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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出厢房去了隔壁屋,无视梁国公家梁固瞻安抚着谁,径直打开衣橱,里头虽然也很干净,但灰尘是不可避免的,另一处的衣橱也是。“贺寺丞翻我东西做甚?”梁固瞻不满的将衣橱关上,一副隐/私被侵犯到的傲骨立她跟前。一个眼神都没给那傲骨,贺南嘉回了隔壁。被当作空气的梁固瞻:“……”太过分了!要不是念及曾经是姻亲,他定要斥责此女。贺南嘉又去了其他几间厢房,确认无误后问温兆的小厮:“前夜之后,你应当没再给你家二哥儿打扫厢房了,对吗?”小厮点头:“二哥儿睡的轻,不喜人打扰,我等都是等二哥儿不在才进去打扫的。”“嗯,方大人看看别的厢房衣橱,都比温兆的干净,还有床榻边的衣橱底比其他的要往下塌,应当是存了重物的体现,可诸位学子的笼箱都是轻物。”贺南嘉由此猜想,凶手将死者放进衣橱,自己则洋装死者还活着。“昨日午时后温兆已被害,凶手把温兆弄回厢房,换了衣裳,叫人一时不察是被溺死的,再将尸体存放衣橱中,而后处理厢房里所有的犯罪痕迹。期间小厮听见的呼噜声、还有故意洋装酒后沙哑叫唤声,都是为了混淆案发时辰。”犯罪痕迹可以抹出,但尸语不能,且那颗碎的门牙乍一看就像是普通的小石头,根本无法察觉,凶手正是百密一疏。“究竟是谁这么费尽心机、丧心病狂要害我儿?”永忠伯爵温赫说着跌跌撞撞冲向大理寺卿方文,双手拽着他的官袍领,眸光泛着咄咄逼人的水雾:“我儿遗体已毁,凶案现场也被你们断定了在别处,接下来呢?谁是凶手?”伯爵娘子梁氏也冲了过来,“将我儿遗体毁的满目疮痍,若你们还不将那赵宏晔定罪,我定是要告到圣人那去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是很叫人悲伤,可也犯不着这般……罢了,贺南嘉及时打住思绪,就是她很好奇,为何这梁氏死咬住赵宏晔呢?梁国公家的梁固瞻扶着伯爵娘子梁氏温声劝:“姑母心安,若是那赵宏晔所为,我也绝不会放过他。可眼下案情有了新发现,我们切不可一时心急乱了阵脚,倘若放走了真凶,就悔之晚矣。”这厮倒是与陆怀远有点像,人不坏。可也就人不坏了。“温伯爵稍安勿躁,下官定早破案,这就去把所有的学子都询问一遍。”大理寺卿方文这般说,温氏夫妇才松开他,他理好了官袍就命人召集客栈所有学子去一楼主厅询问。温氏夫妇、梁固瞻一走。“恭喜孟进士及第,孟辽才学广博啊!”贺南嘉有意拦下孟辽,她做了官儿以后,就会找机会拉帮结派,说白了就是做人缘。破了盗窃官银案后,户部侍郎李德跟她也成了好友呢,所以她与孟辽见过几次,算的上有些交情。孟辽双手举平,有来有往:“贺寺丞也真是厉害。”他听舅父赞过贺丞寺,对此女映象不错。贺南嘉直崩主题:“你可知赵宏晔与温赵为何大打出手?”孟辽笑色微凝,脸色有些为难,他憨憨笑了下:“也不是什么大部了的事,男人嘛,吃醉了酒容易被些身外物迷惑,这在世家子弟中屡见不鲜。”身外物?迷惑?屡见不鲜?贺南嘉挑眉迟疑:“小娘子?”孟辽忙捂上嘴,摇摇头不清晰道:“我什么都没说。”而后风似的跑了!总不会是因为雪石吧?她日日在飙凌卫,没机会被温兆盯上吧?这个一会儿去大理寺狱问问赵宏晔好了,审问有大理寺卿方文,她则跟衷伯留下在厢房里查看别的痕迹。可惜,二人几乎把厢房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不论是柜子、床、角落、顶上、缝隙里、还是桌案……除了吊死温兆的横梁上有绳索摩擦的勒痕,其他是一丁点的痕迹都没。先不论凶手如何掩人耳目将已死之人弄进来,他是怎么将厢房里所有的痕迹都抹出的?甚至连指纹都没有!古代虽然没有机会验证指纹,可能能做到这样的,除非凶手特别小心翼翼、甚至带了护手。一番折腾无果后,衷伯摇头叹气:“凶手的手法很高明啊。”何止是高明,这厢房里没有水,凶手怎么清除痕迹的??这时,大理寺评事跑了上来,“贺寺丞,放大人请您下去。”楼上没有收获,贺南嘉只得先下去了,边下楼边听见争执声。“不止我看到了,梁进士、孟进士还有好多人都见到了。”“对,昨日温兆出来前,那瘦马衣衫不整的先出来。”“没错,二甲进士出身赵宏晔就是为那瘦马与你家兆哥儿打起来的!”贺南嘉脚顿住:啊?作者有话说:伯爵娘子梁氏:你骂我儿烂泥?贺南嘉:我还有更难听的,要试试吗?伯爵娘子梁氏?————————————第54章 殿试亡魂贺南嘉拿起案上的录词看。此次参与殿试的有近百名学子, 三甲名额占了半数以上,落选的学子当日就离了前程似锦的客栈,留下来五十六人。前夜, 客栈就为这五十六名学子庆贺摆宴,共勉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但学子们并不过瘾,所以昨日午膳时, 平昌伯爵府的大公子燕宸豪气做东,请学子们吃喝玩乐去了。孟辽因为舅父户部侍郎李德来了,就没去。梁国公家的梁固瞻因为陆怀远来贺喜便也留下。赵宏晔暂不知何故, 亦然没去。因此,除了客栈里管事的, 包含温兆只有他们六人在似锦院。其中陆怀远、李德都是休沐来道贺的, 大理寺卿方文已遣人去请两位来核实昨日。其余五十三名学子先是去了“岳东酒楼”享用美味佳肴, 再去了京城最知名的戏曲班听曲儿、嗑瓜子、唠唠嗑、晚膳还是去了“岳东酒楼”逍遥,期间每人都即兴赋诗, 最后去放了莲花灯。永忠伯爵温赫认为,平昌伯爵的燕宸故意支开了学子, 恐怕与凶手是一伙的, 否则怎会那般巧, 儿子被害, 客栈里却只有六人和管事的?他言语间总是辱没燕宸的母家、京城最大的绸缎庄的女掌柜。平昌伯爵燕宸不满母亲被嘲讽,就将昨日见瘦马从温兆房里出来如数道出, 不就是互相伤害嘛,谁怕谁?于是, 就有了贺南嘉下楼时听见的那部分。“我儿尸骨未寒, 岂容你一届商贾之后在此污蔑?”永忠伯爵温赫急红了眼, 一副要替别人家教训熊孩子的父母□□, 指着燕宸威吓:“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别看两家都是伯爵,但平昌愣是要矮永忠一头,否则这温赫也不敢对探花郎的母族品头论足。可是,平昌伯爵的燕宸可不是软骨头,他脸上扬起痞里痞气的坏笑,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下巴抬高耀武般道:“嘴长在小爷我的脸上,想说就说。温伯爵要动手是吧?小爷我奉陪,看是你的老胳膊老腿快,还是小爷我的健步如飞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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