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能可以免疫一切精神上的伤害,我只需要将他身上的狂化状态转移到我的身上就行了。听起来很简单的解决方法,但我的异能一旦暴露,下半辈子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所以江户川、太宰和社长即使知道我能解决,也并没有要求我这么做。我还没有那么高尚那么无私,能不惜以未来我的安生日子在代价帮助曾经让我陷入地狱之中的狂化异能者。那个代价太大了,我好不容易在桑田医生的庇佑下活到最后。我不是圣人,而那些狂化异能者们,可以算是我的仇人。把柄的话,其实我手里已经有了,但不够。鉴于他对我恶劣的态度,我决定加一点码。他每天中午都会去一家餐馆里吃饭,而去那个餐馆的时候一定会经过那个有流浪狗的小巷。我在接受到任务之后向国木田要了一把麻醉针木仓,然后改装了这把麻醉针木仓,将里面的麻醉剂换成了我制作的致幻剂,将它变成了致幻针木仓。致幻剂的灵感来源于太宰曾经吃的毒蘑菇。太宰是从Port mafia里出来的,肯定接受过抗药性训练。以他的体质,吃了一口毒蘑菇就能疯成那个模样,可想而知这毒蘑菇的威力之巨大。从中原中也离开后到我去武装侦探社上班的这段时间里,我在巷子里的砖缝里安装了高清的隐形监控摄像头。今天中午,我计算好时间离开武装侦探社。在富商经过小巷的时候,我在远处的监控死角用致幻针木仓朝他射击。他不出所料地在巷子里中了致幻剂。接着我就看着他在致幻剂的作用下和流浪狗跳探戈,和流浪狗深情表白后接吻,和流浪狗称兄道弟,叫流浪狗爸爸,叫流浪狗老婆。我曾经说过,我是擂钵街的混混出身,即使我接受过桑田医生的教育,骨子里我还是一个大坏蛋。其实我并没想到那个致幻剂的效果这么离谱,一时之间十分心虚。但这富商也不是什么好人,手里沾过不少人的血,之前有一位“羊”的孩子在他的庄园里给他当佣人时被活活打死了。就冲这一点,我都觉得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太宰治知道我的方法是威胁,但是在他的计算里,我拥有的筹码不足以让那个富商立刻罔顾和Port mafia的交易向我交上名单。他很好奇我加的筹码是什么,显然,我是不可能告诉他的。我望着他眨了眨眼:“你猜。”太宰治鼓起脸颊,略带不满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蟹肉:“小气鬼。”我一阵恶寒。太宰治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装可爱呢,真让人恶心。等侦探社的众人们都享受完美食端着空盘子带着垃圾离开之后,我回到厨房。我从蒸箱里拿出了我提前保温好的食盒,然后将食盒放进了在厨房的水槽里。我一眨不眨地望着这个食盒。很快,这个食盒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过了一会,我的邮箱里发来了一个消息。“很美味,谢谢。——钓鱼佬”白濑君与Port mafia是夜。我正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突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注视感席卷了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有一个人倒吊在我的宿舍的天花板上,身上还在发着恐怖的红光。这是什么恐怖片现场。我吓得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我当然不是真的害怕到掉下床,只是借着这个动作拿出藏在床垫下的木仓,然后借着动静掩盖打开木仓的保险栓的声音。然而这小动作显然瞒不过来人。“把保险栓关了,”中原中也无奈道,“你也不怕走火。”这大半夜不睡觉的,干什么呢。我关了保险栓,将木仓塞回床垫。然后抱着被子慢悠悠地重新爬上床:“有什么事吗?”中原中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评价我刚才的东西道:“手速不错,但还是慢了点。”我隐约猜到,这个慢了点是相对于太宰而言的。毕竟太宰这家伙可是可以在中原中也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摸走他的钱包。原本我还觉得我和太宰治小偷小摸的本事不分上下,但直面中原中也之后,我意识到了我的错误。中原中也真的太敏锐了,太宰治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我将脸埋在被子里,委委屈屈道:“太宰那家伙是怪物,我才不和他比。”中原中也一挑眉道:“偷鸡摸狗比不过他不算是丢人的事情。”中原中也翻转重力,从天花板上下来,站在了我的床前。在月光下,他的脸就像是玉一样莹润漂亮。他朝着我笑了笑,突然开口道:“太宰说你厨艺不错。”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好你个太宰治,我好心给你做大闸蟹,你果然在给我挖坑。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其实还好啦。平时我偶尔会给社员们做点吃的,但我从来不给太宰做,今天是例外。”中原中也凝视着我的面庞,开口道:“为什么今天是例外。”我老脸一红,有些忸怩,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因为今天……我很开心。太宰是因为,他帮了我。”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他用手压低了帽檐,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和表情。他循循善诱道:“为什么开心?太宰帮了你什么?”中原中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趣味了?这绝对是和太宰治学的。我将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只留下两只眼睛看着中原中也。我确实是一个胆小鬼,但我和太宰治不一样。一旦我这个胆小鬼有了前进的勇气,我会无惧一切困难,勇敢向前。或许是月色太好,又或许是因为中原中也上午的态度让我感觉到我有机会。我向来是一个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人,我没必要为了一点点小小的面子放弃一个亲近中原中也的机会。于是我说:“开心是因为中原中也,太宰是因为……他昨天和你说了什么吧?”中原中也没有意识到我会这么直白,突然咳嗽起来。他瞄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道:“这是给诚实的好孩子的奖励。”我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我要冒烟了。中原中也看着闷在被子里的我,笑了一声,把我剥了出来:“你也不嫌闷。”话音一落,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叮——”的一声。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你在厨房埋了炸弹?”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无奈道:“是小饼干,睡前我计算着时间放进烤箱的。”接着,我直率地盯着他道:“你果然来了。”中原中也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看他的表情,我估摸着他来是这里临时起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