有撤离,鼻尖擦过,呼吸间还有未散的烟草味,“你出去,就是为了吃这个?”肖舟仰着头,有些供氧不畅,鼻翼间都是男人迫近的气息。他不知道江成远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做给别人看,还是一时兴起。江成远握住他的侧腰,指腹抹了抹T恤上溅上的油渍,“还吃了什么?”吐息暧昧地在空气里交缠,那些混杂着烟草味的气息吸入肺里,就沿着气管一路麻痒的骚动。“面。”肖舟说。“什么?”“还吃了面。”肖舟重复。那种紧迫的压力似乎消散了点,江成远声音柔和不少,紧贴着他的脸侧,悦耳如管风琴,低低地撞击着耳膜,“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未被标记前,独自出去,需要戴上脚拷。”肖舟僵了下,“对不起。”“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很难做,”江成远警告了声,然后拉起他的手进了酒店。在电梯里时,鼓噪的心跳一点点平静下来,嘴唇上的触感却仍没有散尽。肖舟抬手碰了碰嘴唇,又放下,说,“为什么?”江成远说,“因为我可以这么做?”这话有点无赖,肖舟却也没法反驳。其实江成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回来时看到床上丢着衣服人却不在,出酒店就看到他和季阳在街对面纠缠,然后就被一种奇怪的愤怒包裹。虽然假装无动于衷等人回来自投罗网,却自知是一种虚假的粉饰太平,他既焦虑又不快。而且当肖舟维持固有的倔强姿态跟他说话时,留在嘴角的一点草莓冰激凌渍,让他看起来有一点滑稽和喜感。回忆着刚刚的一幕,江成远发现自己的心情竟和缓许多。肖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开口说,“那个人,他在打听你的事。”江成远侧了点头,“是吗?”“我觉得被缠着很麻烦,所以如实说了。这有关系吗?”江成远笑了下,手抬起放在肖舟的后颈处,似有些无聊地摸了摸他的腺体。一点薄茧,带来粗粝的触碰,“没关系。他叫季阳,是个不错的人。”肖舟动了动眼睛。“我还以为你讨厌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