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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有半日就可同大军会和,现在回京,得不偿失,请安国君三思!”金少也单膝跪下,咬着牙将怀里揣着的长睫捂得紧紧的。“陆叔,我知道您心疼婶婶,但......请以大局为重!”一开始金少不晓得宫中发生变故了,见王将军和风离休憩的时候,常猫在一边唉声叹气,他多次追问,终于知晓实情,却也不能告诉陆满庭,只能祈求萝卜头福大命大,能躲过这一劫。满院的将士齐刷刷地跪下:“请安国君三思!”陆满庭始终沉默着。寒风吹起他质地上好的衣摆,露出他急急下楼时,未着足袜的白净脚腕,他鲜少有这般失礼的时候。他幽邃的视线一一扫过院子里跪着的将士,微微一顿,沉沉开口。“刻意隐瞒主将,按军规处置,待攻下城门后,自行领罚。”众人皆是一惊,抬起头,错愕地望着他。太阳往西边走了些,金辉洒在陆满庭高大的身形上,火一般的灼目。陆满庭将挂在腰际的令牌扔给王将军。“王将军听令,你带领将士同大军会和。会和后,即刻攻城!”众人稍加思索,随即明白陆满庭的意思。安国君这招里应外合来得漂亮。悲壮的情绪一扫而光,将士们叫嚣着立马动身,恨不能当场砍了昏君的脑袋。王将军大喜,欣喜地接过令牌。“属下遵命!”初九这日,陆满庭在距离北渔山还有半日路程的乌州驿站,带着几个亲信,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他们日夜不歇,选了偏僻的小道抄近路,飞驰在荒山野岭里。不足一尺宽的山路险峻,右边是嶙峋的山石,左边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骏马奔过,数不清的山石子不断往下掉,没人敢停下来,没人敢回头看,唯有追着安国君的背影一路狂奔。*乾德宫的内殿里,老皇帝幽幽地望着苏吟儿。铁门横在内殿的正中间,堵死了苏吟儿所有的救援,将苏吟儿和老皇帝死死地困在一起。苏吟儿被铁链牢牢锁在地上,像是一条缺了水的鱼,苦苦挣扎在岸边,被烈日暴晒着,可怜巴巴地任人欺怜。娇弱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本能地往后退,却退不了,将脚腕和手腕磨出了血,那明亮的瞳里渗满了惊惧和害怕,痛苦地瞪着面前的人。她和老皇帝之间,不到十尺的距离,紧隔了一道红木色的月门。老皇帝坐在龙床边上,舒展了一番身子,伸了个懒腰、转动了脖子,“咯吱咯吱”,是骨头活动的声音。许是几天没说话,他粗沉的声音异常沙哑。“从前也有个贱妇想要忤逆朕,朕气得不轻,思前想后,命人造了这道机关。”铁门采用千年玄铁,和锁着苏吟儿的铁链是同样的材质,取自极寒之地浸泡过的玄铁,又厚又重,纵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剑也砍不破。外头有御林军发现了异样,大声地唤——“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您可无恙?”苏吟儿:“皇上醒了,是他,是他弄的!”苏吟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外头的动静只停了一瞬,“快去请陈统领来!”,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下来是锋利的刀剑不断砸在铁门上。“砰”“砰”“砰”铁门似被焊死了般,纹丝不动,连房梁上积攒多年的灰也不曾落下半分。老皇帝斜眯着邪I恶的小眼睛,轻蔑地瞧了一眼铁门的方向,嗤道。“费什么劲呢?一群蠢货!”他迷恋地抚了又抚床头柱子上的圆形机关,难舍地松开,从龙床下的暗格里倒腾出十几样刑具。布满尖刺的长鞭、剜心的钩子、剥人皮的快刀、刺入十指的银针、取人舌的暗夹、斩断腰身的斩刀......无一不泛着冷冷的寒光,刺激着苏吟儿所有的感官。刑具噼里啪啦落在地上。老皇帝呵呵一笑:“选,喜欢哪种死法?”苏吟儿瞪大了瞳孔,惨白的小脸被吓得毫无血色,哆哆嗦嗦的,连单薄的呼吸都打着颤儿。房间里烧着上好的红罗炭,她的身I下垫着柔软的被褥,照说不冷的,她却感觉浑身寒透了。现实和梦境高度重合,她仿若被恶鬼用长矛钉在火海里,被迫接受屈辱。那是一种面对死亡却毫无招架之力的深深的绝望。老皇帝:“别急,慢慢想,容朕吃些东西,再收拾你。”老皇帝心情极好,但三日不曾进食,身子虚得很,走第一步的时候身形微晃,踉跄着险些摔倒,扶住床头的柱子,缓了缓,才勉勉强强走到矮几边上,端起温给苏吟儿的小米粥,就着几道清炒的小菜,大口大口咀嚼。“你那个老相好,忒不识趣!朕对你和他的苟且之事,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了,他竟然还不满足,想要朕的皇位,想要朕的命?”老皇帝吐了口唾液,嫌稀粥喝不饱,抓起金色托盘里的甜点果子往嘴里送。他粗鄙地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巴。“你们这群兔崽子,想得也太天真了。朕稍稍使点手段,不把你们哄得团团转?”铁门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繁杂,砍在铁门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偶有陈立勇指挥御林军的声音——“取铁柱来,砸!砸不动就砸墙!”,却也是以卵击石,并无什么作用。铁门外传来侍女洋桃撕心裂肺的哭喊。——“夫人别怕,我们很快就把您救出来。很快,很快的!”“狗东西,你若是动了夫人,我第一个杀了你,把你剁碎了喂狗!”“夫人,您怎么样了?您回句话,回句话啊。”“都是洋桃不好,洋桃不该擅自离开的......”“吵死了,再吵朕捏死她!”老皇帝挥手砸了滚烫的小铁炉,炉子上温着的小米粥应声碎在地上,小铁炉也滚到阴暗的角落里。所幸铁炉的火不大,只是两截烧了一半的木炭,被小米粥淋湿,“嘘”地一下,冒了些热气,灭了。铁门外顿时清静了,半晌后,砸铁门和砸墙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地响起。老皇帝扔了筷箸。许是吃了东西恢复了些元气,他走路的时候明显有力多了。他从十几样刑具里随意选了把剜刀,放在掌心试了试手感,径直走向苏吟儿。剜刀的刀尖是朝里的,锋利异常,被跳跃的烛火一照,映出老皇帝额角下的陈年伤疤。老皇帝每走近一步,苏吟儿就剧烈晃动一番,美若秋水的双目空洞洞的,惊恐又无助。她的手腕和脚腕早已鲜血淋淋,她却感受不到似的,一个劲痛苦的挣扎。油腻腻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昏暗的眼睛里满是病态的疯意。“别动。动得狠了,朕下手的时候找不准位置,疼得可是你。”面前是老皇帝放大的蜡黄色的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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