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啊,你怎么有这么多烦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何叶抱怨起来:“爸妈联手给我报了个封闭式补习班,下周期末考完我就要开始魔鬼式训练了,妈问你暑假回不回家来。回,她就把你的屋子收拾收拾,不回,你的屋子就继续当库房。”“那你的房间呢?”何茶问。何叶:“二号库房。”兄妹双双无奈摊手。“看你小莱哥,他回我就回,他不回我也不回。”“行吧,那你问问他。”“你自己问呗。”何茶纳闷:“平时你俩不挺要好的?”“Emmmm……”何叶支支吾吾:“那是因为有你在场。现在我们的处境……有点尴尬。”“为啥尴尬?”“不知道不知道!”何叶嚷嚷着不想回答,然后明摆着要转移话题:“说你和漂亮哥哥的事,你俩闹别扭了?”“……”何茶问不出来,索性也学小妹的耳聋眼盲式回答:“不知道不知道!”“嘁!刚跟我这藏完小秘密还想挖八卦?有门吗你?”兄妹俩从小到大的斗嘴式沟通显然已经形成了一种自然习惯。“无聊至极。”何叶放狠话:“不用你天天欺负我。等我以后长大,我一定去报考新闻学,毕业以后当娱记,专门写你的八卦丑闻!让你臭名远扬!”“呵!等你毕业,哥哥连奥丝卡奖都能拿下七八个了,人设立足。谁信你个小记者的胡诌!”“你就吹吧!奥丝卡又不瞎,凭啥把奖颁给你!”何茶刚想嘲笑她无知,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跟你哥好好说话,你们俩都这么大了别总是吵吵闹闹的。”“妈~”小何叶当即耍赖。“是我哥先欺负我的,你刚才都没听见,他讽刺我说我以后没出息!”“喂!小何叶!”何茶一惊,忙争辩:“我啥时候说了!”“你说我连记者都做不了,报新闻也没人信!还说我是胡诌!”何叶噘起小嘴,自动开启无辜。何茶大无语的揪起头发张着口却无处可辩解:“那是你先开始的……”那边妈妈似乎听不见何茶辩解的声音,立刻被何叶说服,开始倒过来说教另一方。“小茶!怎么这么说你妹妹!你好歹也是…………”整整一小时。期间,何茶捂着脑瓜壳默默挨骂,儿时的怨种记忆唰唰唰全部涌入脑海。果然七岁看老。意思是:何叶七岁的时候何茶就斗不过,长大了就更斗不过。“哈哈,又被你妹反杀了?”魏莱拿着杯子去接水,路过何茶的座位还幸灾乐祸的拍了下他肩。“嗯哼。”何茶没心思还嘴,也无力反驳。“你放假什么打算?”“我?”魏莱咽了口水,含混不清地说:“剧组有事,我可能会……留校?”何茶“奥。”了一声,本没打算再问。然即又意识到不对。“你说的是校内的组?可你当时不是没报名试镜吗?”“是……啊。”魏莱含含糊糊的应了声:“确实没试镜。”他挠挠头,说:“但我已经申请去做假期志愿者了,算是打一份暑期工。”何茶紧着眉头,没听懂。“什么意思?”“是之前郝帅告诉我的,说你们戏剧社这个假期也有筹备话剧表演,是个社内自愿参加的外联项目,而且孟老师也在,我就想着……”魏莱没继续说下去,快速的翻了翻手,示意‘你懂的’。“还没表白?你就不能勇一回!”何茶迅速抓住重点,拿出先前魏莱怂恿自己的架势。魏莱却一身苦水:“我俩总得先建立一点感情基础再谈其他的吧!上来就表白她会以为我是个怪人。”“感情基础?……”何茶莫名若有所思起来。魏莱眼尖看出他状态不对。“怎么了?你感情出什么问题了?”“……”虽然当时童话提出保密协议,但何茶还是偷偷和魏莱分享了这份喜悦。见他无心玩笑也不愿说话,魏莱坐下来问:“不会是小学长劈腿了吧?”“劈腿?!”何茶突然瞠目。魏莱也没承想他反应这么大,禁不住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吵架了?”“……没吵。”何茶心情忽然又低落,发现比起吵架分手什么的,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魏莱:“那是怎么了?”叹了口气,何茶把那天发生的事和自己的顾虑说了一遍。“从那以后,你们就没再联系过?”何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期末忙着复习,没空玩手机,但会抽空看我的消息。所以每次都是我找他,他也没回避。只是一直没提过那天的事。”“我觉得……”魏莱摸起下巴开始分析。“你应该主动和他提。”何茶一脸的不确定,指着自己问:“该吗?”魏莱点点头:“你不是说那小子是个绿茶吗?绿茶最擅长的不就是和稀泥?你还由着他和?”何茶若有所思。“而且,”魏莱水喝的一口接一口:“你什么都不说,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做。”何茶仍然会顾及:“可北北只拿他当同社团小学弟照顾,他不是会轻易和别人敞开心窝的人,万一我挑明之后北北觉得我小心眼呢?”魏莱喝水的动作忽然停下。扭头问他:“要是你已经十分相信小学长不会轻易和其他人暧昧的话,那你还在担心什么?”“……”何茶却一时默然。“我的确相信他不会,但……,我怕的是我在他眼里也并不算有多特殊吧。”傍晚,童话从图书馆出来,原本说了这一周晚自习都要泡在图书馆的他,今天却因为复习任务提前完成而打破常规。走出来图书馆看天还没黑,于是打算翻出手机看看何茶的消息,毕竟一整天都没有联系。可偏这会儿手机屏幕却无论如何都亮不起来。“……”童话想起来,昨天晚上回家就洗洗睡了,忘记给手机充电。于是他翻过左手腕看了眼时间,打算去男生公寓的方向。“童话!”冷不丁被人叫了一声,童话回过头。是周勍小跑两步过来。小声道:“社长大人。”“?!”不设防的童话被这个称呼小小的震惊了下,当即联想到某人。“你……为什么这么叫我?”“啊,不好意思。”周勍面色略带歉意:“先前听说在新闻社你就被人这么叫过,而且咱们社团其实不少人都像季组长那样——有自己的小规矩。我以为你也……”周勍挠挠后脑勺,不自然地笑了笑。童话脸上火烧烧的,莫名像是贴了两块热烙铁。他问:“你听谁说的?”“程然哥啊,他是社里的秘书,每次社团进新人他都会给大家介绍一下,就在群里……”周勍忙着翻找聊天记录,却发现群聊已经解散,聊天记录也随之清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