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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均倒是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在轻声安慰着徐氏。“母亲,大哥的身子孱弱了这么些年,难保留下病根,你莫担忧,程先生会医治大哥的。”程木深将孟栖扶了起来,将他靠在自己身上。听到孟均的话,程木深忽然顿住脚步,侧过头,冷冷地说道:“是,在下定会竭尽所能,将大少爷的身子彻底医治好。”徐氏和孟均都是一怔。阳光打在程木深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上,褪去了温和,仅剩冷然。“若夫人和二公子还有要事,等到那时再说也不迟。”说完,程木深便搀着孟栖一步一步,离开了正堂。待两人离开,徐氏才一脸气愤地开了口。“什么意思?他这是威胁我们?”孟均似笑非笑地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轻声道:“母亲,您没有怀疑过这个程木深的真实身份吗?”徐氏嗤之以鼻道:“管他是什么人,都休想进我孟府大门!”“好好好,母亲莫生气,”孟均搀扶着徐氏,坐回椅子上,安声道,“此事交予孩儿便是。”徐氏笑着拍了拍孟均的手背,“文渊,你做事母亲一向放心,不似文泉,那般莽撞。”“是...”“母亲,朝堂之事,您作何打算?”孟均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今日为何一言不提?”徐氏哼了一声,“此事你父亲自会有决断,朝堂之事,事涉整个孟府,即便我不说,你父亲也不会随意带过,何况母亲是个妇道人家,这般大事,不合适。”“母亲说的是。”将徐氏扶好后,孟均斟了杯茶,接着便拜别了徐氏,回到了别院。他一推开门,便看到了房内桌旁坐着的那个人。那个手拿折扇的人。“哟?碰壁回来了?”孟均无奈地耸肩,“这般小事自然无法让孟栖和程木深分道扬镳,倒是顾行知你...似乎太心急了。”顾行知丝毫不在意孟均话里的刺,漫不经心地说:“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孟均拿过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凝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顾行知笑眯眯地看着他,眼角微微扬起,“你不是说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吗?何必在意我是谁?”“话虽如此,但我孟均也不是谁都帮的人。”孟均轻轻挑眉一笑,“只凭你告知两人的关系这一点,并不足以让我继续为你办事。”顾行知眼睛精光一闪,“怎么能是为我办事?难道...我们不是双赢?”孟均嗤笑了一声,整个人靠近椅背,语带嘲弄,“你想让他们分开,而我想让孟栖死,你觉得我们的合作,对等吗?”闻言,顾行知轻蔑的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孟临简死呢?”“哦?”孟均兴趣来了,“若如此,我们倒可以合作,只是...”“只是什么?”孟均阴森森一笑,“只是单纯杀了他,似乎有些便宜他了,不知你可听说过...哀莫大于心死?”顾行知陡然沉下了脸,“你什么意思?你想对程木深下手?我告诉你休想!”“哎呀哎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孟均慢吞吞道:“如果程木深成为了你的人,孟栖可不就是心死吗?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明白?”顾行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日头西斜,暖黄的阳光顺着窗扇肆无忌惮地照进屋内,照亮了两个正在桌前密谋的人。他们时而轻笑,时而严肃,像是两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般。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谈论的内容是什么。第45章 傻子,孟栖是个傻子实际上程木深是想把孟栖抱回西院的。奈何这两个月过去,孟栖似乎重了些许。程木深愣是没抱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唤来阿正,和他一左一右将孟栖搀了回去。采音早已备好汤药,正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四处张望。见到两人的影子,她急忙迎了上来。“先生,大少爷这是怎么了?”程木深疲惫地说:“许是今日太过劳累,应无大碍。”采音一边应着,一边将怀中的狐裘披在孟栖身上。待终于将孟栖放到塌上,程木深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今日当真是折腾,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何况是孟栖。“采...采音...”采音端着药一溜烟冲了进来,胳膊上挂着一个小布包。“先生!拿来了!”程木深轻声道:“你先给他喝药,我..我准备一下...”说完,程木深打开小布包,掏出里面的药粉,又拿过塌边那盆热水中的巾帕,呲着牙拧了两下。采音退下去后,程木深挪上前,拿着巾帕在孟栖额头轻轻沾着。随后,他又将药粉撒在上面,将布条一圈一圈,轻柔地束在了孟栖的额间。终于做完这些,程木深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他定定地望着孟栖,半晌,忍不住弯起嘴角。这家伙,当真是,磕头能把自己额头磕的肿成这样,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傻还是笨。好像这两个字意思差不多?程木深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似乎也被孟栖的傻里傻气传染了,当真是好笑。罢了罢了。看在孟栖这么傻的份上儿,今夜便留下来照顾他吧。经历了这番折腾,程木深也觉得身心俱疲。索性靠在榻前,拄着头小憩一番。屋角的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烟雾。夜渐深,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寒风吹过,院内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程木深没想到自己这一阖眼,便足足睡了一整夜。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程木深慢慢睁开眼,顿觉浑身酸痛。他转头望向榻边,孟栖依旧没有醒。这时,采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程木深伸了个懒腰,走向门口。采音正端着铜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先生,大少爷醒了吗?”“还未醒,”程木深捂着嘴,轻声打了个哈欠,“你去将吃食拿来吧。”“是。”接过采音手中的铜盆,程木深慢悠悠地先洗漱了番。而后他拿着巾帕,走向塌边,想着即便孟栖没有醒,日常的净面也是需要的。洁白的巾帕在孟栖棱角分明的脸上拭着,与他的神色一对比,一时间竟分不出哪个更苍白。程木深恍了恍神。自己还从未这般照顾过一个人。罢了罢了。谁让这个凡人的身子差。巾帕薄软一层,程木深的手指忽然碰到了孟栖的唇边。他愣了一瞬。孟栖的薄唇紧紧抿着,毫无血色。看着他毫无生气的面容,程木深只觉得有些恍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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