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不情不愿地退回门外,看着慕云何的目光充满了不屑。赫连浔则破天荒的,将那张纸捡了起来,又走到慕云何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慕云何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着。赫连浔眯起眼睛,忽地双臂一揽,将人整个从座椅上抱了起来。慕云何一惊,茶水洒了一身。“赫连浔!”赫连浔充耳不闻。只是将人抱起,走到自己刚才坐的椅子旁,复又坐了下来。慕云何则被放在他的膝盖上,腰还被一双胳膊死死箍着,完全动弹不得。他压低声音,“赫连浔...你疯了?这可是鸿安殿...”赫连浔只管将人按在怀里,将那张纸递到了他面前。慕云何吐了口气,接过纸张。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是万嘉的绝笔。“宸儿,母后来向你赎罪了。”看到这句话,慕云何忽然感觉胸腔内阵阵的钝痛。似乎有眸中情绪正要喷涌而出。激得他大脑恍惚,眼睛也被一层水雾覆盖,模糊成一团。“慕云何?”看到怀中人儿这幅模样,赫连浔登时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我...”慕云何说不出话,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滑落。瞬间浸湿了衣领。赫连浔一怔。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慕云何哭成这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你哭什么...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慕云何边啜泣着,边捏紧手中的纸张。他不知道胸腔里那股不断暴动的悲伤是哪里来的。或许真的是梁宸残留的一丝情感影响了自己。低声啜泣渐渐开始变成嚎啕大哭。慕云何哭的喘不上来气,身子也在不由自主地发抖。赫连浔不停用衣袖替他拭着脸上的泪。现在的慕云何,浑身都是浓郁的悲伤气息。整个人像是断了风筝线的风筝。破败。“别哭了...”赫连浔按着他的头,源源不断的轻吻落在他的眉眼间。眼泪流入口中。咸涩无比。可慕云何的哭声还是止不住。赫连浔只得吻上他的唇。辗转厮磨。“唔...”慕云何一抽一抽的,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脸开始慢慢泛红,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这般伤心...”赫连浔爱怜地替他擦着嘴角,眼中柔情蔓延,“但本王不想看见你哭。”“我也不想...我...”慕云何现在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说几个字便会抽一下。即使如此,慕云何还是鼓着劲,一把将赫连浔推开,一边抽抽一边向着另一张椅子走了过去。赫连浔又是一阵猝不及防。他看着空落落的怀中,忍不住抿唇笑了。朝着慕云何说了句话。“给你一分钟,收起你的眼泪。”慕云何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只是那满脸通红,尤其以眼尾和鼻尖最红的模样,还是不知为何取悦到了赫连浔。他放松着身子,惬意地靠近椅背。“否则,本王也不介意将刚刚的事再做一...”话音未落,一个茶杯直直地朝着他砸了过来。赫连浔眼睫微动,只一偏头,茶杯便从他脸颊一侧飞了出去,咔嚓一声摔在墙上,四分五裂。罪魁祸首还在气鼓鼓地瞪着他,“赫...赫连浔...士可杀不可辱!”“噗...哈哈哈哈哈....”赫连浔先是一呆,随即捂着肚子笑出了声。慕云何拽着衣袖,疯狂在自己嘴唇上蹭。直到把嘴唇蹭的更红了才停下来。眼中依旧是泪光闪闪。“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给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卸了你的胳膊!你...”倏地,面前闪过一一道人影。赫连浔再次将他按在椅子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上去。第72章 你才是猫“你...你...”慕云何急得泪珠再次滚了出来。手腕又被按着。索性抬脚,一脚踹在了赫连浔小腿上。同时嘴下发力,狠狠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嘶...”赫连浔挪开脸,钳着他的下巴,阴森森地盯着他。“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倒像极了野猫。”哈?一听这话,慕云何更生气了。最讨厌!最讨厌有人说自己像猫!“你才是野猫!你全家都是猫!”赫连浔微微一愣。慕云何的反应为何这般大?“我警告你,不要将我与野猫混为一谈!”“为何?”“我...”慕云何忽然住了口,死活不肯再说下一句话。赫连浔则舔了舔嘴唇。慕云何这一口也是够狠。不过并不影响什么。赫连浔复又垂下头,继续按着他深吻。慕云何生无可恋地被迫仰着头。承受来自赫连浔的压制。若不是妖力不敢用,本座一定先打死你!慕云何恨恨地在心里想着,登徒浪子,迟早弄死你!赫连浔倒很满意他不再挣扎。抬起头,幽暗的眼眸不断在他唇边来回扫视。慕云何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赫连浔...你若觉得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大可以将我关进天牢,日日大刑伺候!”赫连浔诧异地直起身,“慕云何,你既然这般想死,又为何动用禁术?”慕云何“......”怎么又绕回来了...这怎么解释?算了先不解释。慕云何硬邦邦地道:“要!你!管!”赫连浔则再次笑出声,“本王知晓了,陛下请回吧。”慕云何震惊道:“你知晓什么了?”赫连浔不说话,脸上噙着笑意,扭头离开了堂内。慕云何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赫连浔怎么每次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绝对病的不轻。慕云何平复好呼吸,将那纸张一下一下撕了个粉碎。扬到了空中。喃喃自语道:“梁宸...你也能安息了...”说完,他便拍了拍脸,努力将脸上的红晕拍下去。虽然收效甚微。但他还是气定神闲地迈开步子,准备去金銮殿。此时的金銮殿之上,必定所有大臣都来了。自己要趁这个时机,与许盛楼牵上线。和他想的一样。金銮殿之上,确实也是一片愁云惨雾。所有大臣都带着白布,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慕云何只扫了一眼,拂袖坐到了龙椅上。“诸位大臣,太后薨逝,丧仪需立刻操办,许尚书,丧仪便由你操办。”许盛楼恭敬道:“是,陛下。”房文政忽然开了口,“陛下,老臣也可从旁协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