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向来机灵的小六子顿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不知道面前的白衣男子是不是来者不善,如果真是来为难佟盏地,莫说他家小少爷要扒了他的皮,就是他自己都能愧疚死了。他正想着要如何说才能不惹恼面前的白衣男子,对方就先开口了,“我只是请人来坐坐,不为难。”小六子见白衣男子主动开了口,这才答应道,“那行,小的去问问。”小六子刚出了包间又立刻拐进了另一个包间,“少爷、晁公子,隔壁包厢的贵客想请佟公子过去坐坐。”“来者不善?”“回少爷,小的瞧那贵客说话是京城口音,且说过不会为难佟公子,小的估摸着他可能是对香料感兴趣。”“哦?”晁忱放下茶杯看向小六子问道,“他是怎么知道香料的?”“回晁公子,小的猜测应该是贵客嗅觉比较灵敏,至于更具体的小的没透露。”“你倒是反应机灵,既然如此你就让小盏盏过来,待会儿我同他一起会会这位贵客。”“我也去,我也去。”舒景広见砂锅里的甲鱼吃了个干净,一抹嘴道,“我倒要看看这位京城贵少是不是真的财大气粗?”作者有话说:【深夜小剧场】晁忱:有钱人就是好!!!白衣男子:那确实!够装逼~~~第70章 天道好轮回“嗯,没我吩咐绝对不允许出现!”“是,属下领命。”白衣男子听到那店小二出门就拐去了隔壁包厢,又知道待会儿有三个人要过来陪他吃饭,不禁嘴角上扬,兴致高了几分,“没想到这小小的青萝镇居然藏着这么多的趣人!!”不需片刻他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在他应声后先前的那位店小二引着三个人进了屋。“公子,小的将人请来了。”小六子福了福身,主动引荐道,“这位是少东家,府上姓舒。这位便是少东家请来的大厨佟公子,他身边的这位是晁公子,是佟公子的夫婿。”“不请自来,讨扰了。”舒景広做了个揖,礼礼貌貌的。他这会儿倒是站的端正笔直,乍一看倒是有点儿舒家小少爷的样子,然后瞥了眼桌上还未动筷的砂锅,又立刻打回了原形。馋鬼。白衣男子弯着眉眼笑了笑,看起来丝毫不介意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坐,添筷。”待三人刚坐下,晁忱便开口了,“他不坐?”佟盏一脸困惑:????舒景広的戏就多了,只见他惊恐地快速看了眼四周,“大哥你别吓我,这屋子里就我们四个,哪来的第五个人?”晁忱没理会他恐惧的内心,反倒是看向打他们进门就神情自若的白衣男子,挑了挑眉继续问道,“你们吵架了?”“……”白衣男子沉默片刻勾起嘴角道,“我们见过?”“……”艹。多么装/逼的一句话,而这句话以前都是他说给别人听的,殊不知天道好轮回,这次轮到他了,晁忱“啧”了一声。说起来他们的相遇不是特别愉快,只是晁忱这人记性好,对方不仅踩了他的雷区,还有那股子久居上位的气质,让人想忘都不能忘,“三个月前,青萝镇外。”“嗯——”白衣男子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是正在用力地回想,“啊!是你呀!那个娶了双儿的小弟弟!长高了啊!”“我特么……”晁忱气结,他就不该哪壶没开提哪壶,上赶着找气受是他活该,可心里不痛快又让他不甘回怼道,“怪不得他不过来跟你坐一块儿,就你那张嘴搁谁身上都不痛快。”“是吗?我怎么不觉得。”白衣男子丝毫没有被晁忱的态度弄得生气,反而觉得新鲜又有趣,除了那几位魂归西天的哥哥,还没有谁敢同他这般讲话。更令他奇怪的是,他竟然有些猜不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乡野村夫的心思,只觉得对方的谈吐与气质十分不符合当前普通人的身份。奇哉,怪哉,也猜不出是敌还是友?“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这房里还有个人?”“直觉。”白衣男子见晁忱态度坦然,顿时就乐了,又毫不吝啬地夸了句,“这倒是个不错的能力。”“确实。”晁忱这会儿倒不是刻意地想装/逼,而是上辈子被扔进荒野丛林后训练出对周遭环境的警觉,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察觉到那股隐没在暗处的杀气,而这种感觉他曾经只在老爷子的身上感受过。蓦地,晁忱心中一凛。作者有话说:【深夜小剧场】作者哔哔:怎么办?怎么办?晁忱大危机啊!!晁忱:闭嘴!第71章 晁忱大危机不对!!老爷子身上的杀气与那隐没在暗处的完全不一样, 那是更让人毛骨悚然视生命如草芥的杀气。晁忱此刻的感觉十分不好,他看着坐在对面气定神闲的白衣男子暗生警惕,并想着他们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这次是他太过大意了, 竟然让佟盏无辜陷入了危险。然而佟盏从进到房间就两眼茫然, 倒是觉得坐在上席的白衣公子有些眼熟, 直到晁忱提了句“三个月前”,他就立刻想起来了。至于两个人对话里暗藏的交锋,他是丝毫没有听出来, 更不要说隐藏在四周的危机。“既然您的朋友在房里,为什么不请他出来坐坐?”佟盏既疑惑又天真, 他记得那个同行的男人,寡言少语且冷冰冰的,倒是容貌与眼前的白衣公子不相上下, 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几乎在佟盏话音刚落,晁忱就喊了声,“小盏!”不仅仅是佟盏吓了一跳,就连舒景広也被晁忱的语气吓了一跳,除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白衣男子。“怎么了?晁大哥。”晁忱见佟盏不解,又见他对面那白衣男子似笑非笑,隐没在暗处的人依旧在释放杀气却没有出手, 后背不禁冒出冷汗,“他既然不想出现, 又何必勉强?”“大家坐在一起不是更热闹?”“……”晁忱张了张嘴, 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惯来能说会道的他居然惨遭滑铁卢。白衣男子轻笑一声, 解释道, “他只是我的护卫, 阿亦这次没和我同行。”“啊?”佟盏愣了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面前白衣公子口中的“阿亦”与房间里的神秘第五个人不是同一人。见对方提到“阿亦”时,语气淡淡且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佟盏竟莫名觉得心里难过,便夹了块甲鱼腿肉递到对方碗里安慰道,“晁大哥说美食可以令人忘记烦恼,您不如尝尝我做的腊肉焖甲鱼?”“……”白衣男子睨了眼碗里的肉又抬眼看向佟盏,这是第二个敢直接给他碗里夹菜的人,只是距离上次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他没有坐上那把人人惦记的椅子之前,而他和阿亦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般恪守谨遵君臣之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