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期而至。叶翎撑了一把黑伞,撑在了何冰的头顶,她低声道,“冰冰,这里除了我哥,没有人能将伯母带回来,我们先离开吧,不要分了我哥的心。”这是最冷静最理智的安排了。何冰整个人站在黑伞下,纤柔的身体裹着他给的军大衣里。就连她的小手都缩在了里面,风雨交加,她却被护的滴雨不侵。但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何冰对危险和未来有着一种近乎天知的预知,她的感觉很不好。她不应该让叶冥让这群可爱的人为了她妈妈冒险。可是,她又不能丢下她妈妈。她看着前方的叶冥,叶冥披上了军绿色的雨披,暴雨如注,模糊了他的容颜。“顾总,冰冰和翎翎都交给你了。”叶冥看向顾夜瑾。第1244章 又怀孕顾夜瑾点头,“放心。”叶冥看了何冰一眼,想说什么,但薄唇掀动,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他对着她勾起了薄唇。他对她笑,那般的温柔。何冰心里倏然一疼,像什么东西裂开了。这时叶冥转身,离开了。他迈开腿,一步步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何冰眼眶一热,大颗大颗的眼珠砸落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其实,不是。她没有办法送他走。“叶冥!”她叫了一声,然后从伞下冲出去,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健硕的腰身。叶冥停下了脚步,宽大的手掌伸出去,塞进衣袖里,混着雨水和他掌心燥暖的体温,一把攥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你这样,我没办法走。”他低沉的嗓音里溢出淡淡的无奈和宠爱。“叶冥,跪下来,向我求婚!”耳畔突然响起了女孩细软哽咽的嗓音。叶冥一僵,缓缓转了过去。何冰伸手,一把拽下了粉颈里挂着的红绳,红绳上那枚钻戒熠熠发亮。她将红绳塞进他的掌心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抬着小脑袋对男人看,“向我求婚,快,就现在,我等了好久好久,不想再等了。”叶冥眸色一深,被她这一出弄得手足无措来,他低低骂道,“艹,小娘们!”下一秒,他拿着钻戒直接单膝跪了下来,“何冰,嫁给我,以后我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要是你敢不答应,看我弄死你!”这就是叶首长的求婚,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有的只是土匪气。何冰勾唇笑,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来,她经常做梦,梦里成了他的妻。这一条路,她走到了终点,在此刻得到了圆满。“我答应!”简单的三个字,她满心欢喜。他亦是。叶冥将钻戒戴进她的手指里。但是何冰缩回了小手,没有让他戴,“这枚钻戒你收着,等你回来再给我戴上。”叶冥挑眉,“也行。”他站起身,将钻戒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走吧。”“恩,我走了。”何冰看着他的容颜,小手蜷缩起来,她多么想此刻能抚一抚他的容颜,但是她没有。她直接转身,迈开腿,向前走去。他说过,一直向前看,不要回头。顾夜瑾亲自拉开了后车门,叶冥看着何冰纤柔的身体低了下来,准备上车。“叶冥。”这时何冰突然出声,轻轻唤他。叶冥英气的剑眉一挑,虽然黑脸,但整个人眉飞色舞,小娘们,这么墨迹,有完没完,烦人的很。他不说话,但是他的视线缓缓往下。因为他看见她伸出纤白的小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叶冥心头一紧,凸起的男人喉结当即滚动了一下。她没事摸肚子干什么?何冰看着他,轻轻声,“叶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又怀孕了。”话音一落,叶冥黑色的瞳仁骤然收缩,她在说什么?她怀孕了?她又怀孕了?墨色的眼眶染上了一层猩红,全身的肌肉硬的如铁块,他当即拔开腿,向她跑去。“叶冥,我和点点还有宝宝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回来。”何冰上了车,豪车疾驰而去。叶冥跑到了半路,没追上,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艹,小兔崽子,早不说!怀上他的种,厉害了是吧。叶冥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头,怎么就怀上呢?就那么几晚,她浑身娇滴滴的,多一次都不肯给。但是,怀上啦!他刚见了点点,还没有从有了女儿的惊喜里缓过神来,她竟然又怀孕了。他快四十了,本想着她肚子结不了瓜就算了,把她当女儿养也挺好的。但是没想到她这么给他争气,这么给他长脸。她又怀孕了!他又要做爸比了!叶冥这心里都乐开了花,刚才都没有让他好好抱一抱揉一揉,她这宝贝肚子他都没有摸一摸!这时耳畔传来了偷笑声,叶冥抬眸一看,朱超和血瞳兵都看着他笑。“你们笑什么?”“报告首长,恭喜你要当爸爸了!”叶冥一挑剑眉,看,他没听错,她就是怀孕了。这种有老婆有儿砸的感觉就是好,心里有暖炉。“还笑?又想明天负重越野了?”“首长饶命!”叶冥嗤笑,瞧这群鸟样,出息!……森林里。叶冥寻着车子打滑的痕迹在找,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片森林,他常年在这里作战,就是这里的黑暗使者。这时他突然在前面看到了那辆摔下来的车,还有一摊血迹。找到了。“首长,这是嫂子的妈妈吗?”叶冥上前,看到了被压在车下的杨金豆,杨金豆摔成了重伤,已经气息游离。“把车先抬起来。”“是,首长。”血瞳兵合力将车抬了起来。叶冥蹲下身,将压在车下的杨金豆抬出,但是杨金豆的脚卡在车窗上了。“伯母,我来了,你能不能撑住?”他低声问。听到声音,杨金豆微弱的睁开了眼,她看到了叶冥高大健壮的身体。竟然是他。她没有死吗?车子打滑摔下来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鲜血从身体里不停的涌了出来,她在疼痛里渐渐的绝望,但是有人来救她了。竟然还是叶冥。叶冥伸手扯下了一块布料,用力的系在了杨金豆的脖子上,勉强给她止血,“颈动脉被割伤,但是没致命,撑着一点。”说着他低下身,钻进了车里,身上没戴工具撬车窗,他捏起拳,一个结实的拳头砸在了车窗上。这男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似铁,力大无比,车窗顿时碎了几条缝。他又连着砸了几拳,杨金豆趴在地上看他,他凌厉遒劲的骨关节已经破了,流出了血。杨金豆手指抠着地,“你不恨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