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了,开口还带着僵硬和不自然。努力的寻找着自己的语调。松松垮垮的肉,堆积在脸上,像是要穿透面前的玻璃。“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的……”毕竟,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别提是恶心贪婪的鬣狗。红色的爱马仕里,抽出几张照片,各色各样的少女。被屈辱的摆成了各种姿势。一张一张的,被摆在了褚志强的眼前。玻璃后面的人,像是看见的什么笑话。捧着肚子,癫狂的瘫在椅子上。“就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七年前被关在这里,不就是这些吗?”“你还想跟我说什么呢?威胁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玻璃的外面,裴闻也在笑,声音通过话筒,分明的传到了褚志强的耳朵里。对面的声音停了,裴闻就接着说。“先别笑,笑的时候,在后面呢……”“这个,兰州学府校长家的宝贝女儿,这个上城国际房地产大亨的女儿,这个更厉害……”“京市玉石界大佬,陌家的千金……”“你说,巧不巧,都在这儿了……”“我要是把这些照片散布出去,你说那些大家族为了面子。会不会让你生不如死?”“说不定,比在监狱里刺激多了呢?”“你说……”“是不是啊……”“这个时候才应该笑不是,笑啊,笑啊!”从凳子上撑起来,裴闻对着人的脸,紧紧的瞪着他。像是什么锁魂的恶鬼。“你疯了……”“你把这些东西弄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对面的男人,没了动静,手上的镣铐,哗啦哗啦的窸窸窣窣发出声响。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仿佛从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对,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大家一起啊,不就是鱼死网破吗?”“谁不会啊!”“是你把我逼疯的,也是你把自己逼到今天这个绝路上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啊,笑!”“继续笑!”“褚志强,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做畜生呢?”“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待在监狱里,永远也别出来。”“另一个,你出来,我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脚步虚浮的,裴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步一步,踩的坚实。从一个屋子,跨过另一个屋子……这些屋子,都盖着厚厚的窗帘,照不进阳光。笑着笑着,裴闻突然就哭了。她觉得这里真的是太暗了,还有点冷,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过来了。她想她家的小席归了,她得回家看看。擦了擦眼泪,它却不听话的越擦越多。越来越多,她的妆都被晕花了。真是的,今天可真是个讨人厌的一天。用手挡了挡自己的狼狈,快步的,几乎是用跑的速度,逃离了这里。不顾忌周围人略带诧异的眼光,她现在想出去了。——她得快点出去。好像跑的够快,身后的阴霾就再也追不上她了。刺眼的白光照下来,裴闻笑了,笑的好大声,笑的疯癫。荫蔽处,蓝色的超跑,缓缓降下了车窗。车里的人,盯着她,目不转睛。……PS:我突然发现,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行了。我的天啊,又码两千字,简直太厉害了!第70章 旖旎,暧昧……那辆车子,裴闻一眼就注意到了,显眼的,格格不入,与众不同。右手的尾指,止不住的颤抖,裴闻将左手压在上面,掩耳盗铃。一步一步,朝着走过去。淡淡的橘子气味,在密闭的车厢里萦绕。燕狐狸挑了挑眉梢,那女人一副壮烈赴死的架势干嘛?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叩上了车窗玻璃。“燕少爷?”不是陌家的人?或许是惊讶表现的太明显,车里的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轻佻的语气,听着就欠揍。“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瞧把你给心虚的!”“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会是……负了我这么一个绝顶的大帅哥,知道愧疚了?”“所以……不好意思面对我了?”“噗——”深蓝色的指甲,掩住了带笑的唇角,婀娜多姿的身段,虚虚的靠在了车子上。“燕少爷可别打趣我,我可受不起……”心里的声音却在冒头:这里可是郊区,燕默总不能是遛弯碰巧遇到的吧……侧脸上,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手,裴闻的话,戛然而止。太近了,靠的太近了……“哭过了?”燕默指尖,点了点她眼尾残留的湿润。应该是才哭过,泪痕还没干呢……心里突然就一阵窝火,燕狐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多情的狐狸眼里,多了几分看不明白的心疼。“燕少爷可别这样,我这小门小户的,可受不住……”拿开了人的手,裴闻眼神漂移,不敢看他。悻悻的退了两步,捋了捋自己黑色的波浪卷,尴尬的笑了笑。“上车,送你回家……”“这荒郊野岭的,你可别告诉我,打算自己走回去。”一句话,堵死了裴闻所有的后路。呃……确实不想自己走回去的裴闻。就……搭个顺风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自己开车过来,脑子傻了吧……”今天他要是没过来,她还真打算走回去不成。“意外,意外……这不是忘记了吗?”“燕少爷别这么凶啊……”“我也没招惹你,不是?”除了……不就是睡了几个晚上吗?那你一个海王,不能这么小心眼的吧!本来也没打算自己走回去,还以为陌家的人会过来么,结果……没想到会是你……一路相对无言,裴闻心里不踏实,余光瞄了人一眼,结果正好对上人似笑非笑的狐狸眼。车子好不容易停了,匆匆解开了安全带,转身试图逃跑。手掌被身边的人扯住,裴闻没回头,悄悄动了动。背后的人,得寸进尺的欺身而上。淡淡的橘子味道,沾染了裴闻全身。颈窝处,担了一个脑袋,还不安分的蹭了蹭。这、是?躲不过了呗……哈喽?你还记得,你是一个合格的海王吗?“燕少爷,咱不带这样的……”枣红色的唇瓣,堪堪的擦过的燕默的薄唇,怀里的女人,像是什么上瘾的罂粟,一旦沾染了,就别再想逃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