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向前行走,穿过碎石小径后,映入安室透眼帘的又是一大片碎石草坪和蜿蜒巨松,而不远处的茶室隐隐藏于巨松之后,在雅致古典的园艺造景中还有着几个供人休憩的小庭。毫无疑问,秋山家的底蕴从这座古典瑰丽的宅院也可窥见一二。等到达茶室,其中的雅致摆设也呈现出来。而精致的茶点此时已经被佣人放置在了细雕木桌之上,刚刚沏好的热茶氤氲出几丝清香。待用完茶点后,秋山雪绘和安室透也应景地换上了一身和服。看着一身樱色和服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姑娘,安室透的眼中多了几分柔和。她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坐在那里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而他也不禁有些好奇,在他未曾接触过的岁月之中,她是否也曾多次坐在这间茶室之中,安静闲适地享受着平和的时光。正当三人在茶室中闲聊之时,一名佣人走到茶室门口,随即恭敬地向秋山原野说道:“大少爷,老爷那边让您带着大小姐和安室先生去一趟剑道场。”“我知道了。”秋山原野略微点点头,而后便起身,“父亲应该已经会完客了,我们一起过去吧。”从茶室离开,待穿过一条樱庭小道后,三人便到达了剑道场。而秋山苍介此时正端坐于剑道场的中央场馆之中,听到了脚步声,他原本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锐利厚重之感在他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父亲,我带着雪绘和安室君过来了。”秋山原野恭敬地说道。缓缓站起身,秋山苍介一步步走到三人面前。他先是看了秋山原野和秋山雪绘一眼,随即才将目光落到了安室透的身上:“我想这也不是我和安室君第一次见面了,安室君也不必过于拘谨。”“本来应该早点来拜访才是,此番是我失礼了。”安室透礼貌地笑了笑。“安室君,是否会剑道?”秋山苍介略微偏转方向,然后拿起一旁的木剑。“只是大学的时候曾参加过剑道部,所以略懂一二。”察觉秋山苍介似乎可能有试探自己之意,安室透立刻谨慎起来。剑道几乎是大多警察必修的一门课程,自己对剑道的熟悉已经让身体有了一定的条件反射,秋山苍介警官的剑术乃是警界数一数二,他若假装完全不会,反倒容易被他用一些简单的试探看穿。“既然是这样的话,安室君就陪我练上一场好了。”秋山苍介将手中的木剑扔到了安室透手中。眼见眼前的情况,秋山雪绘也不禁多了几分顾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伯父是铁了心要试探透君了。双手握住木剑,安室透面上多了几分严肃:“在您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希望不要见笑。”待换上剑道服并带好防具,安室透便同秋山苍介一起走到了剑道场场地中央。而秋山雪绘与秋山原野则是跪坐在一旁的休息区观战。见秋山雪绘面上有些担忧的神色,秋山原野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安室君来说,这的确非常为难。若展现不出自己的实力,那么父亲便不会认同他与雪绘来往。但如果展现出过多不符合他目前身份的实力,又会被怀疑。剑道场中央,只见两人行过站立礼后,便握住手中的木剑开始相互试探。没有着急进攻,安室透只是谨慎地做出防御姿态。而他对面的秋山苍介则是使出行云流水般的攻击,虽然招招带着锋利锐气之感,但秋山苍介却没有动真格,而是带着几分试探之意。在你来我往的试探之中,安室透此时也揣摩不清秋山苍介的意图。而秋山苍介的剑术高超,也容不得他过多分心。而突然之间,秋山苍介身上的气势有了几分改变,他的剑招开始越发凌厉起来,招招都带有逼人的气势。遭了!父亲似乎突然认真起来了。一旁观战的秋山原野不禁微微皱眉,这下安室君恐怕更难应对了。不敢再有一丝的分心,安室透脸上的神情也越发严肃认真。他微微敛眉,并抬剑挡住眼前秋山苍介锐利的一击,在化开攻势之后又转而攻向秋山苍介的方向。此时的安室透,就仿佛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一样,他身上充斥着无比夺目的锋芒。毫无疑问,这场剑道切磋已经越发激烈。安室透心中明白,哪怕他的剑术当初在警校时是第一名,可是比起剑术在整个日本警界都赫赫有名的秋山苍介警官,再怎么都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局,他不能轻易示弱。端坐在一旁的秋山雪绘眉宇间有着几分微蹙,大伯父明显已经开始动真格,而透君也没有任何藏拙了,再这样下去情况究竟会如何……在剑影交错之间,剑道场上两人对对方的攻势越发猛烈,就连木剑似乎也带上了锋利的剑风一般。而就在一瞬间,安室透与秋山苍介同时发力,两把木剑的剑刃碰撞在一起,紧接着便响起了木刃断裂的声音。咔哒一声,两把木剑同时断裂,剑身的其中一部分纷纷掉落在了地上。在休息区的秋山雪绘和秋山原野脸上也不禁露出几丝惊讶。没想到,这场切磋最后能激烈到两把木剑都同时断裂。在木剑断裂之时,安室透与秋山苍介两人也同时停下了动作,这场切磋也因木剑的断裂而停止。将手中的一截剑身收起,秋山苍介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倒是多了几分缓和:“这场切磋到此为止吧。安室君的剑术,倒是比警视厅里有些绣花枕头要强上许多。”“您过奖了。”安室透同样收起手中的半截木剑。“原野,安室君先由你招待吧。”秋山苍介看了秋山原野一眼,而后又向秋山雪绘示意,“雪绘,你跟我来一趟。”“是。”恭敬地点点头,随后秋山雪绘便跟着秋山苍介走出了剑道场。目光跟随着逐渐远去的秋山雪绘,安室透不禁微微敛眉。而一旁的秋山原野倒是非常体贴地递给了安室透一块干净的毛巾:“安室君不用担心,父亲他是不会为难雪绘的。”接过秋山原野手中的毛巾,安室透在表示感谢后,才用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如今剑道场只剩下他们两人,安室透才沉声道:“不知道秋山苍介警官,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等雪绘回来我们应该就知道结果了。”秋山原野看向地上残留的两截木剑,眼中也多了几分思虑。而秋山雪绘则是一路跟着秋山苍介前行,直至走到平日下棋休憩的另一间茶室才停下来。“雪绘,都这么久了,我教你的棋艺有没有退步?”秋山苍介缓缓走进那间茶室。略微愣了愣,秋山雪绘似乎意识到,她的大伯父想问的,似乎不只是他所传授的棋艺。“许久未练,恐怕已经有些生疏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向大伯父请教一二。”秋山雪绘微微颔首。淡淡地点点头,秋山苍介便示意秋山雪绘走到茶室中央的围棋棋盘的一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