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推崇,也不能阻挠、遏制! “警察同志,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何清风真的没有鼓吹封建迷信,更没有骗人!” 何清风看出了几位民警的为难,他认真的说道。“对!对对!何观主说的没错,他真的劝我不要迷信来着!” 刚才那位老太太又冲到了最前头,拼命帮何清风作证。何清风:果然是自家的乡亲啊,三姑奶奶就是给力! 但,何清风刚刚在心里夸完三姑奶奶,这位老太太就扭头对何清风说:“何观主,我真的不太舒服,要不你给我念个经,把那个脏东西赶走吧!” 何清风众民警:…… “咳咳!” 何清风干咳了几声,无奈的说道,“三姑奶奶,我都说了——” “哎呀,我知道!你的那套说辞啊,不说我了,就是咱们十村八里的都知道!” “好!好好!要相信科学,世上没有鬼怪!我也没说有鬼啊,我就是不舒服,你快帮我看看!” 三姑奶奶急切的说着,一双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期待。周围的乡亲和信徒们,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何清风。哦,对了,还有几位民警,他们亦是虎视眈眈。仿佛只要何清风开口念咒,或是装模作样的掐个手决,他们就会把人当场抓住! 何清风:…… 这叫什么事儿? 他莫名有种“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我要不装神弄鬼一下,都对不起观众”的怪异感觉。深吸一口气,何清风将这些奇怪的想法丢出大脑。在众目睽睽之下,何清风抬起了手。不过,他没有掐手决,更没有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手势。他只是帮三姑奶奶拿下头发上的一根草屑。当然,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何清风还轻轻弹了弹手指。啊一声人类无法听到的凄厉惨叫,瞬间响起。而那团附在三姑奶奶肩头的黑色气团,被一股透明的灵力所击碎,彻底的灰飞烟灭。【好手段!这位清风真人的修为竟是如此之高,比我还要略胜一筹!】道观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个身穿浅色休闲服的年轻男子。他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这方角落的喧闹。原本,他还想着,归元观遇到了麻烦,他可以出面帮忙解决。如此也算是跟归元观结了个善缘。没想到,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更不用他去动用官方的力量,人家归元观自己就解决了。这些迷信的老人,要是搁在其他时候、其他场合,年轻人肯定会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愤。但此时此刻,看到他们如此积极的维护何清风,他竟有种莫名的欣慰。因为年轻人知道,何清风不是神棍,而是真正的修炼之人。“小师叔,您怎么不进去啊!咦,前头好热闹,出什么事儿了?” 就在年轻人兀自想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聒噪声。年轻人,也就是小师叔玄墨,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招牌式的浅笑。他转过头,轻声对便宜师侄说道:“怎么?发现异常了吗?” 昨天傍晚,玄墨赶到了b市,在酒店跟苏文博汇合。当天晚上,足足大半夜的功夫,苏文博一直在絮叨自己在归元观的遭遇。什么护山大阵,什么凭空施法,还有什么开启了灵智的戴胜鸟和白狐狸…… 在苏文博的口中,归元观赫然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隐世门派。而归元观的高人更是神出鬼没、修为高深的奇人。“小师叔,要不咱们明天一早就去归元观看看吧,我觉得,您的麻烦,归元观的那位高人,应该可以帮忙!” 苏文博说了一大堆,目的只有这一个。玄墨有些意外,“我的麻烦?” 自己中了尸毒的事儿,从未向苏文博透露啊。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师兄,以及仙医谷的谷主,再无第四个人知道。而那两位,都是口风极严的人,没有他的许可,他们断不会泄露他的秘密。苏文博这孩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或者,他太关心自己,察觉到了他的一些异常,这才推测出他有了麻烦。对,应该就是这样! 否则,苏文博应该会直接说“您的病”,而不是“您的麻烦”! 唉,这孩子,熊是熊了点儿,但也是真贴心! 只有苏文博真正把他玄墨放在心上,才会如此的关注啊。玄墨素来清冷,但对苏文博,总是多了几分关心。感受到苏文博的贴心,玄墨愈发把苏文博当成了自己的至亲。“是啊,小师叔。您不肯说,我爸又仿佛变成了锯嘴葫芦,一个字儿都不肯泄露。” “哦,不对,他不只是不跟我说,还总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惹了什么塌天大祸!” “小师叔,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我并没有惹什么麻烦啊,只除了西南古墓那一件……” “所以,小师叔,您是不是在古墓里惹到了麻烦,那个麻烦还一直都在纠缠您?” 苏文博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说话的时候,更是带着愧疚与担心。他唯恐从小师叔口中听到让他痛恨自己的答案。玄墨看到苏文博的表现,扯了扯嘴角,“确实有点儿麻烦,但跟你没有关系!” 是他学艺不精,修为不够,这才被那头飞僵重创! “……”苏文博根本不信小师叔说的话。可小师叔不肯说实话,他也没有办法。最后,他只能这般建议,“小师叔,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归元观!” 那位神秘的高人,既然能够布置出那般厉害的阵法,还把成了精的戴胜鸟和白狐狸当成了灵宠,定然是修为极高。她一定能帮到小师叔! 至于到了归元观,会不会遇到危险,苏文博已经顾不上了! 当然,除了关心则乱之外,苏文博也有无比相信自家小师叔的底气—— 有小师叔在,自己定不会有事儿。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叔侄两个来到归元观的山门,还不等苏文博出声提醒,玄墨就先停了下来。“唔,有点意思!居然是用符箓布置出来的防护阵法!” “……我倒是可以试着破除一下,不过——” 他是来求人的,而不是来踢馆的。就在玄墨想着如何跟那位高人交流的时候,察觉到他细微反应的苏文博已经扯着嗓子喊道:“前辈!前辈!是我,是我啊!” “我前些日子打伤了您的灵鸟,虽然进行了赔偿,但我家长辈还是觉得不妥!” “今日,我家师叔特意陪我来向您赔罪,还请您允许我们入内!” 声音在林间回荡。来往的游客或是信徒,都忍不住投给这对叔侄以异样的眼神。不过,他们侧目归侧目,却没有出声询问或是停下来围观。这里是归元观,有些信徒,为了许愿或是祈福,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做法。比如有人会从山脚开始,三叩九拜的一路上山。又比如,有人会在大殿里念诵,或是哭嚎着匍匐在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