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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满足了,细溜溜手指攥着他的手一根一根玩,一眨不眨认真看着他。赵潜任她玩、任她看,直到大夫过来,他也只轻轻将她手腕翻过去,让太医诊。凝白又有点害怕地说:“灵渊哥哥,他是不是要给我开苦药哇?”赵潜哄她:“甜的。”她目光惑然,却还是相信了他,只慎重地问:“真的是甜的吗?”赵潜看向太医,口中道:“自然是甜的,不信你让大夫同你说。”太医瑟瑟发抖,咽了口唾沫,说:“甜的。”她却只看着赵潜,根本没在意旁人,信赖地点点头:“灵渊哥哥说是甜的,那就是甜的。”赵潜心下软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她竟还能有这样甜丝丝乖巧巧的时候,只是她烧得实在重,在受罪呢。他心更软了,低低问:“怎么就染风寒了呢?”她顶着晕乎乎的脸蛋一本正经说:“因为吹了风气雨气。”昨夜风雨大作,想来也就是这个缘由了。赵潜低叹了一声,她人迷糊着,耳朵却好得很,撅起嘴巴:“灵渊哥哥别叹气。”赵潜哄:“好,灵渊哥哥不叹气。”太医诊完开药,赵潜让人去煎药,给她掖紧了被子,道:“若是难受,就睡一会儿,药待会儿才好。”岂料她皱着眉,明明不舒服,却弯弯眼睛:“灵渊哥哥在,我就不难受啦!”真是烧糊涂的傻话,说完之后,就渐渐睡了过去。赵潜守着她,为她热敷,擦擦红透了的脸蛋与烫得惊人的手,待药来了,又把人揽在怀里坐起来,哄:“你睡,灵渊哥哥喂你喝药。”她就闭着眼睛,微微张着嘴,任赵潜一勺一勺喂进去,而后再次沉沉睡去。赵潜放下药碗,想起身让她躺平好好睡,这才发现她一直揪着他的衣襟,手指没什么力,偏偏不松手。赵潜想了想,便脱掉靴袜,揽着她和衣而卧。凝白再次醒来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真的烧昏了头,一下把十来天的拉扯撒娇撒没了。倒不是不能装忘了,可是于太子而言,被她那般撒娇依赖,他哪还肯存住气同她拉扯?早将她烧时的作为笑吟吟一条条列出来了。她坐起来,寝殿空无一人,太子不在。唉……不如还是装病吧……想是这样想,她还是下了床,想走动走动。太子的床太舒服了,她又浑身没力,躺着只感觉自己行将朽木。走到殿中,殿中也空无一人,她正要再往外走,余光忽瞥到长案上放着一大摞什么。她走过去,看到是一摞画并着什么。难道是太子的旧作?凝白有点好奇,解开绢绳,然后就看到一名亭亭而立的妙龄少女。她呆滞,低下眼,下面一大摞该不会都是姑娘画像吧???太子肯定不会弄一大摞姑娘画像来的,这一定是别人送来的,而能送到太子这里来,又不对太子的心思,那不就是皇帝送的???凝白悟了。皇帝是又想给太子选太子妃。病前还愁机会愁得一筹莫展,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嘛!!!凝白瞬间精神抖擞,把画细致复归原位,脚步轻快回房。然而推开门的一瞬,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凝白下意识接住,垂眸一看,陡然一凛。这是平安镇外栖霞山下溪边八角亭檐坠的铃铛。作者有话说:病叽叽的女鹅,杀伤力Max_(:з」∠)_关于昨天作话中的前天的作话,作者已经自己爽过了嘿嘿嘿第47章凝白紧紧攥住, 闪身进了房,将门关好,抵着门, 将铃铛翻过来, 里面果然有一个字条。皇宫有皇宫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而做凝白的生意,就要讲凝白的规矩。就在平安镇外栖霞山下溪边八角亭, 于亭檐坠的铃铛下放入字条, 字条必须用胡语来写,只写时间地点报酬,多一个字都不作数。而确认做生意后, 雇主便取下八角亭檐的铃铛, 用来日后联系她, 届时同样是写胡语。自从凝白初出茅庐名震江湖后, 慕名来到栖霞山下想一见她真容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 更有甚者千方百计想抛出令人心动的筹码来诱她出现。只是不按规矩, 她就一概不敢理会, 毕竟她年龄尚小,而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她的规矩虽然隐秘,但只要有心,就能从前任雇主那里探到。前任雇主告知前, 会说明此番规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得流传, 若有流传, 那就只能代凝白解决麻烦。是以时至今日, 即使江湖沸沸扬扬, 凝白依然能无声无息安安稳稳接下第三单。从接下这单至今,已逾半年,不论是心急还是不安,雇主也确实该联系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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