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深霍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间。第26章 你想躲着本王,你做梦孟栖只得将目光又移到了九凤身上。眼神中全无柔和,只有一股彻骨的寒意。“阿深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九凤哭丧着汇报,“可不是,你刚偷偷亲他他都知道。”孟栖两眼一黑,差点儿倒下去。这下完了。自己强忍着怕吓到程木深。没想到还是吓到他了。采音也是一抖,“大人,这下怎么办。”孟栖眉头紧锁,良久才憋出两个字,“不知。”确实不知。程木深现在知道自己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愫在,恐怕要开始躲着自己了。“冥王啊...你为什么不敢让司命星君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孟栖斜了九凤一眼,“你可了解司命星君真正的性子?”九凤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司命星君的性子一直很随意散漫,好像什么事都不太关心的样子。”“恰恰如此。”孟栖沉沉地叹了口气。“阿深的性子外表看来云淡风轻,可在对待情爱这方面,说他是个怂瓜都是抬举他了。”“冥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凤不明白。孟栖反问了它一句,“据你所知,阿深做了这小神仙万年,可有过情?”九凤这回倒是很笃定地答道,“没有!不过冥王你这么一说我也奇怪,司命星君生得那般好看,爱慕他的神仙应该不少啊。”“怎会万年来从未有过一段情呢...”孟栖那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九凤许久,“这便是阿深真实的性子所在。”“他对任何事都可以漠不关心,唯独情爱,他一丝一毫都不愿沾染。”九凤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没有神仙追求过司命星君,而是他从来都不肯接触情这个东西?”孟栖死死咬住后槽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是,万年来一共有七十八个神仙对阿深表露过爱意,有男子,有女子,可阿深从未答应过,因为他怂,因为他怕。”“每次有神仙对他表露爱意,他要么是直接当没看见,要么是躲着不见,要么是直接当场消失。”孟栖心头微跳,“甚至有一次,他被追得紧了,竟然直接闭了关,足足闭了三百年。”九凤懵懵地点了点头,“那我倒是明白了...”真是没想到啊...表面如此随意散漫的人,竟然会惧怕情意,自己倒是闻所未闻了,九凤腹诽道。“所以你也不敢让司命星君知道,就是怕他会直接跑?”孟栖沉默着,算是默认了。堂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最终还是采音忍不住开了口。“大人,我有一方法,或许可缓解这件事。”孟栖抬了抬眼,“说。”“大人您看,司命星君这才来凡间一月,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若您这时和司命星君产生隔阂,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孟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要去道歉?”采音狂点头,“没错!大人,您和司命星君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说的才对!身份...身份暂时没有办法,但这件事您必须挑明了说。”孟栖忍不住浑身难受,“你莫不是让我对他说,我不爱他,亲他只是...一时兴起?”采音急忙摆手,“属下也不是这个意思...”孟栖差点儿想掀了面前的桌子。这话说不出口。如此违背本心的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不过采音的话说的不无道理。自己不能这么快就让程木深开始躲着自己。毕竟对于他而言,两人相识时间太短。事到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采音,去将熬好的药端来。”“大人?您是打算?”孟栖失去耐心,“还不快去!”采音像只兔子,跑得飞快。孟栖弯起嘴角。程木深,你想躲着本王。你做梦!第27章 孟栖再次昏倒程木深刚刚躺下,还没等进入梦乡,门就被一股大力敲响了。门外传来采音急切的声音,“先生!先生!大少爷昏倒了!”程木深倏地跳下床榻,一边穿着外衫一边打开门,“怎么回事!”采音满脸焦急,“先生!奴婢也不知!大少爷晚膳过后,便准时喝了药,结果那药一喝下去!大少爷便昏倒了!”“走!”两人边跑边交流。“先生!今日大少爷喝的便是您开的那张药方!”程木深募地一愣。“怎会如此...”待两人跑到孟栖的房门外,看到榻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时候。程木深只觉得脚下似乎像飘在云端般虚浮。自己开的药方怎么会...孟栖安安静静地躺在塌上,连一直张扬着的眉眼,此时都笼上了一层濒死的模样。程木深坐到塌上,端起药碗,小声询问道:“你可确定这碗是我今日开的药方?”采音慌张地跪了下去,“先生!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咳咳...咳咳咳咳...”程木深还没来得及细想,孟栖便开始猛咳。他只得先将孟栖扶了起来,不停给他顺着气。可孟栖的咳嗽不轻反重,一声重咳后,竟然咳出了一口鲜血。而后他又重重倒了下去。程木深愣愣地看着自己衣衫上那块儿触目惊心的血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临简!临简!?”无论程木深怎么喊,孟栖那双漂亮的凤眼都没有再睁开。程木深陷入了焦灼。“怎么会这样...”他猛地抬起头,高声吩咐道:“采音!去打盆热水来!再将之前大少爷喝的那张方子重新熬一碗药!”采音立刻退了下去。程木深反倒平静了心。自己这张药方是反复确认过很多遍的。药材没有任何问题。可孟栖喝下去却变成了这样。唯一可能便是——他的身子喝惯了那药,还不能适应突然的变化!想明白这一点,程木深有些愧疚。自己将重心放在了药材上,却忽略了孟栖的身子究竟能不能适应这些药材!当真是自己想得不够多,不够长远了。程木深坐在塌上,静静观察着孟栖的神色。他现在的样子,自己还从未见过。以往即便是昏倒,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真的像个死人般,一动不动,毫无生气。“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程木深望着孟栖垂在缎被上的那双手,心内溢满了愧疚,语调也变得低落了起来。“阿深...”睡梦中的孟栖忽然出了声。程木深急忙定睛望过去。孟栖没有醒,似乎在做梦。“阿深...对不起...”程木深怔怔地望着他。这人又做了什么梦,怎地在梦中还要跟自己道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