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个陈述过于片面。”楚义反驳。“她刚才讲述杀人时,自责和愧疚没有作假,只是她显得过分平静。有可能是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毕竟超出了48小时,她充分调节好了自身状态。碍于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才会主动来自首。她的情况特殊,能来自首就已经说明,她确实充满了负罪感。”“那你怎么不反向推测,她就是想要借助警方的力量,来制衡席大少?”“可她跟着席大少四年,比我们更加了解席大少,她清楚的知道席大少的能量,手段。”“....”谈话到此。再次回到外面的办公厅,楚义看到已经恢复自若的佘想想。她的眼眶还有些红肿,在那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更显突出。楚义重新坐下,将心里的猜测全部压下,开口询问,“我们先来说说你杀了人这事。”“当时有目击证人,或者你有其他证据来证明你是正当防卫吗?”佘想想抬起头看向他,眼神木然,“没有,我不求减轻量刑,我只求一处安隅。”换言之,不管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她都认。她不辩解。但死无对证,连尸体都被她用系统回收了。即便不用她回收,相信席霁衍也会派人进行寻找回收。“我想打个电话。”“打给谁?”“席霁衍。”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名字。楚义握着的签字笔,笔尖在纸面上划出了重重一笔。他忽然有些相信,队长说的话了。佘想想她是有备而来。“让她打。”陈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还好心的问,“需要用你的手机打给他吗?佘小姐。”佘想想依旧是那双空洞木讷的眼神,她看了看陈烃,“都可以,不管是什么号码打过去,只要听到我的声音,他会兴奋的。”“他会来。”她笃定。陈烃将手机递给了她。佘想想接过手机,取消了飞行模式,打开通讯录拨出了号码。按下了免提,电话只是响了一道嘟声就被接通。透过金属的冰冷质感加工,席霁衍那寡淡的声音更显刺骨。“想想,还跑么?”此话一出,陈烃眼中幽光闪烁。她确实和席霁衍存在着不正常的亲密关系。“我在警局,来抓我呀。”她用着面无表情,眼中却蓄满了恐惧,声音却故意在尾音那上扬挑起。充满了冰冷的恶趣味和讽刺。电话那端,似是真没有料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有短暂的沉默。随后便是那肆意的低笑声飘来,像极了恶魔的吟笑。“聪明,这次居然在警局。”“可不能让你久等,10分钟后见。”停顿之下。佘想想却没有挂断电话。她熟悉席霁衍。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讲完。不然,他早就该直接挂断电话。果然。分把钟的沉默等待下,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想想,你说只要找到你,你可以无条件的接受我的安排。就算是囚禁,你也认。”“是的,我说过,我说过的话一直作数。”她也跟着停顿了语气,改为冰冷的腔调,“那你呢,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我会让你活着。”嘟嘟。电话挂断。佘想想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微微扬起头,“看,他兴奋了。”陈烃瞳孔就是一缩。这个女人....佘想想牵起嘴角,“他在这里动手打我,用刀捅我,你们会帮忙吗?”“....”“....”“不要怕,他其实也是一个普通男人。”楚义凝声质问,“那你还这么怕他!”他有些受不了对方此刻的神态气息。分明一切都和刚才一样,可那种阴鸷的感觉却是将他们笼罩在内。“啊,大概是物极必反吧?”她无辜的眨着眼。随后笑着询问,“我能起身去门口迎接他吗?”“不用担心,我才下飞机,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用具。”这样说着,她从容的起身,踏着步子走到了门口。10分钟其实不长。在佘想想站着空荡的院落中,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快速的驶了进来。应该是全程超车,如此快的速度,也不知道会被开多少罚单。她笑了下。这会还有心思想这些。副驾驶上,艾江刚打开车门走下来。后座的车门就从内被打开。席霁衍自己开了车门下来。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尤其是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就这么亭亭玉立的站着前方。他感觉这一月来连续焦躁不安的心,皆在看到她时被抚平治愈了。他迈出大步走近。唇角噙着凉薄的笑。他说,“真乖。”佘想想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求拥抱的姿势。“过来,席霁衍。”“抱我。”席霁衍唇边的笑意渐渐浓郁。他走上前,伸出手,轻盈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嗅着那好闻的淡香,席霁衍忽然觉得空落的心得到了藉慰。第97章 佘想想拿捏住了生存的筹码佘想想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喜欢吗,这么主动的我。”席霁衍低笑,“跑了一个月,是变乖了。”“那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再见面,捅了你。“往后余生,任我囚禁。”显然,他没有理解到这温柔之下的陷阱。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那是冰冷的利器刺入身体中的痛感。他眼中阴鸷浮现,嘴角却是上翘着,“学会用温柔麻痹我了。”“可不嘛。”佘想想又将水果刀刺入了一分,“喜欢吗。”他还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淡香,“喜欢。”“你要是再敢动帮助过我的人,我不会再逃了,我会主动找到你,自杀在你面前。”“席霁衍,我相信你会喜欢我的尸体。”“你会替我收尸。”“在你派出人来袭击苏清泽时,你知道吗,我亲手杀了人。”“我已经背负罪孽,已经没有后路。”“你再敢有下次,我死在你面前,让你心生负罪,一辈子都因为无法控制我,只能摆弄着我的尸体....”“是不是充满了快感。”“你兴奋了吗。”“我已经成为了我最讨厌的样子,活着和死去,不过是生死不同的解脱。”她每说一句话,都好似刀子,凌迟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僵直。头一次觉得,有些东西早就在失控的时候,变得不再能控制。他应该,在失控的苗头刚刚升起时,就将其掐灭。“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让你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