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应洲摘下金丝边眼睛,眼神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哦?你们不是朋友吗?”俞沅扭扭捏捏地道:“我现在是老板的小韭菜。”“……”去搬了砖回来,连语言系统也紊乱了。俞沅条理清晰地列举了原主当时的位置,一整天做了什么,动机和目的以用来排除是自己的可能性。在古早文张嘴解释√在古早文讲道理通逻辑get√管家瞳孔地震:俞小少爷怎么会解释了!难道他不是应该一副“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怀疑我我就去死来证明”的决绝清高的样子才对的吗。“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柏应洲闭了闭眼,沉声道。“老板英明,真是多角度考虑问题,保持了一个时刻怀疑的态度!”俞沅随口吹了彩虹屁,然后提出自己的观点,“但是那个安宇明显问题更大,我会努力向你证明的。”管家:“……”好家伙,这马屁拍的。柏应洲似乎笑了,“不要让我失望,小韭菜。”他的语气很轻,犹如一阵风缭绕过耳际,但是里面好像蕴含着诡谲的波动。让俞沅觉得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的,老板。”*书房里。管家眯起眼睛,“先生您怎么看?”落地窗外映出光怪陆离的城市,街边的灯汇聚成一条跳跃着金色的光带,来往车辆络绎不绝“谢伯,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管家蹙眉凝神,以先生的性格必然是不会相信的,估计在他心里,就连俞沅少爷性格的变动都是半信半疑的吧。“那先生是想?”“等。”“等他几天,狐狸的马脚总会露出来的。”管家战术后仰。确实。俞小少爷人不坏,但是他那些朋友是把鬼心思写在脸上了的,偏偏俞少爷还相信那些人,为此常常跟先生起矛盾。而且……谢伯悄悄打量了两眼柏应洲。总觉得先生也变得有些古怪了。柏应洲摘下金丝边眼镜,眼底泛出几分冷淡。“先生的意思是,俞少爷会偷偷去见那个朋友。”柏应洲颔首。不仅这样,他还会在无知无觉中被套出信息,就算是文件丢了,他也是不知道的。从头到尾,他都被当成了一把qiang来使罢了,只是他自己还把那些人当成朋友。管家同样也想到了这些糟心事,不由得蹙着眉叹气,又有些埋怨起俞沅来。先生本身已经够操劳了,在商圈尔虞我诈,回到了家也不能完全放松。“安宇是吧。”柏应洲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眼里仿佛是一滩幽深的潭水,让人难以看透。不知道该说俞沅是太过善良还是愚蠢,这样明显意有所图的“朋友”竟然也无知无觉。管家也摇摇头,在心里直叹气。这两人都笃定了俞沅一定会继续被那些朋友骗,笃定他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守株待兔等着他们露出马脚。连安宇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对方拒绝了您的好友申请。”安宇:……?安宇焦急地想要联系俞沅,但是俞沅的铁壁防御可以称得上一句滴水不漏,愣是让他没加上人说一句话。与此同时,柏应洲和管家也在等着。迟早,俞沅会留下蛛丝马迹。是不是真心的,早晚会知道。按照他们的料想,俞沅会很快就被那些狐朋狗友说动,然后听他们的指示继续背叛柏应洲。所以,俞沅迟早会出门的,去给那些朋友递个信息。然而……第一天。俞沅躺在床上打塞x达传说,整整一天除了吃饭以外没有下过床,像是一坨猫猫干晒在床面上,牢牢和被单融为一体。第二天。俞沅他动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翻了个面,继续咸鱼。第三天。他伸出手,把桌子旁边的果汁拿过来吸了两口,这就是他一天之中最大的“运动”了。第四天。俞沅终于踏出了房门,他左右张望,动作狗狗祟祟,似乎是在打探有没有注意到他。管家精神一震。来了!终于要开始行动了。柏应洲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俞沅张望四周发现没人后,嘿嘿地笑了起来,火速跑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便一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两大瓶汽水!不是那两个著名大企业,而是很小众的牌子,但是出乎意料地非常好喝,这大概就是金钱的味道把。快乐水,他的快乐水吼吼。手上抱得满满的,他东看西看以为没有人发现,连忙做贼心虚地跑回房间,其间一点“犯罪痕迹”都没有留下。犹如一朵轻飘飘的云,仿佛来了,又仿佛从来没有来过。——除了冰箱里少了两大瓶汽水以外。管家:“……”柏应洲:“……”管家终于忍不住了,悄悄耳语:“真的有人能完全不出门躺在被窝里这么久吗?”俞沅少爷是没有骨头吗,还是说其实俞少爷已经跟床长在了一起?他们看到的都是幻觉?!这是第一次出乎柏应洲的预料。连续观察了几天,俞沅都没有任何异动,反而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柏应洲把玩着钢笔,神色若有所思。这是违背常理的,一般一个正常人都没办法安静呆在房间里这么久。事有反常必有妖。柏应洲来到了俞沅的房间,俞沅立刻坐了起来。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他对老板最大的尊敬。柏应洲看向他。俞沅明显是刚睡醒不久,睡衣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头发还有些凌乱。但是不可否认,他是漂亮的,即使是不修边幅的样子,也像是在勾着人一样。他自己好像不知道,瞪大了眼睛,这双眼睛亮得很,闪着狡黠逛,嘴唇也无意识地张开,挤出脸颊上粉嫩的软肉,就像两颗饱满的桃子。俞沅的瞳孔特别精致漂亮,每一根睫毛都恰到好处地翘起来,眼睛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黑宝石,剔透明亮,还散发着无知无觉的诱人的光。柏应洲移开目光,指尖轻捻。比他的所有藏品都要漂亮。柏应洲把门关上,抬眼道:“阳光不错,出门走走吗。”他的声音听在俞沅的耳朵里,比噩耗还噩耗,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呼唤。俞沅战术后仰,眼镜瞪地滚圆,心里疯狂地拒绝,“老板,突然这是怎么了?为、为什么要出门。”他如临大敌,马上做了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这反应不像是要他出去晒太阳,倒像是逼着他去鲨人放火似的。柏应洲以拳抵唇轻咳一声,“看你太久没出去了,怕你自闭。”现在老板还关注员工的心理健康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