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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嘉学男子朝堂拱手:“臣女不善于后宅弯弯绕绕,亦不善于周旋后宫,但对罪犯痕迹、尸语颇为兴趣,他们或许不会说话,可无需臣女猜测,只要细心观察,就能找出它们想表达的线索。且臣女观察,我朝仵作资历参差不齐,不如六部有文书可学,更不像可科考有学堂。可罪犯痕迹亦然重要,光是我朝大理寺遗留的悬案就有百起,可我朝建立不过数十载啊。”说了这般多,昭帝未言一字,可眸光里的视才如玉的可惜、钦佩女子胆识、震惊她学识博闻丰富,就连太监总管都看出来了,更别提亲儿子跟亲侄子。可是,却有一人没发现。“皇上,贺娘子此方比拟不妥,以上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可她们都是武将。贺娘子不通武路,想从文官入门,这有失体统、更对那些寒窗苦读只为入仕的才子不公。何况,历朝历代悬案比比皆是,并非人力所至。”说前面的时候,陆怀远就觉得贺南嘉自命不凡,他本来也懒得去辨,可说到大理寺悬案他不辩不成啊。昭帝微微拧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寒窗苦读入仕仅是开始,就如圣人所言,为官者步履蹒跚,若不能平心静气磨练心志、锻炼本事,被比下去只是迟早的事。”贺南嘉发觉昭帝是个通情达理的皇帝,声音也自信起来,“臣女不善于后宅之道,却对尸语、推敲、罪行痕迹深有兴趣,为何不能施展所长?”她说着看向陆怀远:“就比如,少卿大人见血就晕,若审案时犯人吐血,那案子还如何进行的下去?”太子点着头,有趣啊这丫头。傅琛一本正经的脸,他眼里的笑意之有昭帝、太子看得出。贺文宣观察圣人的神色许久,终于松了口气,他早就想过,二妹妹若是男子,大理寺少卿之位轮不到陆怀远。陆怀远:“……”他似被贺南嘉眼神灼疼了似的,躲闪几下,结巴几顺才道:“微臣破案用脑……”“人都晕了,脑子还能用?”贺南嘉怼断陆怀远。龙椅上的昭帝无声笑开怀,但也只是一瞬就收住,即刻端正起来,“贺娘子不可无理。”贺南嘉听得出皇帝并非训她,反而有点像和稀泥,于是乖乖应声还认了个错。陆怀远猪肝色的脸缓缓平复。“太子,傅将军,意下如何?”昭帝问。太子缓缓出列作揖:“儿臣认为盗窃猖獗,与贺娘子所求相比更为迫切,既都是为了破案,体统礼数就不甚重要了。”昭帝爱听这话,又问了句傅琛,这孩子近日没张嘴,就点了个头完事,他也懒得再碰钉子,给贺娘子允诺,“若此案贺娘子能破,且揪出盗贼,便由你担任大理寺主簿。”那便是从八品,贺南嘉即刻谢恩。昭帝又吩咐了一些别的事,就让几人退下。太子往自己宫殿方向去,傅琛、贺氏兄妹、陆怀远都是出宫。“贺娘子这般爱出风头,将贺武侯与贺校尉置于何处?”陆怀远不高兴她当圣人的面说他晕血。贺文宣想为二妹妹辩解,被贺南嘉阻止了,她朝陆怀远扬起善意且关怀的笑脸:“我有一个法子,可让少卿大人不再晕血,并且药到病除。”陆怀远登时脸色认真,细心倾听,“什么法子?”“改行啊!”贺南嘉眼眸闪着戏耍的笑意,一蹦一跳走远。贺文宣憋着笑跟上,前头的傅琛嘴角翘起,陆怀远忿忿甩袖。-太合殿一事瞒不过善氏,贺南嘉没少挨数落,但比起从前的杀伤力显然降低不少。大哥哥早叮嘱过她,既然是圣人的旨意,母亲最多是言语斥责,最终不但会让她去,更会叮嘱她注意什么。果然。“才回来一日,又得走。”善书琴已经数落累了,见女儿乖顺的听着,便嘱咐道:“陆少卿位高于你,从理从法你都得给他尊敬,绝不可言……”顿了顿,低声道:“那方面的私事。”她担心女儿嘴没把门,将人不行给说……可贺南嘉早忘了曾经说的缺德事,就没心没肺地听着。明日要启程,善氏也不再耽搁时辰,就早早离去让她早日歇息。两日后,贺南嘉、贺文宣和陆怀远到了平阳驿站。平阳是距离京城最大且较近的驿站,多数官员进京述职都会选择在此休憩。驿站占地也较大,分为东西南北四大院子,其中东西院子有四进,分别三十间厢房,南北院子有三进,分别二十间厢房。官位高的多住东边的院子。这几日下了雨,但驿站的地面没有丝毫积水,清扫的干干净净,东院的地面最干燥,都是为了照顾高/官。驿丞王贤得知贺武侯押送的是赈灾银,特地将他引去东院入住,因为东院有两间坚固无比的厢房,外头看不出特别来,里头别有洞天。其墙壁里都是铁板,为的就是方便进出京城的官员置放重要物品甚至是犯人,能防火。可惜,没防盗。驿丞王贤上任不过一年,就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日日都是苦哈哈的脸,日思夜想终于把查案的人给盼来了,见了陆少卿等人就想当活菩萨给供起来。“少卿大人,下官在此恭候多时了,”驿丞王贤在东院门候了许久,见了众人一边寒暄,一边汇报情况,“官银失窃当日的官员都在,下官拦得好生辛苦,少卿大人来了,当真是解了下官的燃眉之急啊。”本朝驿丞乃九品,比贺南嘉的大理寺主簿还低,而能来京城走动的官员位阶都不会低,驿站官银被盗,驿丞将所有的官员扣下不让走乃是职责所在,可那些个大官儿才不会这么想。驿丞王贤有些中年发福,脸上还挂了彩,不晓得是不是拦着哪个官员被揍的。“留在驿站的都有哪些官员?”陆怀远看了眼驿丞王贤脸上的伤,打算私下问问。驿丞王贤道:“渭阳新任知府刘岸山、工部主事顾聪、兵部都尉李廉、还有平阳王二子张威、张腾。”听此,贺南嘉贺文宣相视一瞬。渭阳新任知府刘岸山他们虽不算熟,可在渭阳见过许多面了,是个办实事的人,想必是愿意配合查案的。李廉是他们的老熟人了,定然也愿意配合。工部主事顾聪没打过交道,可平阳王二子、三子两兄弟张威、张腾就不一定好好配合了,贺氏与张氏才结了梁子呢。“驿站内有多少人?”陆怀远又问。驿丞王贤道:“驿卒三十名、杂役十名。他们都在此地,不曾出去过。”陆怀远颔首:“一会儿先将他们都叫来,盗窃官银必然缺少银子,驿站里他们最有动机。”贺南嘉摇摇头。十万两官银偷到手也用不出去啊,每个官银都有刻字,但凡是开铺子的掌柜一看就知,绝不敢私收,这些个小官小卒除非有洗/钱流通的脉路,否则偷了也无用。驿丞王贤脸色微微迟疑,还是应下,让属下去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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