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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你和祝岁的聊天记录。”手机震动了两下,陈迹从这声震动中渐渐回神,垂眸把字删去,头往后仰深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拥堵在心里刚还沸腾的思绪像消失在对话框的字逐步冷却,最后只留下无止境的空荡,像从火焰山忽然走到空茫雪地,连呼吸都跟着冷了。他拿过遥控器,上面显示着18,空调滴滴响了好几声调回正常温度。平静片刻,陈迹拿过手机,是骆容发来的,“陈迹,你生日我能邀请祝岁一起来吗?我想有个伴。”应该是看陈迹没有回答,骆容几分钟后又追加了一句,“你放心,我问过她,她说不喜欢你,不会骚扰你。”骆容第二天早上睡醒才看到陈迹发来的回复,“随便。”发出时间凌晨3点。“陈迹这也太刻苦了吧,三点还不睡。”她迷迷糊糊嘟囔一句,转头给祝岁发去消息。*23号生日,他们决定22号提前出发。出发当天,宋巡和崔正青望着突然出现的祝岁震惊了数秒,之后统一看向陈迹,可对方没有多余表情,淡淡说了句:“到齐了就上车吧,怕堵车。”说完率先坐上副驾,完全不给八卦机会。四人上车后,崔正青迫不及待问后座的祝岁:“祝岁你怎么会来?”“我叫来的,怎么了,不行?陈迹都没说话,你在这多什么嘴?”什么都没说的崔正青被骆容这么一轰,眨了眨眼,看向宋巡,眼神里都是“我惹她了?”的无辜。是我惹她了。宋巡拍了拍莫名成为出气筒的崔正青,车里气氛还没热便已冷却。祝岁知道骆容为什么生气,但她更在意的是陈迹的态度。前两天骆容突然发信息问她要不要去海边玩,本想拒绝的,但骆容又补充说是陈迹生日,请他们去邻市玩。祝岁从没参加过陈迹的生日,有这个机会她断然不会拒绝。只是刚才陈迹,一眼都没看她。祝岁靠着车窗,塞上耳机,没了说话的心情。“给我听一个。”车子开出去好一会儿,骆容手机往包里一扔扯下祝岁一只耳机。“你这不是原唱啊?”可能是听着歌骆容声音有些大,副驾闭目养神的人眼皮微动。“嗯,是翻唱。”“诶,翻唱的还蛮好听诶,谁翻唱的啊。”“就一个歌手,你不认识。”“诶,别切啊,还没听完…”“听别的吧。”祝岁一边切歌一边往副驾看,所幸副驾的人没有回头,暂时保得住小马甲。他们是早上出发的,车行至一半,骆容晕车,于是决定在服务站稍事休息,顺便加油。骆容一下车便往厕所跑,陈迹和崔正青也一晃没影,就剩祝岁和宋巡两人站在檐下,外面是一片明晃晃的日头。“补习班那边请假了吗?”宋巡见气氛沉闷主动搭话。祝岁含糊点头,补习班周六休息,周天下午能回来,相当于只请了今天的假,周天她还能赶过去上晚上的课。宋巡拖长音调“嗯”了一声,那种被看穿的心虚又浮了出来。“骆容在微信上一直问,所以我才来的。”欲盖弥彰的一句,说完连自己都尴尬,但宋巡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他清淡笑笑,转移话题:“也是,谁能招架得住骆容的信息轰炸。”“你真的不喜欢骆容吗?”祝岁想起昨晚下课收到的一连串60秒的语音方阵,每一句都带着淡淡哭腔。“不喜欢,而且我现在没有功夫想这些,我要准备高考。”“你也劝劝骆容吧,多把心思放学习上,虽然她家境好,但也不能护她一辈子,别那么任性了。”宋巡说这些话时脸上浮现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让祝岁语塞。“诶,聊什么呢?”崔正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祝岁一转头一瓶水直朝自己扔来,她下意识往宋巡旁边躲了一下。“乱扔什么。”宋巡眼疾手快接住。“不好意思啊,手滑了。”崔正青面带歉意道歉,把手里的果汁递过去。“没事,谢谢。”“骆容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掉进去了吧。”崔正青见表妹还没出来东张西望起来,“诶,陈迹,你去哪啊,在这等等啊。”“去啊。”宋巡见祝岁想跟上去又踌躇的样子伸手推了推她,对着即将走远的陈迹扬了扬下巴,“去哄哄。”陈迹的不对劲他一早就看出来了。“诶,他俩去干嘛,有情况啊。”崔正青看他们一前一后走远的背影,搭上宋巡的肩眼神促狭。“少管闲事。”“.....”这个时候正是旅游旺季,服务站来来往往不少人,祝岁跟在陈迹身后数偷看他的人,数到第八个时,她加快步子跟了上去。陈迹走到车子旁,司机正倚在车门抽烟,见他来着急要掐灭刚点上的烟。“不急,抽完再过来吧。”陈迹说完弯腰上了车,司机怕熏到他往不远处树荫走,走前还给开了车里空调。坐下没三秒,车窗外伸进一瓶果汁,“陈迹,帮我拧一下。”陈迹接过,拧开瓶盖递回去,全程没看祝岁一眼,这下祝岁能确定陈迹真的在生气了。其实他们在酒吧遇到的那晚,临分别时她就感觉到了一点,但陈迹本就很会隐藏情绪,她一时拿捏不准是不是错觉。而今早到现在,她确定了陈迹是在生气,并且是仅针对她的。我哪里惹他生气了?“还有事吗?有点热。”陈迹出声打断在一旁苦思冥想的人,他手指停在车窗键,看着中控台上的纸巾盒。意思是他要升车窗开空调。“陈迹,看着我。”陈迹指尖微动,没有转头,外面的人等了一分钟,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几乎没给反应时间,陈迹空洞的眼里猝然出现祝岁略带严肃的脸,他头条件反射往后仰,撞上座位椅背。“陈迹,我没有读心术,如果你在生我的气,或者不想我来,你跟我说,不要一个人生闷气。”“没有不想你来。”陈迹贴着后座别过头看向外面。在酒吧遇到的那晚,他莽撞冲上公交车那刻,他就想邀请她。“那你在生什么气?”祝岁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到那晚到底怎么惹他生气了,明明是个超级美好的夜晚。“没生气。”陈迹硬邦邦回答。“生气了。”“没有。”“生气了。”“没有。”两人就这么无意义拉扯了几个来回,祝岁几不可查叹了口气看着倔强不肯松口的陈迹让了步,“陈迹,我想你开心一点,别一个人生闷气。”祝岁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犹豫要不先走时,一道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说话?”你是不是对宋巡也这么说。轻巧说出容易引起误会的话,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猜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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