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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晃出蝴蝶长翅的弧,观音像正在远方仁慈地庇护此处。“纪先生最近似乎很难过,你们是吵架了么?我知道我不该多问,可我能看出来,喻先生您分明是在乎他的,为什么又要刻意……”乌雀想了想,她委婉地说:“冷落他呢?”喻南桥垂眼,他正欲说什么,可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纪岷疆将头顶的符纸拨弄开,他站在喻南桥身后,阴影笼盖住了病气脆弱的躯体,发尾的铃铛还未解开,他长指探上去,轻而易举就解开了。铃铛落了地。--【killing的记忆碎片】克莱门西抛弃了我,我要报复他。我要扯着他一起坠入地狱,让他成为我的所有物。这样他仅剩的信徒也会背叛他。到那时,克莱门西只能依靠我。可我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择用自己的生命庇护世人,祭祀台上他陷入沉眠,就在我的怀里。是我做错了吗?第48章他穿了一件雪白的吊带长裙, 锁骨留了男人昨夜咬下的吻痕,长发温柔地披散而下,眉间红痣的色泽古典, “您怎么又受伤了?”他握住男人满是鲜血的手, 轻轻地说:“下回狂躁症发作的时候, 您对我怎么样都可以,请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先生,我会难过的。”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这样说。他们起初只是治愈狂躁症的合作者, 是男人有一天鬼使神差提出了结婚的请求,他亲吻着男人紧抿的嘴唇。他说他愿意嫁给他。一年间他的妻子总对他满是关怀, 无微不至,清晨醒来便会为他准备并不算好吃的早餐,他在进食时会看到妻子忙碌着将他要穿的西装取出来, 他会一边给自己系领带一边像猫一样拿手指去勾弄领带的尾。协议结婚期限为一年,一年间他们耳鬓厮磨相互亲昵,一年后男人第一次有了不舍的情绪。“亲爱的,游戏结束了。”他那位温柔病弱的妻子冷冷地说,妻子那双狐狸眼里不再有爱意,他变得极为冷漠,枪口对准丈夫的心口。无情将其毙穿。心脏被毙穿的瞬间一点疼痛也没有, 可他垂眼,摸着正在汩汩流血的洞, 血肉模糊, 子弹卡在自己心腔的位置愈来愈深, 缓缓成了一把碎裂开来的玻璃刀片, 刀片带了滚烫的痛觉让他什么也说不出, 下一瞬子弹滑了出来, 连带只有他能看见的那些细碎的鲜血淋漓。比千刀万剐还要疼,带着极致的绝望,像是把心揉碎后又被践踏焚烧,男人缓缓垂眼,看着地上那个还在滚动地沾满了鲜血的子弹。上边折射开来便是他妻子那张漂亮的脸。妻子对他丝毫没有留恋地起身离去,眼前的一切迅速碎片化,又是下一个循环。--被纪岷疆从那尾发解下的铃铛随意掷了地,他俯腰而上,长指轻轻捏着喻南桥的下巴,阴影笼盖下来向乌雀无声诉说着占有欲。高跟鞋颤抖地往后挪去,乌雀说了抱歉后就仓皇离开了,她其实是害怕纪岷疆的,尽管她的哥哥与纪岷疆是从小便认识的朋友,纪岷疆一点也不像个人,倒更像个杀戮机械。纪岷疆长腿向前一迈,他抢过喻南桥怀里的琵琶沉默着往前走,他不懂乐器更不懂得这把琵琶的珍贵,于是只是握着琵琶上部的长柄,玉坠子猛地一下一下砸向面板,丝线发出刺耳的杂音。其中一根还断裂了。喻南桥没有跟来,纪岷疆不回头,敏锐的听觉让他无法催眠自己,哪怕是抢了喻南桥最心爱的琵琶,哪怕是将其毁掉,喻南桥也没有跟来。为什么呢?【他不爱你】【他才不会在乎你呢】【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希望他欺骗你而后从中感到痛苦,你不是在赎罪吗?为什么还有他会不会爱我这种可笑的想法】——哐当!琵琶被他失控地砸落在地,面板随琵琶弦一并断裂,他跪在地上,心脏剧烈跳动,颅内血海翻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话。他已经听腻这些话了。琵琶上的玉坠子还没碎,纪岷疆掌心摸着这块温凉的玉,像是摸着喻南桥,同样的温柔外皮下一触摸,却是刺骨的冰冷。逐渐沉沦里这种可以触碰却无法得到的痛苦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无数记忆碎片还未拼凑便再度破裂,眼前又满是血雾,金色的竖状瞳孔红线微晃,他站起来,缓缓朝白玉京的出口走去。那里吵死了。抬眼,他看见了谢臣。“滚开。”纪岷疆烦躁无比。谢臣摘掉那副斯文的金丝边眼镜,他在用和纪岷疆一模一样的脸与他对话,“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喻南桥会同意你的合约?你觉得是他害怕被流放地面?不,他根本不会害怕那些,他做这些事只是为了我。”“我曾将他带入另一个世界,我陪着他一起长大,后来有人杀了我并以我的身份将他再度扯入这个世界。”“那个人对他说,如果他在这个世界成为赢家,便可以复活我的生命,事实真的如此吗?他的记忆便是正确真实的吗?如果是被篡改过的呢?”“如果,他并非经历过其他的副本,而永远在这个观音城无限循环呢?”“你觉得他没有感情不懂爱?恰恰相反,他是这世上最仁爱的,他可以为了他所守护的世人而献出生命。”“你毁了他所守护的一切,纪岷疆。”谢臣歪了歪头,唇间满是嘲讽,“我该庆幸我与你分离开来,因为他恨的是你而非我,我一直在为重建他想要的那个观音城而努力,只要你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回归,到那时,他就会爱我的。”他就会爱我的。“不、行。”纪岷疆一字一顿,英俊的脸藏匿在黑暗里,像是诡谲的恶鬼。地面开始剧烈颤抖,纪岷疆耳畔传来观音城保护屏障碎裂的声音。——砰。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手中枪支已然上膛,枪口还发出滚烫的白烟,过强的力道而导致烧灼。子弹一瞬间贯穿了谢臣的头颅。谢臣的身体破裂开来再也不见,像是一具本就虚无的灵魂。啪嗒。纪岷疆紧攥在掌心的戒指落了地。地面仍在颤抖,连带戒指的位置也挪动了。到了喻南桥的脚边,戒指沾了谢臣的血,喻南桥弯腰捡了起来。喻南桥走过来时,纪岷疆后退了,他转身,朝白玉京的出口走去。他在寻找令他发狂的噪声。吵死了。血味的信息素又收不住了,这回的带着更为可怕的杀意而开始蔓延。--白玉京正在举办十年一度的外交大会,贫民每逢十年便会期待制度能为他们多一些仁慈,土地请多给一点,食物与水源也请干净一点,压榨剥削的金钱与自由也请还给他们一点。十年又十年,观音城的制度并未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在希望里开始愤怒,为什么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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