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亚洲电视围棋快棋赛半决赛都已经结束,进藤光九段半目负仓田厚九段,朴昌赫九段一目半负云山月六段,明天将进行亚洲电视围棋快棋赛的决赛,仓田厚九段对阵来自中国排名世界第一的女棋手云山月六段。不知道是仓田厚九段技高一筹还是云山月六段将首次夺得世界冠军。”两个人都在琢磨这两盘棋的时候,电视上突然已经跳出了最终的结果。亚洲杯啊。高永夏看向电视屏幕,上面最终的两盘棋。有机会吗?第一位女性世界冠军?第80章 阴阳怪气的高永夏比赛结果出来之后云山月整个人都已经懵掉了,这是她离冠军最近的一步,亚洲杯不同于其他比赛,它是能够直升九段的比赛项目。“明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张钰嘉不好多说什么给云山月施加心理压力,连荣也不可能多说什么。两个人最终统一口径让云山月多休息,争取明天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晚上云山月站在酒店天台上望风,却发现天台早已经站了一个人,是高永夏,他在抽烟。高永夏在看见云山月之后立即单手将烟掐灭了,扔在垃圾桶里。“明天就要比赛了,你跑天台上来干嘛。”“睡不着,可能太过于紧张了。”云山月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离世界大赛最近的一步了。”“亚洲杯算不上什么世界大赛。”高永夏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但亚洲杯是最容易得到并且直升九段的比赛了。”云山月翻了一个白眼,高永夏会说话的时候,说的滴水不漏,不会说话的时候见谁怼谁。“算了,不打搅你了。”云山月可不想在天台上面继续挨高永夏的怼了,她晃晃悠悠的走下楼。“仓田厚的棋是有非常明显的漏洞的。”高永夏看着云山月下楼,好心的开口,“虽然有漏洞,但这个漏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所弥补。”云山月要下楼的步伐一转,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高永夏的旁边:“仓田厚有什么漏洞。”“我跟他很少下棋,但仓田厚跟安太善下棋,下一次输一次,一回两回是意外,次数多了就不是意外了。”循环圈的相生相克都克到国外去了?高永夏看见云山月有些发懵,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三年前的三星杯16强,安太善与仓田厚那一盘,安太善就把仓田厚最大的弱点给逼了出来,你可以去看看。”“三年前的三星杯16强?”云山月那一下子就懵了,“弈城有棋谱吗?”高永夏摇着头:“没有。”“那我现在上哪找?”她又不认识安太善,语言又不相同,也不可能上去就问人家三年前的一盘对局,更何况这种时候就是他肯问,安太善也不敢给啊。高永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知道?”他又点点头。“有什么要求吗?”云山月松了一口气。“拿到冠军之后,不请我吃顿饭吗?”“容我解释一下,八字还没一撇呢。”云山月拽着高永夏的胳膊往回走,“赶紧走吧,没剩多少时间了。”目前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对仓田厚的对局。“从这几盘棋可以看出,仓田厚的布局,中盘,官子都没有特别出色的表现。”高永夏给云山月摆了五次不同时间仓田厚跟安太善的对局,“直到三星杯的这一局,安太善将仓田厚的弱点完全逼迫出来,从这之后一拿一个准。”“这是……打劫?”云山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高永夏,“仓田厚以计算力出名,打劫活竟然是他的弱点?”“准确的说,打劫活是整个日本棋界的弱点,就算是现在拥有头衔的棋手也不想轻易在比赛当中尝试复杂的打劫活。”高永夏算得上是非常了解日本棋界了,这可能也是因为早年间跟日本棋手下的交流赛下多了的缘故。“可是……我的弱点也是打劫活啊。”云山月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痛,相对于打劫活来说,那是云山月连碰都不想碰的项目,打劫涉及到的计算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不仅如此还要计算劫财,这种庞大的计算量在快棋当中很容易就崩掉。“打劫算不上是你的弱点吧。”高永夏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我看过你经典打劫的棋谱,就算是陆力中盘那么强的棋手打劫也没有扛过你,今年对连荣的围甲,对余泽的女子名人比赛打劫也没有打过你,这么看打劫应该是你的强项啊。”云山月摇着头:“那是你没有翻到我刚刚加入围甲时的棋谱,输全输在打劫上,动不动就有人磕劫,然而我还打不过,后来围甲的传统就是围甲刷分专门就找我磕劫好了,反正我打不过。”当然后面对陆力磕劫的一战成名之后就很少有人专门来找她磕劫了。“既然如此的话。”高永夏也觉得有些头疼,这跟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那就避战,你的中盘肯定是没有仓田厚厉害的,争取拖到官子,仓田厚的官子没有那么厉害,也许你可以在官子翻盘。”“避战?”云山月罕见从高永夏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词语,她有些诧异的说,“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如果是我的话,仓田厚也不是我的对手。”高永夏笑了一下有些张狂。云山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高永夏的张狂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撕了他的嘴。“总之,如果打劫打不过的话,就打将,打那种很复杂的,将局势拖到官子,我就不信这种进度这么快的快棋仓田厚能一点勺子都没有。”这是高永夏在快棋上推荐别人常见的做法,对于他自己来说,他的快棋更加暴躁,上去就是疯狂的一顿乱搅,让人头痛不已。“啧,头疼。”云山月揉着额头,有些发愁,很明显,高永夏将仓田厚的弱点告诉了云山月,云山月却有些不敢动手,要开劫吗?……第二天的比赛,云山月被张钰嘉护送到了比赛现场,比赛现场已经架起了直播的机器,她靠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要不要听高永夏的话试试,对仓田厚试试打劫,想了能有半宿想到把自己想睡着,做梦还在复习什么是打劫,什么是劫财。仓田厚来的有些晚,他冲云山月憨厚的笑了一下,顺手推了一下眼镜,藏在眼镜下面的眼睛露出了锐利的表情,看来不单单是云山月在备战,就连仓田厚也在备战,两个人都害怕在这一局定胜负的棋上翻车。随后就是照常的裁判宣布比赛规则,双方行礼猜先,云山月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擅长白棋还是黑棋,只能掐着一颗黑子选择单官。最后猜错了,她拿到了白棋。最开始的布局是双连星,挂角,在最开始的布局上,双方好像是在走最基础的定式一样,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拍下了11手棋。正当云山月要正常应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多算了几步之后发现仓田厚居然要主动的跟她磕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