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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流量嘛,怎么吸睛怎么来。傅琛敛眸,压下翘起的唇角,侧过脸去拿身侧的酒坛,欲给贺南嘉斟酒。受过气流冲撞的人,不宜提重物。“我来吧。”贺南嘉起身将酒坛子接过来,可她低估了酒坛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双手拿过酒坛时,手上的重物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沉—登时心中两字:浪费!眼看就要砸向桌案时,又稳稳的静止悬于空中一动不动,原来是傅琛的手在酒坛底部托住了。准确的来说,是那只大手托住了她的手背,触感一如既往的软硬适中,温热有力。“善奕来。”傅琛薄唇勾了勾。贺南嘉眼皮抽了抽,她倒是想啊,因为不自量力要帮人到酒,结果导致现在保持着半立半坐的姿势,上身倾斜靠向酒坛,是腰酸背痛手抽筋啊!尝试抽出来,可却加深了与他肌肤摩挲的触感,她可不想再被认为行径轻佻,只好垂眸羞赫道:“我手被你压着了。”是你压着我,不是我要吃你豆腐。傅琛怎会听不出她甩锅的意思,另只手握住那酒的坛口,轻而易举地抬高,解放了酒坛子底下的手。贺南嘉赶紧抽回手,坐了回去,小手垂在膝上,肌肤上还残留温热的气息。傅琛单手举着酒坛倾斜倒酒,发出“滴滴答答—”声脆响,琥珀色水泽映衬下,男人冷峻容颜多了几分酣甜,如这鲜花酒的清香,恬静却撩人。嫌少见到这般模样的他,贺南嘉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沉寂在将男人清冷面容和充满热阳的身躯自我融合时,却听见傅琛漫不经心道了一句:“若非贺寺丞要抢着倒酒,便不会被善奕压着。”贺南嘉:“……”这话怎么有种她勾/引他的意思?已经被误会了第一回 ,可不想再有第二回。“昨日本就是误会,若非傅将军戒备心太重,臣女也不会那般失礼,方才更是担忧傅将军重伤初愈,臣女可是好心。”傅琛听出她为自己伸冤的调调,收起略微玩笑的神色,认真道:“善奕从不曾臆测过贺寺丞。”说到此,贺南嘉也放开了,她咕哝一句:“可昨日,傅将军很不高兴。”傅琛愕然一瞬,便举起酒杯,迎向她:“善奕自罚三杯。”不必……来不及说出口,傅琛就饮完一盏,在到第二盏了,贺南嘉本就是试探他的,既然都说开了,那便没必要折腾人,即刻伸出手盖住他的酒杯,眸子的笑意俏皮促狭:“回头若是傅将军喝醉了,臣女可担待不起。”傅琛被她的话逗弄地唇角高高翘起。这时,外头星空绽放朵朵烟花,五彩夺目,礼炮声、谈话声、嬉笑声,孩童追打玩闹声,不绝于耳。圆月高垂,霜华铺了满城,烟火气溢满人间。俩人都被外头的喧嚣吸引,贺南嘉有感而发,叹道:“期望日后的所有,都能团团圆圆。”不仅是人,还有事。来这第一个中秋节,虽然没和家人一起过,却是最开心、最光明的一日。她如玉白皙的侧颜,比星空的霜华还要洁净无暇,傅琛觉得有些微微醉了,将杯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温声道:“会的。”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善书琴坐靠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空寥的院子愣神,脑海里都是嘉娘说的那句话,回不去了。善大婆子推门进来,夜风窜了进来,掀起几缕善书琴的乌发,她赶紧带上门,缓步过去给善氏捻了捻被褥,“大娘子,夜深了。”“嘉娘回了吗?”善书琴问。善大婆子点点头。“她看起来怎样?”善书琴又问。善大婆子笑笑:“今夜中秋节,外头热闹的很,二姑娘又是喜闹的,回来时脸上挂着笑呢,好的很,大娘子安心睡吧。”嘉娘在她面前毫无喜怒情绪,就这般不喜和她这个娘一起吗?另一个忧的便是皇后。坤宁殿,皇后已拆了凤首冠,换好了中衣。今日昭帝会宿在她的宫里,所以一早就令人备好了热水。皇后与昭帝都是老夫老妻了,早不新鲜或是期待夫妻间那些事,她更忧心太子与梁氏走动的如何了。梁雯的丑事败漏之后,她便烦扰的几个日夜没睡好。女官匆匆而来,“皇后娘娘。”皇后即刻屏退左右,让女官送来信,她看后忿忿捏起纸团,“这个梁国公,还嫌骗的本宫不够?竟还想让其女入东宫?痴心妄想!”女官嘘声道:“娘娘不必动怒,这是梁雯事前梁国公的意思。好在太子没应下,且娘娘还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与梁国公断了往来,何乐不为?梁氏不会更不敢念您的不是,只能怪自己家门不幸。”皇后常常抒口气,“是本宫不够细心,险些连累太子。”女官笑着安抚道:“咱们殿下可是人中龙凤,怎会被人拿捏住?娘娘宽心吧。”说此,皇后忧上眉头,“可那个琛儿……”“娘娘-”女官压低了声音道:“傅将军再有威望,也是名不正言顺,且殿下今日若不为傅将军说话,皇上就会与娘娘生分,可您瞧,皇上对太子多满意?别人怎么想都抵不过皇上的心思啊。”皇后眸光缓缓沉淀,悠悠颔首,安生等待昭帝。-翌日,贺南嘉去了户部的公府,她已想好了法医府的选址,由户部主事带着签完契书。离开时,竟在工部公府门口,遇上了大理寺卿方文、和刑部侍郎谢危。“为何选那个破旧公府改造?贺寺丞是给我朝省银子?”“这番修费不了多少材料,可费工钱啊,话不可这么说。”“方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说谢大人,都是要走一脚程的,方某能站在大理寺公府,就喊着贺寺丞啊。”“……”眼看二人又要争执起来,贺南嘉赶紧圆场:“谢大人,我已和工部商议好了,会同时修一条能通车的路,单独通向刑部公府,算算路程,与大理寺公府相差不多。”刑部侍郎谢危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下巴抬了抬,再若无其事地跟大理寺卿方文说些别的。瞧着这俩人一会儿吵,一会儿好的,贺南嘉笑笑告辞,去了平昌伯爵府。昨日,门卫就得了管家的叮嘱,称小爵爷燕宸吩咐,今日要去接贺寺丞来府里做客。他是算着时间,预备在大理寺公府下勤前,动身出发的,见她自己来了,先是意外的愣了一瞬,随即大难临头般磕头请罪,“小的该死,竟让贵客自己来了,贺寺庙丞恕罪……”“不关你的事,带路吧。”贺南嘉言简意赅,吩咐门卫带她入府比所有的说辞都让门卫踏实。因为来的早,平昌伯爵府娘子还未归,管家吩咐女使将伯爵娘子事先交代的糕点、茶水一一呈上来,就躬身先退下。贺南嘉也的确渴了,就端起茶盏,揭盖欲喝,唇厚香甜的奶味扑鼻而来,她垂眸往杯盏里看,乳白色奶状波纹,一圈圈展开,里头还漂浮着黑滚滚的小珠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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