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一点也不扛折腾。”云山月接着吐槽,如果不是以打倒高永夏为目标的话,恐怕她早就不行了。眼见最后一轮围甲就要开始,乐平的状态还是这样,乐平所在的山东队教练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担心找了很多次张钰嘉了解情况,就怕乐平会就此一蹶不振,毕竟现在的山东队还在保级的范围里持续挣扎着。高永夏是提前来的中国,最后一轮围甲高永夏出场三局,其中有一局就是跟江西队的主将台下的,云山月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在疯狂的搜集高永夏的棋谱做备战。“你想现在就跟高永夏对上?”张月凯本来想为了保分实行田忌赛马的策略,但云山月死活不肯同意。她昂首:“我现在就是想死磕高永夏。”张月凯挠了挠头:“不是,咱得长点记性吧,这一轮还是保分吧。”高鉴良看了看云山月,他发现了云山月的坚决之处,开口道:“张队,咱们队已经保级无忧了,在保分也拿不到冠军,在这种情况之下,干脆了就同意了云山月九段的意见,反正输赢都没有太大关系不是吗?”云山月看向高鉴良,高鉴良冲她笑着摆了摆手,最终张月凯还是拗不过云山月和高鉴良,同意了云山月在最后一轮围甲上跟高永夏对台下棋。高永夏来中国率先去了“黑白玄门”的棋馆,他跟张平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处的可能要比云山月还要好一点。“做人啊,不能太张狂。”张平看见高永夏后的第一句就说,“你现在已经被塑造成公敌了。”“公敌不公敌的,对我来说就是无所谓的事情。”高永夏说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坐在一楼角落一直注意他们说话的一位女士,往那边看过去问,“看来您有客人来了啊!”“是一位朋友,人菜瘾还大。”张平看过去有些难为情的说,“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什么?”“帮我下一盘指导棋。”张平指着那位女士,“她的实力不强,你就跟她玩一局就好了。”高永夏疑惑看向那边,犹豫了片刻之后点点头。……“你觉得我这手下的怎么样?”“挺好。”高永夏对于像是这种类似于跟赞助商下的指导棋,都是以鼓励来说的,反正他下都是不管让多少子都是和棋的下法,还得在中盘和官子中间费点力营造出很努力才成和棋的局面。“您是张叔的朋友?”“我叫那惠。”“那女士。”高永夏没有在意,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那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叫我伯母吧。”“不太合适。”高永夏抿着唇,随手落下一子。那惠上下打量着高永夏有些兴奋的说:“原来你的中文这么好?”高永夏挑眉,看向那惠。紧接着那惠又说:“而且你比照片当中长的更好看。”“谢谢。”高永夏不太理解那惠为什么这么兴奋,他看向棋盘,这不是张平所谓的人菜瘾还大,这是菜到家了,除了最基础的两眼活棋之外剩下的可能一概不懂。能下出这样棋的,要么是初学者,要么只是略懂一二深奥的完全不会的外行,肯定是从来不下棋的那种,不管是哪种,高永夏都想不出,能让张平开口跟他说让他们下一局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也是赞助商?最终两个人像是初学者一样,将整个棋局填满了之后,高永夏低头思考着该怎么说的时候,那惠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怎么样?”“您看这棋,像是人菜瘾还大的意思吗?”高永夏笑了一下,此时的棋盘上都快横平竖直了,打从会下围棋开始,他就没下过这样的棋了。“我这位朋友啊,她本人确实不太会围棋的样子。”张平实力不错,当然能够看出这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过她家孩子的棋那可是相当厉害。”“有多厉害。”高永夏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中国棋院授予的九段。”张平坐在高永夏的对面,将棋子都收起来,露出了笑容,“怎么样,厉害吧。”高永夏点着头,下意识的问:“哪位九段?我很熟。”“大概熟吧,云山月九段。”“啪”的一声,高永夏拾起的棋子掉落在了棋盘上,不可思议的问,“您说什么?”“云山月九段。”张平笑呵呵的重复了一遍,“那可是罕见的女九段。”高永夏深呼吸一口气,扶额无奈道:“您该早告诉我的,这样……”“即使早告诉你,以那惠的水平,你在努力也是白费。”张平突然降低了声音,“你知道吗?小月从来不跟那惠下棋的。”还没等说完,那惠又推开门站在门口面带笑容的说:“哎呀,很久没有下的这么开心了,高永夏九段,我请你吃个饭吧。”高永夏有些懵,他看向那惠,又看向张平最终落荒而逃。“怎么样,人你也见到了。”“性格高傲,甚至有些孤僻,但却意外的好说话呀。”那惠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深刻的了解,在一个星期前她才突然开始学棋围棋,此刻对围棋的理论恰恰是两眼活棋,把棋盘填满,这种初学者的概念,而高永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能耐心的跟她坐在一起把他、棋盘填满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张平点点头,他对高永夏的性格深刻的了解。那惠坐过去好奇的问:“我下的怎么样?”张平犹豫了一下,回想起自己进来时看到的局面,有些为难情的说:“如果你跟高永夏下的是五子棋的话,没准你可能早就赢了。”“哦……”那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来一盘五子棋啊,你说他会下五子棋吧。”“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高永夏都不会来了。”张平收拾好棋盘之后,站起来说道,“高永夏有些不经吓。”那惠点着头,深有同感:“嗯。”第105章 下棋还是要有一些赌注的高永夏没有怀疑过那惠的身份,张平跟云山月的关系特殊,由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定是真的,他有点心有余悸,觉得云山月的母亲着实是有点可怕的样子。围甲联赛,广西华蓝队(主场)对江西队,高永夏九段对云山月九段,主将台位于一台,高永夏执黑。比赛开始前,陆陆续续的棋手进入会场其中还有人打着哈欠,这个人就是乐平。之前的两轮比赛,乐平作为山东队的主将都是险胜,状态看起来是慢慢的调整好了,让他们教练放心不少。“这局棋我不会在输给你了。”云山月坐在高永夏的对面,深呼吸一口气放出狠话。高永夏摇着脑袋笑着说:“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虚啊,拿出点气势来。”“啧。”云山月脸色一僵,高鉴良说的没错,高永夏的盘外招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人生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