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也没关系,毕竟凝白现在也不指望这一点。她就不安地看了眼太子,小心拆开信封,打开信。然后一瞬把信合上,埋进了太子怀里。赵潜料到她会欢喜,但委实低估了她的欢喜程度,她竟兴冲冲要为他做碗长寿面,还一本正经说听说别人过生辰都要吃长寿面的。原本她也许只是回来偷偷看他一眼,在之前,或许她于这日的打算,就是亲手为他做碗长寿面。心下动容犹甚,便被她轻易按下,看着她噔噔噔跑了出去。足有半个时辰,她才回来,小心翼翼端着面到他面前。色泽鲜亮,柔软均匀,引人食欲,不像是长寿面,倒像是她师父原模原样教的。赵潜便接过筷子,她忽然又道:“我还没有祝愿殿下生辰快乐呀。”她莞尔,柔亮眼波中全是他,道:“愿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更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只是寻常祝愿,但于赵潜而言也是不一样的。他复学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真是极好。”微微喟叹。她就有点红了脸,催他说面放久了就坨了,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是在拿吃的堵他的嘴。赵潜便用得干干净净,待她奉过茶,才悠悠道:“真是想不到,有人竟这般贤惠。”凝白不理他,转去收拾昭明殿,赵潜就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被他看得受不了了,转身又出去了。这回端了酥酪过来,放他面前,一本正经道:“我尝过了,此物奶甜,最适合做膳后甜点!”又拿吃的来堵了。赵潜煞有其事道:“你既喜欢,孤怎能夺你所爱?”说着,把银勺一递。凝白不想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刚要接过来,似曾相识的热潮陡然从骨缝里溢出来。她腿一软,直接栽到了太子身上。赵潜顿凛,搁下银勺揽住她,“怎么?头晕么?”哪里是头晕!凝白强撑着神志想起身,可力气迅速被剥夺,她以为她竭力从太子怀里挣扎,实际上藕臂攀上了赵潜脖颈,喉咙泄出几声低吟。赵潜原本没什么,可就是这一眨眼的事,仿佛也被她染着,脖颈发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抱起她,极力克制:“别怕,我让人传太医。”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柔曼藕臂攀着他,热热的吐息在他颈侧,她的声音娇娇柔柔,低低吟唤,“灵渊哥哥……”酥酪陡然被挥落地上,玉碗四碎,银勺脆声。第53章美人软软坐在书桌上, 依靠着身前的存在,雪肤绯红,眉目含情, 微微仰着望过来, 艳秾不可方物,只有诱人采撷。赵潜闭了闭眼, 竭力挣扎清醒,想直接唤人传太医, 可是她软软吟唤一直在耳畔, “灵渊哥哥,我热……”“灵渊哥哥,你理我呀……”“灵渊哥哥……”半娇半媚, 隐隐委屈哭吟。理智绷断。太子低眸, 定定看着她, 她柔软白皙的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水绯的眸一直望他, 勾人勾魂。伸手抚摸她脸颊, 便改蹭他的手心, 凝脂滑肤热烫得要化了,灼到人心底。蹭啊蹭,绯艳的唇不经意滑过他指尖,柔软得他控制不住地抚按,饱满唇肉在他指下被蹂.躏得愈可怜, 而愈诱人。“灵渊哥哥……”唇瓣若有似无张合, 皓齿若隐若现。娇晕晕足滴水的声音从那里面发出来。太子遽然将美人推倒在书桌上, 墨玉笔架碎裂, 上好狼毫四散宫砖。步凝白突然回来, 似乎还与太子和好如初、更甚从前,看起来更像是阴险诡计了。赵衡与母妃心照不宣,宴散出了殿门,便相向而行,直抵东宫。然而昭明殿殿门一反常态紧闭,侍立殿门前的宫人较以往也奇怪许多,全然没有小心谨慎之态,反而脸红的脸红,耳根热的耳根热。赵衡心下摸不准这是怎么了,这情形在昭明殿是破天荒头一遭。他正要问问皇兄在没在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透过重重殿门。赵衡:……赵衡一时尴尬,走远了些,却又觉得不对。现下才过午时,将将未时,按理来说,皇兄怎么可能白日……恰见杜鹃过来,便端起笑,打探起宴席之前的事来。那时杜鹃其实不在昭明殿,但有小宫女已经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告诉了她,她便也就转而原原本本告诉六皇子。六皇子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笑着走了。杜鹃觉得奇怪,她看六皇子好像都没进昭明殿,怎么就走了?难道他其实没事同殿下说吗?那他过来做什么?如此想着,到了昭明殿前,看到侍立的宫人俱是难为情的模样,又觉得奇怪,刚想问问,耳边便撞入凝白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