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音偷偷看了孟栖好几眼,确认他的神情平静了不少后,才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大人,您莫心急,日子还长,总会有办法的。”孟栖嗤笑一声,“世事这般,本王又能如何?”“本王这个冥王...当的真真窝囊!”采音慌乱地不停摇头,“大人,您也是不得已,只要这生劫历完,您想和司命星君相认还不是轻轻松松?”孟栖侧过头,“你此话的意思是...”“大人,”采音凑到孟栖身边,小声道,“这八年,不正是您和司命星君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吗?”“您肯定知道该怎么做。”孟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倒是机灵。”采音嘿嘿一乐,“都是大人教得好!”孟栖垂下眸子,语调忽地变得哀伤,“采音,你知本王这些天都是如何熬过来的吗?”他轻轻抬眼,顺着门槛一路望上门沿,眼神显得深沉而遥远,“他就那么站在本王面前,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那般温柔美好的样子,和本王第一次见他时一般无二。”“本王多想...多想将他拥进怀里..”“大人...”采音大胆地打断了孟栖的话,“您都是为了司命星君着想,只要挨过这段日子,便什么都好了。”孟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开了口。“下去吧,本王乏了。”采音便微微躬身,低着头离开了房内。反观孟栖,抿紧了薄唇,神色阴沉如水。阿深,本王定会护你周全,千年前,亦或此时,亦或将来。本王都不允许有任何人或事伤害到你!而你...同样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第16章 云牧X陆千(副CP)蒲国边境战场,某军营内。营帐中央有一张铺满被褥的软塌,此时上面正酣睡着一个容颜俊美无双的公子。他的眉眼生得柔美,即使在睡着,嘴角也微微扬起,含着笑意。营帐内烛光摇曳,天气寒冷,帐内却十分温暖。可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烛光簌簌飘动。榻上之人忽地睁开眼,一把掀开了被褥,大踏步跨出床榻,身形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立在营帐的角落内,修长的手腕扼在了一个人的脖颈上。随着那人身影渐渐浮现,脸也露了出来。“黑无常...若你说不出个由头,本君不介意试试能不能在凡间让你魂飞魄散!”黑无常被掐的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白无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卞城王大人,属下确有要事禀告!”云牧松开手,冷冰冰道:“何事?”白无常重重磕头,“卞城王大人,有人唤您前去蒲京孟府相见,有要事相商。”云牧愣了一瞬,“唤本君?何人?”白无常答道:“属下不知,但那人知道您的身份。”黑无常一边咳嗽一边和白无常一起跪了下来,“属下其他一概不知。”云牧死死蹙起眉头,“凡间竟然有人知道本君的身份?”白无常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卞城王大人,您在凡间这件事,冥界也是无鬼不知啊...”......“本君知道了,你们回吧。”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齐齐行了个礼,这才离开了营帐。两鬼消失后,云牧一脸阴霾地走回床榻。蒲京...孟府...完全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那里有人要见自己...会是谁?能是谁?忽地,营帐的帘子被掀了开来。走进来一个身着赤色玄甲的男子。或许是天气太冷,那男子脸色泛红,却依旧挡不住浑身的肃杀之气。他跨步走了进来,看到云牧,倏地露出笑容,“怎地这副神情,又睡傻了?”云牧欣喜地一路小跑过去,撞进那人怀里,“阿千!今日怎地回来的这样晚?我自己在营帐内可无聊了!”陆千抚着他的发丝,无奈道:“你啊...还是这般莽撞,我先将玄甲脱下,不然硌着你。”云牧傻笑着松开胳膊,“好!”随着陆千将玄甲一层层脱下,内里的里衣也露了出来。云牧的眼神不停在陆千身上瞟来瞟去,有意无意地扫着那若隐若现的腹肌纹路,偷偷咽了下口水。“阿千...”陆千顿了顿,“嗯?”“你好帅哦~”陆千顿时哭笑不得,“你啊...又在胡言乱语。”云牧扁着嘴,一脸委屈,“哪有...”“阿千,你可知蒲京孟家?”云牧习惯性地往陆千身上蹭了蹭,漫不经心道。陆千沉思许久,道:“蒲京的孟家...那便是孟丞相的丞相府了,怎地问这个?”云牧掰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道:“没什么啊...只是有些好奇。”“好奇?”陆千敛了敛眸,凑到云牧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祈安,你如今的性子愈发捉摸不透了。”云牧耳垂霎时通红。他缩了缩脖子,磕磕巴巴地说:“哪...哪有...”“好好好...都依你。”.......第17章 冥王与阎君的初次会面孟老爷果不其然在晚膳时派了下人来,请程木深过去诊治。程木深乖乖地跟着下人去了东院。徐氏不过是普通风寒而已。自己没感染过风寒,但是也见过别人感染风寒。很轻松便能解决的事情。程木深只是象征性地给徐氏把了脉,顺便开了张药方。日头将落,程木深便回了西院。看到孟栖的房间烛光还亮着,程木深顿了顿,想着自己是否需要跟孟栖说一声。思来想去还是作罢,明日再说便好。程木深脚步轻微地回了房间,也没有什么心思再钻研医书,只得先躺回榻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孟栖的那张药方,里面那味黄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个叫孙连庆的太医,据孟栖所说,是位老太医。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钻研的还不够透彻,另一种便是孙连庆真的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可后者却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孙连庆老眼昏花,弄错药材而不自知。二是...孙连庆是有意为之。可这更不太可能啊...有意为之又为了什么呢?真复杂啊真复杂...程木深想着想着便开始犯困,不多时便睡了过去。而隔壁的孟栖,也和程木深一样,陷入了沉思。缘由同样是因为这张药方。采音站在房内很久了。可孟栖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太过恐怖,她属实不敢靠近。直到夜色渐渐深了,孟栖才开了口。“采音,孙连庆的背景你可清楚?”采音急忙答道:“大人,您在凡间生活了二十五年尚且不知,属下才来了两年更是不得而知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