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涣散的目光盯着柏泽清,他知不知道,他现在给了她一个很大的麻烦。只是,没等林颂音的背离开落地窗的窗面。柏泽清右手挑起林颂音的红色真丝睡衣,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单膝跪地。“不是想要么?”他嗓音低沉。找别的男人过来,不是因为寂寞么。那么现在,为什么要拒绝他呢?丝质的裙角划过他的右手掌心,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腿分开点。”柏泽清抬起头,低声开口。第25章 露水“腿分开点。”背后,隔着一层纱质窗帘,再后面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玻璃。身上的丝质睡衣单薄,林颂音甚至能感觉到柏泽清的呼吸此时正透过睡衣细密的孔里传递进她的身体。他的脸色冷淡,呼吸却是炙热无比。“你怎么回事……”林颂音摇了摇头,伸出手推拒着,想将柏泽清的头挪开,掌心却落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此刻却毫无任何震慑力,只像情人间的调情。林颂音低头看他,他仰起头,她只能看到镜片后那双幽暗的眼睛里闪烁着名为占有的光。这是第一次,他们是这样的姿势。柏泽清的呼吸就打在那里,林颂音不是猜不到他这是想要做什么。但是时机不对。林颂音之前是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女人在经期前后因为种种原因会很容易产生谷欠望,而她经期确实刚结束。可是,她就算是再急色的人,现在也不合适啊。郑继宁还在外面呢。“现在不行,你别这样,”林颂音不是矫情的人,她想通了,既然她确实有点想要,而对方又主动,那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她依然没想到这样的对话会发生在她和柏泽清之间。还是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为什么?”柏泽清轻而易举地将她控制在原地,他的目光幽深,压抑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林颂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低头看到了他的手。很快,林颂音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柏泽清平常一本正经的,现在怎么能这么疯?等到林颂音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脑内还是处于一片空白中。林颂音根本不知道不久前的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嗓子干痒难受,林颂音轻咳了一声,发觉自己发出声音是这样艰难。暖气太足,喉咙干得像是脱了水。当然,林颂音怀疑自己远不止嗓子一处脱水了。原本她靠着落地窗,几乎站不稳地蹲到了地上。她都不知道后来怎么又发展成躺在了地板上。从前,她依靠视觉就能看出柏泽清的手指很长。原来,他的手指真的很长。林颂音咬着嘴唇,感觉到后背也被地板上的毛扎得生疼。“啊……但是你这什么地毯,扎得我背有点痛……”柏泽清没有停。他眉头皱着,呼吸同样的急促,他盯着她潮红的脸。“这是北欧手工羊毛地毯,质地很柔软。”林颂音嘴巴微微地张着,泛着水汽的眼睛瞪着他。柏泽清的喉结滚动着,手指还是没有离开。只是,他话是这样说,另一只手却拦腰搂住了她。“抱着我。”他盯着她的眼睛。林颂音瑟缩着叫了一声,双手搂住了柏泽清的脖子。下一秒,他将她抱着一同躺到了床上。手指离开了。林颂音在床上抬起头,就看到柏泽清在她的小腿边低下头。一点一点,以燎原之势逼近。最后,林颂音眼睁睁地看着,柏泽清将头埋了进去。柏泽清就像是和“她”在接一个潮湿而混沌的吻。又或者只是一个口渴的人站在泉边饮水。水声潺潺,在空间中流淌,直至最后。林颂音回想起这荒唐的一晚,各样的画面在她眼前萦绕,她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太渴了。水都要被柏泽清喝干了。她想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好像失声了。天呐,她到底叫得有多大声啊。林颂音轻咳了一声,想起身倒杯水。结果,她刚准备起来,才发现有一双手压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她睁开眼已经有半分钟,竟然毫无知觉。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淡淡月光,林颂音才看到柏泽清的手臂就横亘在她的身上。她侧过脸,就看到他正侧躺在自己的身边。这场面真是诡异啊。但林颂音想,再诡异,还能有柏泽清不久前对着她又是手指又是嘴来得诡异吗?柏泽清在这时也睁开了眼睛。通常来说,在周围传来一点动静时,柏泽清就该醒的。但是这几天,他睡得太少了。一直到林颂音起身,他才睁开了眼睛。因为忽然醒来,他的双眼有些红血丝。感知到林颂音的动作后,他的胳膊不自知地用了点力。“喂,你压到我了。”这应该是一句指责的话,但林颂音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语气。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很寻常。就只有一丁点的别扭,毕竟她现在可是和柏泽清睡在了一张床上。看来,人在食欲或者那种欲得到满足以后,情绪确实也会随之受到正面的影响。特别是,就算他们要做炮/友,睡着之前的几小时里,她完全没有做出任何付出,就得到了柏泽清全身心的服务,甚至服务到了脱水的程度……这样具有服务精神又没有传染病风险的对象,去哪里找啊?昏暗的光线里,柏泽清盯着她,忽然开口:“要去找他么,他早已经走了。”他说下半句时的语气可以称得上阴鸷。林颂音半晌还没理解过来他说的“他”是谁,她想了半天才“啊”了一声。天啊,她竟然就这样放了郑继宁鸽子……她摸了摸桌上的手机,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愧疚心理。林颂音就算懊恼,似乎也没有因为辜负了郑继宁而懊恼。毕竟他们这次的相约大约是“各怀鬼胎”。林颂音承认自己的道德感没有那么强,如果有的话,她也不会答应易竞的提议,更不会和柏泽清做出这样的事了。打开手机以后,林颂音一眼就看到自己被郑继宁拉黑了。她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哦。”她回道。走就走了吧。也不知道柏泽清家的房子隔音怎么样,希望不至于被人听到活的春/宫。她试图将肚子上柏泽清的手拿开,柏泽清的手却依然压在那里。“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找他?”他的瞳孔在黑暗里看起来更为深邃。林颂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半晌才歪着头问:“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么深情的人设吗?”这个点了,还要去找男人解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