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捡回来的时候,她才只有十一二的样子,近千岁的仙人,手足无措的照料着娇小可爱的丫头。只觉得这缥缈峰的雾气,都散了一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他亲眼看着自己照顾的丫头出落的亭亭玉立,连带着这终日冰凉冷寂的山峰,都多了几丝温度。静肆是吾挚友,他举着桃花醉调笑之时。“无涯,你这是把捡来的丫头当闺女养呢?”我捏了捏茶杯,面上不显,心下却无声的反驳。不是闺女……仙人无情的心,多了几分裂痕。可惜我未曾察觉,那是情爱。只勉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想:或许,该给小丫头找一个如意郎君了。往日最欢喜的茶盏,却被捏的粉碎,化成白色的尘埃。最后,我还是未曾给她许配人家,因为她说,她只要师尊,不想找什么如意郎君。那天,我拆了静肆的桃花醉,生平第一次尝了酒的滋味。甜的,甜的吾欢心雀跃。缥缈峰没有花,终日的极寒,覆盖着冰雪。可是,或许女儿家都是爱花的,小丫头扯着自己的袖角撒娇的时候,我只觉的指尖像是着了火。匆匆忙忙的拂开,心脏从未跳的如此快。吾去找静肆,他说吾爱上她了。心悦自己养大的姑娘。这是天下之大不韪,我不该承认的,可是僵着的指尖,却将吾出卖的彻彻底底。小姑娘闷气,偷喝了静肆的桃花醉,吾到之时,她潋滟着眸光。双颊绯红。理智告诉我,我该谨守师尊的本分,可是吾亲了她,亲了自己养的小丫头。好甜,比静肆的桃花醉还甜。她说“师尊怎的凶我,西西不要师尊了!”吾慌张的没有办法,俯身堵住了那张粉嫩的小嘴。不准不要我,不准…这缥缈峰没有闲杂之人,吾心悦之,无人会知道的。吾这么安慰自己道。吾为她栽了桃花,用法力温养着,使其四季不败,只为寻她开心。静肆说吾昏了头,因为一个比自己小上千岁的姑娘。吾未反驳,因为静肆说的对,吾昏了头,爱了一个姑娘。可是……或许仙人不该沾染情爱,或许吾多了这千年的寿命,就必须要有所失。因果轮回,这是天道。西海有荒兽,吾匆匆离了三月有余,恰逢人间的三月,又折了满林的桃花。满眼欢欣之时,却只见皑皑大雪上,冰冷的尸骨。西海的荒兽是幌子,他们是为了我的丫头。理由可笑的荒唐,因为仙人不该有情爱,生来便注定庇护世人。多么可笑,我庇护了天下,这天下却容不下我的小丫头。我杀了很多人,有罪之人,无罪之人,无辜之人……——为了报复这个“道”。所以吾剃了仙骨,坠了魔,造了杀孽。这世间不该有人,生来便要顾着他们的,是他们太天真,触了吾的逆鳞,便该承受吾的怒火。吾穷尽黄泉碧落,终于寻到了轮回之法。吾很高兴,失而复得的喜悦,令吾欣喜若狂。剔除灵魂的痛楚,比当初毁了仙骨还令人难熬。不过这一次,我却可以寻到我的姑娘了。似乎连生生撕裂的灵魂,都没那么难挨了……将她的气息,烙印在灵魂之上,下过禁制,生生打碎,随着天地道法,再入轮回。好久不见,我的丫头……第114章 番外 太子篇孤一眼就会看到她,娇娇的、小小的,像一个糯米团子一样惹人怜爱。北属辰最开始想不懂,为什么偏偏觉得她与众不同。宫内不缺粉雕玉琢的奶团子,可就是无人比的上他的西西。北属辰想不通,便干脆不想了,圈在自己的怀里,放在心尖上护着。他不知道,他爱了这个小丫头不知几世,深入骨髓,怎会去旁人相同。这是他弃了仙骨,剃了魂灵也要去爱的姑娘。怡红楼:“王爷,呜……”小西西回头,急匆匆的捂住碧喜的嘴巴,恼的捏了捏人的鼻尖。“要叫小姐!”叉着腰自以为凶巴巴的,实则可爱的不行。碧喜心虚的移了移视线,王爷实在是太……太可爱了。就是一愣神的功夫,身前的小王爷不见了踪迹,碧喜只好匆匆的追上去。怎么跑这么快呀,若是摔了,太子殿下还不把她的皮给剥了。“王……小姐,您慢点!”红色的绸带,从木质的二楼飘下来,四溢着姑娘们的烟粉气。白日的怡红楼,安静的仿佛真是品茶奏乐的清幽之地。“崔妈妈,姑娘们呢?”小王爷小喘着跑过来,生怕被太子哥哥抓到。如玉的小脸,红扑扑的带着粉,真真的娇艳欲滴,让她这楼里的姑娘们都自惭形色。鬓间还挂着薄汗,轻柔的罗裙,微微浮动着。崔妈妈愣了一瞬,随后挂着讨好的笑,迎了上去。“呦,什么风把小王爷能吹来了呀,这小王爷来,楼里的姑娘们必定是侯着您呢!”小鹿瞳子亮了一瞬,欢欣雀跃的被人带上了雅间。“我要怡红姐姐,上次她都没来陪我!”小王爷口中的上次,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没有办法,太子哥哥看的太紧了,若不是今日他同太傅先生议事,怕是小王爷连宫门都出不去。……“唔……姐姐们不准跑,我很快就能抓到你们了!”雅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小王爷正在兴头上,完全的忽略掉了。“抓到你啦!”怀里的触感,不像是绵软的姑娘,精瘦的腰身,倒……“玩的可还开心……?”太子愣了一瞬,小姑娘的手还虚虚的握在自己腰间。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却很快被压了下去,无人知晓。清朗如珠玉坠地的嗓音,温柔的划过,眼前的黑布笼罩,小王爷悻悻的抬头,心虚的想后退。“呀!”奶唧唧的惊呼声,从喉咙溢出,一只手臂,穿过腿弯,直直的将她打横抱起。软乎乎的小手,慌乱之间,握紧了太子哥哥的衣襟。流云锦的布料,变得皱巴巴的,清润的人无端多了几分痞气。“太子哥哥……”车厢里很大,小王爷拆了眼前的黑布,缩在角落里,糯唧唧的小调子,带上了讨好。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堪堪压制着,以往都能掩饰的很好,今日不知为何,竟会无端的失控了。指尖似乎还带着小丫头身上的余温和香气。北属辰没出息的端起面前的茶盏,压抑突兀而来的燥热。小王爷悄悄蹭了蹭,离人又近了几分,北属辰自己不知,在她人眼里却看的分明。板着的脸色,和皱着的眉毛,连周遭的气温都降了几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