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棋,可以说是丝毫不亚于男棋手,从内容上也非常大开大合,她的棋风很像是韩国卞元昊九段和朴昌赫九段的合体,十年前朴昌赫九段与如日中天,崔势作为棋坛新秀也拿到了世界冠军的头衔与奖杯,而十年前的朴昌赫要比现在的朴昌赫难对付的多。“叮咚。”弈城上显示了有人邀请对战,云山月往那边一看发现是高永夏,她因为在备战下意识的拒绝了高永夏的对战申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邀请对战的小框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本以为高永夏会在邀请一遍,然而高永夏并没有执着于非要跟她来一盘网棋,转头就跟金钟文下上了。正宫庄杯最后一轮决战,中韩主将之间的首次对决,在韩国围棋频道的电视台里罕见的邀请到了金钟文与徐旻文做直播的大盘讲解,而在现在观战研讨的棋手更是有安太善九段,朴昌赫九段,崔势九段,高永夏九段,这样韩国等级分前十的大多数棋手。“日本的仓田厚九段前两天跟他下交流赛的时候我发现他又胖了几斤。”安太善罕见的在对局当中提到了与参与对局无关的棋手。朴昌赫抬眼看他:“是在郁闷输棋吧,把亚洲杯冠军的奖杯拱手让给了一位女棋手?”崔势并没有插话而是听到了之后皱了皱眉,高永夏低声哼了一下:“我看他那局棋最后竭尽全力也没扳回来,如果我是他,说不定我都想要去跳楼了。”“当今棋坛里,云山月九段确实并不是特别好对付,只是这是在之前。”安太善靠在那里手中的两颗白子不停的在手中转悠着,“从农心杯开始我就在关注她,我发现她特别擅长下逆风棋,逆转的概率很高,但她却不会下顺风棋。”“所以,这是你和李奉羡八段一起布置好的?”崔势看向棋盘,“中国队所执的黑棋,现在已经有明显的优势,这是故意的?”安太善点了点头。顺风局的大致意思就是从开局的序盘一直到结束都保留着很大的优势,在顺风局之下如何选点下棋,是保证自己目前所有的优势还是说做一些大的突破,是非常考验棋手的计算能力和胆量的,申仁俊就是典型的不会下顺风局。高永夏对云山月不太会下顺风棋表示赞同,但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是顺风局。“这场比赛,你的盘外招可能未见得好使。”“论盘外招在场的人谁能比的过你。”安太善算是眼见着高永夏成长起来的,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怎么能跟高永夏站在一条线上。事实上安太善说的是对的,在90手白棋下完之后云山月之前的优势就已经被人搜刮殆尽了,这场比赛的中盘陷入了僵局。可以说计算量很大,云山月眼睛盯着棋盘,脑海中不停的开始换图,耳边的读秒声越来越刺耳,让她不得不打将,把自己的先手走掉。她捂着自己的额头看向李奉羡,李奉羡的年纪不说比她大上一轮,在这种的复杂计算量上连云山月都不太能跟不上,就不用说李奉羡这种年纪有些大的棋手了,在李奉羡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并且时不时的在下完自己的白棋之后拿着清凉油涂自己的太阳穴保持清醒。她这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余泽说的有办法了是什么办法,消耗李奉羡的脑力,等她彻底算不清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这个时候她再次的想起高永夏曾经的那句名言。我算不清的地方,对方肯定也算不清。那么这句话对于现在的这局棋来说还真的是无比的吻合呢。云山月深吸了一口气,她放弃了自己的微弱优势开始搅棋,生搅,将本来复杂的中盘变成更加复杂。“这么下,她能算清楚吗?”韩国研讨室里的这四位棋手光是摆的变化图就不下十多种了。高永夏看了一眼棋手画面开口道:“算不清楚,但对方不是更算不清楚吗?”“背水一战了。”朴昌赫放下棋子转头去看比赛的棋盘上,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安太善和李奉羡做的准备可能会在云山月的搅棋当中失败。最终第204手,白棋一着不慎,在官子打勺悲壮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心情,连官子都没有收完,就认输了。“看吧,搅棋还是很有用的。”高永夏默默的吐槽,他看向安太善,“不过也是超额完成任务了,至少赢了小林知一和余泽。”安太善翻了一个白眼。复盘的时候李奉羡托翻译说想要将中盘重新好好的复盘一下,并且还请了崔势和高永夏。高永夏和崔势联手推导出了最复杂的变化,最后因为时间的关系这个变化并没有摆完。“等哪天有时间的时候在说吧。”云山月揉着额头,她有些头疼,比赛的时候还没有怎么样了,这担子一卸下来感觉可不要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02 03:30:34~2021-06-03 03:0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年一宿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8章 与大佬的赛后复盘云山月在比赛结束之后找周洋要了两片止疼药,一个人猫回酒店,睡了一觉之后感觉神清气爽的,她在将昨天高永夏与崔势推导的变化摆出来之后觉得这么复杂的变化要是不看全的话不知道得有多可惜,于是她左思右想的拨通了高永夏的电话,很稀奇,高永夏不知道在哪弄的不记名电话卡这次打居然打通了,看样子是高永夏给卡办理了国际漫游服务。“你现在清醒了?”高永夏打着哈欠,语气有些模糊不清的说着,“韩国时间早上五点,拜托,你看看时间好不好?”“哎!”云山月吸了一口气,看向手表,竟然是真的。“抱……抱歉,要不你接着在睡一会儿?”云山月磕磕巴巴的说,“等九点多的时候我在给你打电话。”“等等,你先说说有什么事。”高永夏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我是说昨天摆的那个变化图,大概还差几步?”“变化图?”高永夏那边没声了,几秒钟过后,“没多少步了,你想知道?”“额……”“会下盲棋吗?”高永夏听着语气是不打哈欠了,声音当中也没有那么多的困倦意思。“不会……”云山月冷静的摇了摇头,职业棋手又不是都会盲棋,大多数都是觉得稀奇的时候才会去练的,像云山月这种每天因为练棋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棋手怎么可能会去碰盲棋这种东西。“可惜了,你要是会的话,我就直接把坐标报给你了。”高永夏低沉着声音仔细的想了想说,“九点多你来酒吧,能找到地方吧。”“酒吧?我以为你会说韩国棋院。”高永夏最近连练棋都不怎么去韩国棋院了吗?“韩国棋院也行,地方你自己选,不过你们今天不离开韩国吗?”高永夏不知道云山月他们的启程时间,以为比完赛就直接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