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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微仰着下巴望向窗外,纤细的指尖探出,想要碰一碰窗外的雪花。指尖刚触到窗边,忽然窗边闪出了一道薄软的灰光。那光不大,却阻止了林倾白的手指继续向前,将林倾白困在其中。林倾白的手指颤了颤,又轻轻的缩了回来。他忽然觉得更冷了,每一寸皮肤都生出了丝丝缕缕的冰晶,就连心脏都结了冰,输送向全身各处的血液也都跟着冻住了。这时一件温厚的大氅披在他的肩头。阎秋司走到了他的身前,就像是曾经千万次那样,弯下腰替林倾白系好了大氅的丝带,轻声说:“师父,窗边冷,多穿一些。”窗边的夜光落在阎秋司的肩头,他垂着眉眼,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像是害怕砰碎了林倾白。阎秋司在林倾白身前时,和他在旁人面前不一样。在外人面前他就像是一匹狼,杀伐果决,数一不二,人人都惧他。可是他在林倾白的身前,就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小狗,围着林倾白的身前团团转,想要多靠近林倾白一些,林倾白若是对他笑一下,他就会开心的晃着尾巴,若是林倾白不理他了,他的尾巴就耷拉下来了。曾经他也是如此。以至于让林倾白都忘了,狼就是狼,无论他在林倾白面前装的多么的人畜无害,他都终会有露出原本面目的那一日。林倾白没有再看他,而是仰起头望着窗外的飞雪。或许是经历了半晚上的那一场大吵大闹,将林倾白折磨的身体疲弱,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无力再争吵些什么。风吹起了林倾白肩头的青丝,拂过肩头的衣摆,他眸中映雪,淡声的说了一句:“原来如今的我连踏出这个殿室的权利都没有了.......”林倾白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阎秋司给他系衣带的手却是猛的一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继而垂下头将林倾白的衣服系好,低声道:“外面冷,师父身体还未恢复,还是呆在殿中为好。”林倾白侧过头嘴角勾起,淡笑了一声,说:“就像是在凡间那样吗?”这一次阎秋司却是再也说不出一语。他垂下眼,缓缓的放下了在林倾白胸前的手。是。就像是在凡间那样。他又一次将林倾白囚禁了起来。第一次在凡间,他心中暴戾,想要将林倾白强留。至于第二次......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两次不过都是为了让林倾白不要离开他的身边。他无话可辩。二人就这样面对而立,阎秋司黑沉的眼睛贪恋的望着林倾白,像是要将他师父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绒毛都看尽了。可是林倾白却不愿看他。林倾白微仰着下巴,遥遥的望着远处的高山丘陵,白雪弯月。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半分都没有阎秋司。又过了一会,林倾白淡淡的开口道:“我有一个要求。”阎秋司眼中一亮,立刻道:“师父,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阎秋司眼中的光猛一黯,他似觉得听错了,侧了侧头,又问了一遍:“师父,你想要什么.......”林倾白待他一向极好,以至于他如今即便是犯了滔天大错,他却不敢相信林倾白会说过如此的话。林倾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胃里又开始阵阵的翻搅,痛的他嘴唇都白了一层。他紧咬着下唇,半响又一次道:“我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想见你.......”黑寂的宫殿在这一刻静的可怕,只有阎秋司越渐粗重的呼吸声,却站着未动。阎秋司不愿走,林倾白知道。阎秋司一向偏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算拼了命,杀了人,屠了城,也要拿到手。不论手段,不论代价。很不幸,他现在想要的就是林倾白。阎秋司依旧固执的站在原地,即便是黑夜,林倾白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戾气尽生,半步都不肯退让。———他不同意。林倾白胃里难受的站不住脚,连带着腰间也是坠涨酸痛,他皱起眉头,纤长的手捂住了胃部,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虚喘了两口,说:“........你若不愿走,那我便走。”林倾白的身子消薄,竟然转过身真的要走。肩头的大氅拂过阎秋司的指尖,阎秋司手指一颤,一把握住了林倾白的手腕。一时间他身上什么散不去戾气没有了,放不下的固执也没有了。他垂下了眼睛,一言不发的将林倾白扶到身后的凳子上坐好,俯身蹲在林倾白的身前,抬手将一旁的薄毯拉到林倾白膝上盖着,怕林倾白着了凉,细致将薄毯的边角都塞好了,又案几上的暖炉捧到林倾白冷痛的胃腹间暖着。黑夜中阎秋司的脸色埋在其中,只能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中皆是退让的说:“我走,师父你别动气.......”“我走........”第106章第二日, 早膳时,坊婳带着下人走到了阎秋司寝殿,然而还未走到寝殿门口, 坊婳就猛的顿住了脚。日出漫入走廊,将地面照出了一片盈光, 而阎秋司一身黑衣,双手抱胸, 背倚在走廊的石头墙壁上。走廊的光落在他的肩上,将他的身影映的半明半昧。他没有呆在殿室里,而是站在门外。下人们惊嘴巴合不拢, 一看情况不妙,都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不敢多说话, 生怕惹着了阎秋司。最后还是坊婳咽了两口口水, 走上前问道:“王上,您昨日忙了一日,怎么不入寝殿歇息?”这话一问完, 坊婳就后了大悔了。简直是废话。一看他们王上现在这个状态, 连外袍都没穿, 眉头不展,眼眸之中尽是戾气, 定是昨晚睡的好好被仙尊给灰溜溜的赶出来了。不然他能主动出来?如此, 坊婳这个问题不就是往阎秋司刀口上撞。谁知阎秋司喉结滚动了两下, 声音低沉的说:“昨日我回殿之时仙尊睡的正熟, 我怕扰了仙尊, 便自愿在殿外守着。”“.................”坊婳抬眼看了看阎秋司, 沉默了许久, 附和道:“........王上当真是心细如发,只是王上,今夜寒冷,您为何不去偏殿歇息?”阎秋司又说:“仙尊昨日犯了胃病,闹的厉害,我怕他晚上再难受。”坊婳沉默了一下,道:“........王上果然思虑周全,明日我多命些下人来守着仙尊,王上不必再操劳。”阎秋司目光遥遥望着屋内,叹道:“下人不了解他,我不放心。”“.........是,王上如此虑无不周,我等自愧不如,不过现已经是早膳时辰,王上在这里守了一夜,应是也累了,先用膳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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