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乔乔 107瓶!富婆贴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4章 劝阻纳质小桥一听曹操,心头火起:“给曹操送人质?那江东从此就是曹贼的附庸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如去投荆州刘表!”周瑜按下她:“一说起曹操你就急。我昨天就知道消息了,就是怕你冲动才压下来没有告诉你。此事还未定论,我看主公的意思并不愿受制于人,但他现在做不了主,得要想办法说服吴太夫人。”小桥腾地站起来:“哪有母亲狠心把自己女儿送出去当人质的,我去说。”他笑着拉住她:“你要是去,得当场打起来。”她恼羞成怒想挣开,不料被他一拽,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他箍住她,捏捏她的脸:“我去说,相信我。”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渐渐平静下来。两人去了孙府。孙权带周瑜到母亲面前议定此事,小桥在外面等候,竖着耳朵听房内的动静。只听吴太夫人叹气,说她也不想送出女儿,可是江东只有六郡之地,恐怕无力与曹操抗衡。周瑜从容对答:“当年楚王刚被封时,地方不足百里,但他逐渐扩张土地,开拓疆域直到南海,子孙代代相传,霸业延续九百多年。主公统御六郡,兵精粮足,士气旺盛。而且物资丰饶,人心安定,可以说所向无敌。根本没必要送人质给曹操。”吴太夫人不懂用兵,但她知道周瑜不败的名声,看他如此信心满满,似乎有必胜的把握,她感到安心。她又说了另一重疑虑:“曹操如今是汉朝丞相,若我们不归附他,名不正言不顺。权儿到如今还只是个将军头衔,连侯位也没有。”周瑜循循善诱:“若归附曹操,我们所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也不过就是一方侯印罢了,这哪能跟我们自己创建功业、称孤道寡相提并论呢?”孙权听到“称孤道寡”,眼睛一亮,看向母亲。吴太夫人当然知道儿子的心思,沉吟良久。周瑜趁热打铁:“为今之计,最好是不送人质,先静观曹操的动向。如果曹操能遵守道义,拯救天下,那时我们再归附也不晚;如果曹操骄纵,图谋生乱,玩火必自焚,我们只要静待天命即可,为何要送质于人呢?”周瑜这番话说到了吴太夫人心里,她对孙权点头:“公瑾的话有理有据,就按他说的办吧。他比你哥哥只小一个月,我一向把他当儿子对待,你也要把他当成兄长。”孙权点头称是,两人行礼退下。小桥在外面听得一愣一愣的,公瑾平时话不多,今日却是滔滔雄辩,仿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又逻辑缜密有理有据,句句说到点子上。回府的马车上小桥很兴奋,搂住周瑜亲了又亲:“全靠夫君出头劝阻才平息此事,我夫君怎么这么能言善辩。”周瑜被夸得不好意思:“其实我从昨天开始一直在为此次会面做准备,在书房拟了好几版稿子背的烂熟。”怪不得他对答如流。她想起他打仗时也是这样,会花很多时间预先研究地图、情报、对方将领的布阵用兵习惯,外人看不到他私底下的苦功,只以为他是天纵英才,随便怎么打都能赢。他捏捏她脸:“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真相,若什么都没准备就能成功劝阻纳质,岂不是显得我更厉害。”她眼里满溢倾慕之色:“我觉得认真的人最厉害。”不久,周瑜派人着手兴建水军训练营。小桥又好奇又兴奋:“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建水军训练营?”周瑜在沙盘里画着规划图:“我们既然拒绝送人质,曹操必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打过来的,我得为这个决策负责,未雨绸缪,现在就要抓紧训练水师了。”小桥为表支持,去帮忙做木工。为了模拟船行水中的情况,训练营中建造了很多像浮桥一样的布置,左右两边各立一排木柱,两根立柱之间用吊绳像秋千一样悬挂一块圆木,士兵需得扶住吊绳踩在圆木上从一头走到另一头,锻炼他们的平衡能力,使他们能习惯在船上不稳的环境中作战。孙权感到很新奇,经常去视察。一天,小桥发现几个立柱上面有深深的刻痕,仔细一看,刻的是一些“正”字和还没写完的“正”字。她找上了正在东看看西摸摸的孙权:“你干嘛划我柱子?”孙权不承认:“怎么见得就是我划的?”小桥瞪他:“就你鬼鬼祟祟在这边晃,没见别人靠近过,你非要等我抓现行是不是?”孙权心虚招认了:“我就刻几个正字,又不影响以后练兵。”她气笑了:“你手痒是吧,没事跑来刻柱子玩?”孙权小声说:“这是用来记仇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说出去。”她笑得停不下来:“你好幼稚啊,小孩子才这样记仇呢,还刻正字哈哈哈。”她觉得孙权整个人都很分裂。他的气质冷热交替,笑起来温暖真挚,不笑的时候却忧郁阴沉,眼中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狠戾;他人情练达,圆滑世故,早熟远超同龄人,有时却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又固执。孙权不理会她的嘲笑,淡淡地说:“小时候,我爱吃鱼,自从有一次被刺卡住,母亲嫌麻烦,就不让我再吃。她喜欢吃白萝卜,顿顿塞给我吃白萝卜,若不吃就只能饿着,我只能忍着恶心下咽。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去家中的柱子上刻一笔。我想,等我年满三十,母亲老了,就不许她吃白萝卜,顿顿给她吃鱼,不吃就饿着。”孙权轻描淡写的说着,小桥一开始听着觉得好笑,第一次看到记仇这么认真有毅力的人,仔细一想却觉得悲哀。当时他还是个孩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凭母亲摆布,是积累了多少年的委屈和怨恨,才让他记得这么深。她小心翼翼问:“那你现在怎么不刻自己家的柱子了?”孙权叹了口气:“我刻自己家的柱子,后来被发现了,母亲只当我淘气,打了我一顿,没收了我心爱的匕首,送给了三弟。母亲总是逼我按她的意愿活着,我想有一天,不必受制于人,能自己做主所有的事情,但时机还没成熟的时候,只能忍。”“母亲大概以为小时候的事情我不会记得了,其实我什么都记得。”他看向她:“我还记得,十岁那年,在南阳那七天我过得很开心,你是第一个在意我喜欢什么的人,给我细细剔刺做鱼肉拌饭,偷偷给我送鱼糕,还有那个鲁班锁……我记了好多年。”小桥有些震惊,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些小事他竟还记得这么清楚。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笑笑转移话题:“那你以后在这随便刻吧,这里这么多柱子,够你刻的。我保证不和别人说。”他居然真的走过去又刻了几根:“这根柱子是母亲,这根是徐琨,这根是张昭,这是陆家,这是顾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甚至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不晚,等我有了能力,这些所有人,总有一天我要找他们一一清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