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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岁坐在热闹非凡的台下,变幻的舞台灯光映照在她眼里,耳边是粉丝们兴奋的讨论声,她抱着灯牌安静坐着,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到这时候,她心里已经感觉不到紧张了,就仿佛回到高考那两天,她只能安静把面前试卷做完,不管好坏,她都得接受试卷交上去之后的成绩,这次也一样。陈迹摘面具,就是他们两个人的高考,他们得一起面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舞台中央出现一束追光灯,在歌曲前奏中,光里的人走了出来。祝岁坐在最前面静静望着他,知道他也在看着自己,音乐声,尖叫声,一切喧嚣变成他们对视的背景板,她朝他点头,深吸了口气举起怀里画着樱桃的灯牌。阿迹,我和你一起。陈迹望着底下的人,像得到许可般,在盛大的灯光中缓缓摘下了面具。他和她,被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淹没。--------------------今天也是三更~这是第一更第84章==================light当晚冲上了热搜, 二次元和三次元的次元壁打破,陈迹和祝岁的电话被打爆,他们一致关了机。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独自在家待了一天的汤圆屁颠颠跑来撒娇, 并未得到回应。缙北要到月底才供暖,屋里一片凉气。所有喧嚣都已远去,他们两人被抽干力气, 依偎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出声。他们都知道天一亮, 那些无法逃避的事会一桩一件接踵而来, 他们必须现在就开始想对策, 可谁也没有提,仿佛不提的话就不会存在。“饿不饿,冰箱里有水饺。”“不饿。”祝岁也不饿, 演出结束他们和主办方一起吃了饭。只是这种时候,她也不知能说什么。陈迹承担的压力是她的几百倍, 她能有什么压力呢, 系草男朋友竟然是小有人气的歌手, 她只会收获更多的艳羡。那陈迹呢, 陈唯那边该怎么解决?几年前跪着遭受家暴的陈迹浮现在祝岁眼前。她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也在看她,眼里游弋着不安和茫然。她的陈迹, 在害怕。祝岁鼻头一酸,又忍住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泄露脆弱。她平缓了呼吸, 而后心一横, 直起身跨腿坐在他身上, 环上他的脖子直白地问:“阿迹, 做吗?”所有一切都已发生,他们回不到从前,不如用最热烈的方式来迎接天亮。陈迹笼罩在女孩单薄的影子下,仰头看到她眼里的坚定,是不管怎样都会和他一起面对的坚定,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沙哑低沉,“做。”祝岁低下了头。亲爱的,我们一同进退。*light热度从周五晚一直持续到周末,沈从言百忙之中刷微博时看到陈迹的照片在网上疯传,他的名字,学校,专业,还有祝岁,暴露在无数双眼睛下,连缙北大学官博都跑出来蹭了一波热度,为学校打广告。但一直到现在,事情过去两天,明明是趁热打铁提升热度的时候,陈迹本人的微博却毫无动静。沈从言很少交圈内朋友,但他欣赏陈迹,他身上有对音乐的认真和执着,没有待在自己舒适圈里,反而在不断尝试新风格。在沈从言看来,他并不是很想红,如果他想,一开始就不戴面具,凭他的颜值,肯定能吸引更多的粉丝。为什么这次突然就暴露身份了?沈从言想起不久前陈迹撤回的那条微信。那时他正巧收工在车上玩手机,陈迹信息一进来,他就点开了,微信上陈迹问他借三百万。这不是笔小钱,沈从言吃了一惊,还没等回复,对方却撤回了,之后欲盖弥彰补了一句发错了。陈迹一个学生,家境似乎也不错,怎么会突然要这么多钱,沈从言本想问问祝岁,但转念一想,既然陈迹不愿让他知道,祝岁肯定也不会告诉他,于是识趣没有追问。现在看来,陈迹突然露脸可能和那笔钱有关。算起来,自从回来,全国各地跑,他们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宽敞道路车流滚滚,沈从言突然怀念起他们在工作室录歌喝酒的日子。他退出微博给陈迹发去微信。“我下周回缙北,有空我们出来喝酒吧。”陈迹没空。事发第二天他就回了海桐,是被魏教怀叫回去的。他们到医院时,陈唯人还没醒,但是她手腕上的纱布祝岁一眼就发现了。她悄悄握紧陈迹的手,默默站在他身边。魏教怀作为陈唯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眼看着陈唯逐渐好转,只需要定期吃药□□即可,如今陈迹这个事一出来,他多年的治疗结果功亏一篑,免不了言语有些刺人。“陈迹,你明知道你妈受不了刺激,你还这么做,真是太不懂事了。”陈迹望着病床上的人不语。“再晚一点就救不回来了,她不仅割腕还吞药了。”祝岁感觉到陈迹的沉默,心疼极了,代替他开口:“魏医生,陈迹也不想变成这样,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解决问题吧。”“现在只能先等她醒,观察后续反应,你等着吧。”“...好。”陈迹毕竟不是什么大明星,加上他们戴了口罩,一下午除了来换药的护士没人来打扰他们。他们一大早就赶来了,飞机上没怎么吃,祝岁点了外卖,哄陈迹吃了小半碗粥,这种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倒不如先让他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陈唯临近傍晚才醒,人很虚弱,还插着鼻氧管,意识也不清醒,眼神涣散望着站在一旁的陈迹。陈迹僵硬站着,垂眼看到她包扎的手腕,心里忐忑极了,就像小时候考差,站在一直反复翻看试卷的家长面前,等待即将到来的严厉责问。倏地,陈唯冰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陈迹一惊,下意识往后退,那几乎是忠于本能的应激反应,刻进他的血液。祝岁在一旁半抱住他,手轻轻拍在他后背。“阿…江。”陈唯呢喃叫出的这个名字让两人错愕,不知道她在喊谁。病床上的女人褪去平时的干练和不近人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饱含深情望着陈迹,她勾出一个苍白的笑,极力让自己明媚灿烂,“你回来了。”陈迹喉头滚了几下,艰涩开口:“…妈,我是陈迹。”陈唯眼里闪着困惑,犹如未经风霜的懵懂少女,天真问他:“陈迹是谁?”在场人猝不及防。祝岁转身出去叫医生。*陈唯疯了,说得专业些,她因为受了太大刺激导致精神分裂。她不认识人,以为自己才二十来岁,嘴里一直叫着阿江这个名字。连魏教怀都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你妈嘴很严,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我猜应该和你爸有关。”能让一个女人十几年念念不忘又讳莫如深,那该是多爱,多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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