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些人甚至不由掩面落泪,更有情绪激动的声讨,“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你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华家也算名门,怎么养出个如此歹毒的女儿。”“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听人讲,都要觉得是编故事了!”“笙笙呀!你怎么也不说,憋了这么多年。”宜笙听完,淡然耸了耸肩,像是拂去过往所有尘埃一般,将手掌来回交叠拍了几下。诚如刚刚那位夫人疼惜地问她当初为何不说,一个小孤女,她又能找谁为自己撑腰呢?无能无为的养父?还是只将她看做摇钱树的养母。唯一心疼她的哥哥和嫂子已经被连累到,她不能再去求助。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命运枷锁,让她活,又让她死。“话说开就好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就算过去了。”宜笙拍了拍华璇肩膀。华璇双腿虚软到下一刻就瘫倒在地,就在有人准备搀扶她离开时,一直沉默着的秦见川上前一步。宴会之上,众目睽睽。他亲昵揽住宜笙腰肢,这一刻,他是丈夫,是靠山。“我太太说她原谅了,可以过去了。可我还有些话要说。”秦家在壹京是百年世家,一向格外低调。除了秦见川爷爷那一辈稍惹风波,但很快就被秦奈平息。他把持着秦家,稳坐在京城第一把交椅上,至今无有超越。而今,秦家看似中立,可其中势力早已盘根错节。细究可至沪上黎家、尚家、明家,港城霍家,又与京城白家、华御徐家交好。现在,秦见川更是将根基延伸至伦敦与洛杉矶...在场众人就是称秦见川一声少爷,他也是担得起的。今日应邀的各界名流,无一不是看在秦家的面子出席。而此刻闹出这样的不堪,简直就是当众打秦家耳光,还打的正是他秦少爷恨不得放心尖上的人。“从我与宜笙结婚以来,一直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从前没有解释,是觉得没必要为莫须有的事浪费口舌,可现在脏水已经泼到了我太太身上,我秦某人得给她一个交代。”偌大的礼厅,秦见川就站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揽着宜笙纤细腰肢,半个身影笼罩在阴影里。那是一向温润的人少有的将怒意浮于表面,眼中是冷意的攻击。他不疾不徐,声音凌厉,又足够全场人都听得到。轻蔑,愤怒,高位者的压迫,在一众噤若寒蝉里,掷地有声。“第一。我确实有一位伦敦的初恋。”面对如此劲爆消息,现场却依旧鸦默雀静,连大声喘气的音都没有。“她是一位优秀的芭蕾演员,获得过许多国际级奖项,值得所有人尊重。而且她为人大度谦和,容貌出众却从来只凭能力赢得掌声。”“我对她一见钟情,并无比坚定的确认,她就是我终生伴侣。”说起这件事,秦见川神情中满是温柔,指腹轻轻摩挲着宜笙腰肢。逐渐有人偷偷看向宜笙,似是不明她都被当做替身,此刻居然还能笑着听丈夫聊初恋。秦见川继续说道,似是又因为回忆起来的都是开心幸福的事,所以语调都带着笑意。“我的初恋,是在我成年之后,拥有独立的人格思考,并有为此段感情担负责任的能力时与之相恋的。所以不存在因为联姻而无奈分道扬镳,而是,我们结婚了。”此话一出,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被丢进海里。在即将掀起万丈海啸时,秦见川看向宜笙,爱意缱绻。“我的初恋,既是我的妻子。也正是你们眼前这位,优秀的芭蕾公主——宜笙女士。”万丈海啸化为飓风,恨不得将整个城市沸腾。在茫然中飞屑乱撞,在震撼里寻求规律。一切原由,丝丝缕缕,铺陈开来。那些虚实真假,终是被落锤定音。“第二。关于我太太所有的负面传闻,皆是虚假不实的。这一点,华京的法务部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根溯源。”秦见川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冷厉的光四散开来,刚刚还暖气十足的大厅,一部分人瞬间如至冰窖。“我太太脾气性格好,被人稍一求饶就心软原谅。但这不代表,我会愿意将从前的事轻轻翻过去,当做没发生过一样。”“毕竟我秦家的地位在这里摆着,如果任由这件事过去了,那我秦家脸面估计就真的丢尽了。所以之后收到法院传票的各位,不要觉得本少爷仗势欺人,只能说是你们罪有应得。”“而且作为丈夫,为我的妻子撑腰,讨要公道,才是我该尽的义务。”秦见川话音落后,现场是如雷鸣般的掌声。宜笙依旧神色如常,眼眸流转间,便见秦见川目视众人,最后说道:“至于那个赌局,本少爷来下个新注。我赌——”“我与她,百年好合,子孙绕膝。”“赌注就拿我整个秦家。如果我秦见川赌输了,秦家就此改姓为宜,宜笙的宜。”秦见川话语铿锵有力,不掺半分虚伪。更有千言万语是他没说出口的。他心里是:我至高无上的神女殿下,你只管骄傲的飞。我自是甘愿做你栖息的树,背后的山。作者有话说:桃来了,桃来了。桃子带着更新走来了。提前预告,下一章正文完结!第56章 天鹅湖那晚的庆功宴, 两人提前了一个小时离开。回家路上,宜笙歪斜着倚在秦见川怀中。她喝了酒,脸颊因微醺而绯红。就连眼底都潋滟着水光, 正用猩红色指甲去摩挲秦见川嘴唇。男人颔首看她, 带着宠溺的笑, “今天你可是主角,就这么提前走么?”宜笙勾着眼尾,另一只手缠绕到秦见川脖颈后面,稍稍一压, 鼻息便也纠缠在一起, “秦先生,我只在乎...我是你的主角。”秦见川沉声笑着,轻柔去啄她唇珠, “明知故问。”车子抵达檀府别墅后,秦见川边解衣扣迈步下车,再去另外一边将醉倒的人抱下车。她酥酥软软窝进他怀,鼻息的热气也扫在胸膛之上。“刚刚还说回家再快乐一下, 这就醉了?”上楼时, 秦见川还调侃宜笙道。她本就还未调整过来伦敦的时差, 又接连参加了团里的表彰大会和庆功宴。喝完酒的人, 被车里的暖风一吹,脑袋是控制不住的昏沉。所以待到秦见川给她洗澡、卸妆,护完肤后,宜笙已经睡了一觉。冬日的卧室, 因她畏寒, 温度总是高上几度。宜笙醒来时, 秦见川正在浴室洗澡。她从被子里探出手臂, 身上那条修身红色鱼尾裙已经被换成绸制睡袍。脚再踩到毛绒拖鞋内,双腿都显得虚浮无力。于是宜笙便倚在墙壁上,发丝内都在散发醉美人的慵懒妩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