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惩罚的意味,他故意吻得她喘不过气,故意惹得她热泪连连,直到她快要溺死在他的禁锢里,他才喘着粗气松开她,与她亲昵地额头相抵。“还在生气?气我不该送你入宫?气我哄骗了你的身世?”美人儿不堪重欺的唇儿被咬得红艳艳的,柔美身姿在他怀中剧颤。她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的,无暇的藕臂因没有力气撞在他的心口上,软绵绵的。许是他的话刺中了她,蒙着迷离霏雾的美目渗满了泪水,执着地不愿瞧他,浑身凉透了,痛苦地瘫在他的怀里。那双掌控惯了人生死的大掌托住她,强迫她迎上他的视线,近乎用一种压迫的口吻同她说话。“气我也不许逃!”他心中所有阴暗的想法被撩拨地溢出来,昔日清冷的外表在这一刻毁之殆尽。他瞳中阴狠,粗鲁地撕碎她单薄的衣裳,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通通撕碎,踩在脚下狠狠地碾磨。他霸道地将她翻过来,压在竹帘半掩的窗边,一只手掐着她雪白的后颈,另一只手抬着她隆起的腹部。窗外,无数支利箭和暗卫隐在黑暗中,漫天的夜雨下,肉眼可见的地方全是他绝对的控制。他呵呵一笑,声色却暗哑,尽情散发着和平日里不相符合的蛮狠。“想带着朕的孩子去哪?普天之下都是朕的,你逃得掉么?”他一口咬住她雪白的后颈,似一头咬着猎物的恶狼,便是利箭刺在心口上也绝不放手。那白嫩细腻的后背,是一道又一道结了疤的鞭痕。那些耻辱的鞭痕,被他轻轻吻过,泛起不受力的红痕,像是绝美的花儿肆意地绽放。他一字一句,覆灭了她所有的希望。“吟儿便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言罢,他似发了疯般,多年来病态的心思让他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退却。他再也不克制多日来的思念和痛楚,强势且霸道。苏吟儿羞耻的泪水蔓延过粉颊。夜太黑,她竟也看不清前方的出路和希望,无论她怎样谋划,也逃不出他狠辣的五指。她落着泪凄楚地闭上了眼睛。云层将最后一抹月色卷入天际。细雨不断,夏风带着丝丝凉意,拂在苏吟儿面上,却拂不走她被迫的娇喃。他不禁笑着,亲热贴在她的耳畔,咬着她娇嫩的耳垂,吐出的每一个字符像是从沙砾里滚出来的。“吟儿这般欢喜,怎会不爱我?”他深邃的眸似暗沉的夜,爱怜地亲吻她,无一不是温柔。窗外雨声哗哗,伴着夏日的晚风拂在她的脸上。她想起四年前的过往。四年前,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他是驰骋沙场、年少成名的少年郎。漠北的冰冷河畔,是他将受伤的她救起,让她没有任何疑惑地相信他,却不知一切都是处心积虑的谋划。月色不浓,残月隐在树梢。寂寥的夜幕下,万物蛰伏,偶有受了伤的雀儿在林中乱窜,惊起一片片无根的落叶。苏吟儿不染是非的眸再没了往日的天真与光彩,唯有哀怨和恨意在心头疯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在京城皇宫里的无数个梦魇,那些老皇帝带来的伤害,全都拜他所赐。她戚戚然闭上眼。他却全然不知,热切地环住她,近乎魔障般在她耳畔呼喊她的名字。“吟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第83章 心死尼姑庵后院的寮房, 质朴的白色蚊幔里,两个人儿痴缠在一起。不远处的角落里,缕缕香烟从青铜色的孔雀香炉里徐徐升起, 旁侧的地上是被撕成碎片的华丽裙裳。窗外的夜正浓,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两名同行的御医垂首立在前院廊下良久,听得房内动静渐停, 皇上已唤过三次水,有侍女进去收拾过屋内的残局, 才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进。房内处处是暧I昧的痕迹, 便是仔细打整过,强烈的男子气息依旧弥漫。窗棱上隐隐留下的抓痕, 皱巴巴的竹帘、被扯断了的金色玉带、随意丢弃在木桌上的软垫......便是同为已成家的男子, 也臊得不敢直视。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掌仅撩开蚊幔的一条缝,捉了一只皓白纤细的手腕出来。“有劳二位御医。”两位御医不敢怠慢, 恭敬上前号脉。遮得密实的蚊幔内,陆满庭拥着怀中剧颤的苏吟儿,爱怜地在她白嫩的额头亲了又亲, 安抚似地不断轻抚她的后背,将她额间淋漓的香汗悉数吞下。六月的天气本就炎热,加上身上薄裘裹得严实, 苏吟儿睡得迷迷糊糊的,本能地想要推开滚烫的他,却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娇软的美人儿低垂着长睫,长睫上氤氲着浓浓的水雾, 不安地轻眨, 似是痛苦。陆满庭却似完全不在意, 魅惑若桃花的眉眼很是怡然,修长的手指勾了她额间的一缕湿发,绕在指尖悠闲地把玩。“如何?”两位御医拱手:“回皇上的话,娘娘和小皇子一切安好,就是......”蚊幔内的气息骤然沉了下来。陆满庭深邃的眸晦暗,望向两位御医的眸光阴沉。御医慌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继续往下说。陆满庭把玩着乌发碎发的手一顿,须臾,敛下骇人的凌厉气势,正色道。“接着说。”两名御医后背生凉,手心满是冷汗。“娘娘身子娇小,胎儿长得过好,恐生产的时候艰难。但凡事也有例外,若是娘娘骨骼清奇,也未必会比寻常女子遭罪。”陆满庭如山的剑眉紧蹙,大掌覆在苏吟儿隆起的腹部上。刚怀孕的时候瞧不出来,现下月份大了,孕肚较寻常女子更为明显,只是齐襦裙宽松遮住罢了。陆满庭的声音极冷:“可有破解的法子?”两名御医:“可破宫取子。”所谓破宫取子,是指产妇在难产的紧急情况下,不得已破开腹部取出胎儿。可寻常女子哪里受得住这些?一般接生的稳婆更没这能耐,御医们也只在书上看过,并未实际操练。医书上记载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案例,也鲜有母子平安的。多数是小的保住了,大的没几个月便去了。若是有得选,谁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两名御医:“皇上勿要过多忧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顺利诞下小皇子。”陆满庭扣着苏吟儿腰腹的手猛地收紧,幽邃的眸光微寒,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这以后,命风离找来了许多医书。*苏吟儿从雕花的红花梨拔步床上醒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被疼爱怜惜了一整夜的脸儿簇着桃花般的浓艳,微肿的唇儿红艳艳的,泛着诱I人的光泽,唯有那双红肿的美目空洞洞的,不复往日的神采。这是一间别致的女子闺房。红色的轻纱拂过月门上的雕花牡丹,旁侧的置物架上勾着一间黄绿色相见的纱裙;窗边的长方形桌案上摆着一副未画完的山水青丹,被蜀风掀开纸末,淡雅的墨香萦绕,散了满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