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歌不成熟不送给女朋友, 要给就给最好的, 我们属实不配了。”“就这短短几句话, 我脑子里已经开始有画面了。”“请多更新你们的日常我想磕!!”……还好大家没有特别排斥, 祝岁放下心来,在一众评论中,她看到一条色气满满的热评,“light这个嗓子,他们做的时候, 喘起来肯定很带感!”下面一众人让她把裤子穿上。好吧, 你说得对。祝岁在心里附和, 退出微博, 心里大石落地。这场仗他们打的很累,晚上睡前祝岁枕在陈迹胸口,陈迹揽着她肩膀, 两人都没有说话。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夏天不知不觉就这么来了。“阿迹…”“嗯。”“阿迹。”“嗯。”“阿迹。”陈迹胸腔震了震, 笑着抚摸她后脑勺, 又好脾气应了一句。得到回应后祝岁没再出声, 刚刚那些不过是没有意义的废话。真好, 她身边有个能听她废话还会回应她废话的人。“阿迹。”“嗯。”“睡觉吧, 明天要上课了。”祝岁把头挪到枕头上,没几秒半撑起身子严肃脸道:“鉴于你昨天那么粗暴把我弄痛了,之后一个月你都不准碰我。”陈迹无辜眨眼,出声反驳:“是你先不对。”“你还敢顶嘴,那就两个月。一直到你生日。”祝岁不讲道理,说完煞有其事背过身去,大有你不答应我们就分开睡的架势。陈迹没回答,关了屋里的大灯,柔黄小夜灯如层纱笼住他们。男人的手臂搭上腰,微微用力把她带进怀里,温热的鼻息灌进耳朵,祝岁掐着他的手臂,当初在骆容家大冒险说的话不是假的,她最受不了有人凑近她耳边这么说话。“两个月?”陈迹话里带着几分反问,“你忍得住吗?”祝岁酥了半边身子,那条色气满满的热评一瞬间冲进脑海,她很想告诉那个姐妹,根本不需要做,他这么说话就已经很带感了。祝岁闭紧眼睛倔强不服输。能忍,我能忍。---方洲一事渐渐平息,学校里也没人知道曾上热搜的事和他们的同学有关,他们都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而陈迹因为这件事得到曝光,六月下旬,他收到了青提音乐节的邀约。青提音乐节在临西,每年夏天都会举办,是个很大型的音乐节,这相比于陈迹之前的小型演出完全是两个性质。这说明业界逐渐把陈迹当成音乐人看待了。祝岁坐在陈迹腿上看他回完邮件,兴奋亲了他一下,“阿迹,你好棒啊!”陈迹抱着她,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四个字,百感交集。最后他所有的难言化作一句对祝岁的谢谢。“阿迹,这是你应得的,我只是起了一点作用而已。”祝岁不邀功,接着跳下去拿手机,“我去群里问问有没有在临西的粉丝,第一个音乐节,要人多一点。”陈迹坐在房里,听祝岁在客厅抱着汤圆在说话,“汤圆,你爸爸马上要出名了,你要变成明星的小狗狗了,开不开心~”汤圆给面子汪了一声。陈迹听着外头他们有来有往的互动,窗外吹进来的夏风里带着骤雨的草木气息,他浸润在这样有烟火气的夜晚,自然而然冒出想和祝岁结婚的念头。还要等两年啊,好久。他查完法定年龄后无奈摁灭屏幕。*青提音乐节定在八月二十号,官方微博一出来,祝岁就用陈迹微博转发了,也得到了粉丝的热情响应。六月底他们进入考试周,无暇顾及网上的事,晚上他们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才回家,祝岁在这种时候充分感受到了陈迹在学习上的天赋,自己连题目都看不懂,而他面不改色像做一加一等于二般在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顺滑得让人误以为他会不会在抄作业。她偷拍了一张他专心做题的侧脸,想炫耀又无处炫耀,只好发到他们五人群里,“陈迹是天才。”没两分钟骆容回了,是十来秒的语音,她一点开,对面传来一阵女孩的尖叫声,像有人扔了几个小金鱼在寂静的图书馆炸开,她手忙脚乱摁灭了。骆容:“听到我寝室妹子的热情尖叫了吗?”祝岁:“听到了听到了。”骆容:“她们看到陈迹那一刹那,可能连孙子名字都想好了。”祝岁:??祝岁:“想了也白想,陈迹是我的,他是我的人!”宋巡:“陈迹身上写你名字了?你的人?”祝岁:“没写也是我的,赶紧复习吧你。”陈迹:“可以写。”祝岁:?祝岁抬头正好看到他放下手机,她有种开小差被抓包的心虚,跟着放下手机,恶人先告状:“你能不能专心学习啊。”“是你不专心。”“我复习完了。”陈迹合上书,“我也写完了。”两人收拾东西离开图书馆。缙北完全入夏,连汤圆晚上都要进他们屋里蹭空调。离开图书馆,闷热空气扑面而来,祝岁去学校便利店买了两只冰淇淋,两人慢悠悠往家走。这个点出来觅食的学生很多,学校门口的猪油炒饭香飘了一整条街,他们牵手走在斑驳树影里,聊着日常的话,任由身后的熙攘声逐渐远去。回到家,祝岁陪汤圆玩了一会儿,洗完澡出来擦着半湿的头发说:“我想去订个灯牌,到时候来的人那么多,我得订个特别的,让你一眼就能看到我。”“你在前排,我能看到。”祝岁要陈迹帮忙拿了两张前排的票,到时候把在临西的沈夕一起叫上。“那不一样,我就要。”祝岁拿了张纸,趴在床上写写画画,这要一串灯,中间要写名字,元素不要太多,旁边加个小太阳做点缀,可这样会不会太普通了,她对着纸上冥思苦想,任由身后的陈迹给她吹头发。再加个什么呢?祝岁余光瞥到坐在身后的陈迹,突然猛地坐起来,在纸上写了个走之底,兴冲冲问:“你说走之底上加个什么好?这样能不动声色把你名字融进去!”陈迹看着祝岁一脸“我真是天才”的样子不由失笑,她对自己的事总是很热衷。视线从纸上滑向别处。自从同居后,祝岁新购了一批睡衣,都带着含蓄勾人的调调。就比如今天这件,白色缎子,丝滑得看不到褶皱,莹润肩膀上是两条细细的肩带,V领,在视野禁区缀了个蝴蝶结,欲盖弥彰得明显,起不到什么遮挡作用,反倒会勾起男人本能的窥探欲。“阿迹,你在看什么啊?”祝岁察觉到他变烫的视线,抬腿踢了踢他,丝滑缎子随着抬起动作滑到大腿。陈迹视线里多了颗鲜红樱桃,像从树上熟透坠地,啪嗒一声落在脚边,他俯身去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