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音愣愣地看着那块儿玉佩,“陈王殿下...”“回吧,”陆千转过身,向着云牧走过去,嘴角噙着笑意,“告诉孟栖,本王应了。”采音迷茫地将玉佩揣进怀里,又迷茫地看了陆千一眼,“奴婢告退。”采音走后,军营内所有属下也撤了出去。陆千坐到桌案前,向云牧招了招手。云牧笑盈盈地走到他身边,直接坐到了他腿上。陆千一顿,万分无奈地说:“你怎地这般...这般...”“这般什么?”云牧不但要坐在他腿上,双臂还要环住陆千脖子,“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的性子吗?”陆千忍不住笑了。他双臂环过云牧的腰,探头给云牧说着:“这封信,是胡一写给李堂的。”“哦?”云牧来兴趣了,“所以孟栖送来这封信是?”“是向我投诚,”陆千将那封信对折两下,塞进了云牧衣衫内,“他想告诉本王,这封信与孟府无关,是他自己愿意将这份功劳献给本王。”“原来如此...”云牧抚了抚胸口,迟疑道:“也就是说,他并不代表孟府,只代表他自己?”“是了。”“哦...”云牧挪了挪身子,继续往陆千身上蹭,“阿千...饿了...”“嗯?你不是刚用过膳?”云牧摇摇头,凑到陆千耳边,柔软轻轻触碰在他的脖颈。“不是肚子饿了...”——奇奇奇怪怪的分割线——第35章 情敌出现采音还没有回到孟府,九凤倒是先乖乖地回来了。程木深很惊讶。毕竟这只鸟之前不知道去哪里玩,愣是十天半个月没看到鸟影子。现在忽然出现,程木深直接放下手中的医书,转而替九凤开了门。那鸟一进屋就开始絮絮叨叨,“哎呀司命星君你是不知道,天帝本来不让我回来,我好不容易跑出来...见你...”九凤的话还没说完,猛然看到。孟栖正趴在书案前,睡得很熟。程木深嘘了一声,小声道:“你这鸟也太蠢了,下次说话注意些,要是被凡人发现你这么会说人话,你我都得露馅。”九凤疯狂点头,闭着嘴不再言语。实际上,九凤心里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了。这冥王不让自己告诉司命星君。这司命星君也不让自己告诉冥王。两个人互相瞒着,真的很离奇啊!九凤抖了抖翅膀,抖下上面沾染的雪花,飞到桌案上歪着头看孟栖。程木深索性坐回桌案前,和九凤一起看。九凤看着看着,忽然跳到程木深肩膀上,声音轻微地说:“他好像气色好了很多诶!”程木深含笑点头,“没错,我的药方是有用处的。”九凤唔了一声,“没想到你还真有做郎中的潜质。”程木深无奈摇头,轻笑道:“没有其他方法,他的病很难彻底医治好。”“哦!对了!”九凤颠颠飞到桌案上,狠命抖索翅膀,终于抖出来一张纸条,然后用喙叼起来,放到程木深手里。“天帝要我把这个交给你!”程木深讶异地展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顷刻将至。九凤探着头,很是不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看到这四个字,程木深只觉得眼前一黑。怎么会这样!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青客君...要来凡间...”九凤也是一惊。他扑闪着翅膀,不停在空中转圈,“青客君?是那个之前在天界追求你,害得你闭关三百年那个人?”程木深点了点头,苦涩道:“当真是...离奇...”太离奇了!青客君本不是个神仙。只是天帝的一个朋友,还是那种喜欢到处游玩的朋友。谁知两人只见过一次面,那青客君便赖在天界不走,甚至直接赖在了自己的神君殿!逼不得已,自己直接寻了个由头闭关。闭关出来还没几天,便弄错了孟栖的命数,被天帝贬下了凡间。怎地还不放弃?还要来凡间寻自己?程木深顿时一个头五百个大。这可怎么办!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跑,仙力尽失便罢,主要缘由是自己现在离不得孟府。若青客君直接来孟府找自己,自己连躲都没处躲。程木深一脸愁苦,连话都说不出来。九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程木深是烦躁。可九凤是担忧。担忧孟栖和青客君见到,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到时孟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那时候...凡间恐怕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一人一鸟,同时叹了口气。孟栖被这声叹气吵醒了。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程木深和九凤,忽地一愣。“阿深,你怎地脸色这般差?可是身子不适?”程木深默了两秒,绽开笑容,“无事,临简,睡得可好?”孟栖轻轻点头,“近日来感觉身子好了许多,精神也很好。”程木深弯了下唇,含笑不语。孟栖看着他,久久怔楞。明明每日都能见到程木深,却每次都会被他的笑容惑到。这个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偏生这魅力如此深重,叫自己愈发心痒难耐。孟栖忽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站在程木深肩膀上的九凤,直接丢了出去。九凤完全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忘了自己会飞。而后,孟栖又坐到程木深身边,双臂一张,将人环进了自己怀中。“你!”九凤的怒骂还没说出口,就见到了这一幕。登时它翅膀一挥,直接飞出了房。开什么玩笑,这画面是自己能看的吗?再待下去,迟早有一天毛要被拔干净的!程木深浑身一僵,“临简...你...你怎么了...”见程木深似乎想挣扎,孟栖干脆环得更紧了些。他靠在程木深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阿深,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走了。”闻言,程木深侧过头,眸色忽闪了两下,“这...”“你不会走的吧?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我而去的。”听到孟栖这低落又犹豫的语气,程木深不知该说什么。扪心自问,他不愿意欺骗一个凡人。可又不得不欺骗他。孟栖盯着程木深的下巴,微微抬眼,又是粉嫩的薄唇,此时正一张一合说着:“你莫想太多了,整天脑子里都在想这些?”顺着程木深的衣襟,孟栖的眼神又控制不住地一路向下,结果只看得到衣衫。真是碍事。孟栖小声嘟囔着:“总之阿深答应过我的。”程木深无奈地叹气。自己是答应过不会走,但没有答应让他抱着吧?这凡人怎地这般!这般不知廉耻!程木深的语气有些冷然,“你松手。”“抱歉...阿深...我僭越了...实是这噩梦太过离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