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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语面上笑意更深,她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拉长了声调道:“姐姐,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又开始了,又开始了。齐姐那口气又梗上胸口,熟悉的窒息感漫上心田。她有无数句槽想吐,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明明这两个人,之前还针锋相对,虽然是沈曼语单方面的为难,花宴秋懒得搭理她。可怎么就突然从敌人、甚至是情敌,突然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就仅仅过去一个晚上而已啊!还是说,沈曼语出色容颜的降维打击,真的对花宴秋这个颜狗如此奏效吗?花宴秋按下开关的动作一顿,眼神复杂。只要沈曼语敢说,她倒也敢直接同意。奈何齐姐这样一个大家长坐在这里,这场合委实不太合适。她就只能给沈曼语投去一个遗憾的眼神。沈曼语重新坐了回去,看着这一幕,简直忍俊不禁。好似两个互生情愫的小情人,当着其中一方家长的面,眉目传情,偷偷摸摸做些暧昧的小动作。担忧小心之余,反而是刺激更多一些。偏生这个丈母娘对儿媳极为不满,处处防备,看上去比防贼还要警惕。作者有话说:大家长·齐姐os:各路妖精,退!退!退!第15章气氛在齐姐的低气压下显的有点沉凝,仿佛无声的催促。花宴秋很快吹干头发,走了过来。饭菜还热着,几人都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吃饭不急不缓,全程都很安静。等用完早饭,花宴秋才开口问道:“一大早来找我,是为了跟我对戏?”她说话的语调稍微上扬,唇角带着淡淡笑意,显得极为戏谑。沈曼语抿着唇,指尖下意识按在摆在桌面上的剧本上。她的记忆力不算差,既然已经看过剧本,剧本上的很多字眼现在不用回头再看,她也能一一复述出来。只是……“楚导他老人家,是想下海去拍涩/情片吗?这个剧本的尺度这么大,怎么可能过审?”沈曼语说这话时,那稍显为难的姿态,不由皱紧的眉头,显然很好取悦到花宴秋。花宴秋走到她身前,轻轻抽出她手下的剧本。沈曼语始料未及,因此一开始时,本能不想让她看到剧本的内容,下意识压住剧本。花宴秋稍微用了些力道,剧本光滑的表面从沈曼语指尖划过。因为速度并不快,所以并没有摩擦的痛感,只有淡淡的凉意一闪而逝。她没有坐下,就在沈曼语旁边站着,倚着桌子翻开剧本:“这部剧本来就没打算在大陆上映。”“楚导的这个剧本,与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商业剧风格不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奔着赚钱的目的去。”她离得太近了,又是站着,加上方才略显强势的动作。哪怕两人并不是紧挨在一起,沈曼语仍能清晰感觉到淡淡的压迫感。更因她是坐着的姿态,看花宴秋时,就不得不抬起头来。如此一来,身体居于下位,心理上难免会产生几分不安全感。这是来自花宴秋的报复吗?报复她昨天在自己面前,步步紧退,溃不成军。沈曼语想到这儿,连一直压抑的情绪也稍微减轻了些。她弯起唇角,无声笑了。真是幼稚。完全复刻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今日两人的地位发生调转。昨天占据主动地位的她,今日却被反应过来的花宴秋一直压在下风。花宴秋微微俯身,眸子落在沈曼语的脸上,视线一瞬不瞬,轻声道:“你看完剧本了吗?你觉得这个剧本,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她话下藏着几分试探意味,沈曼语听出来了,也完全能够理解。花宴秋能够走到如今地位,拿遍国内大大小小的影视奖项,只差冲最后的三金。她表面上再礼貌,再客气,可在她最擅长的领域里,无疑还是带着几分独属于她的傲气。莫城之前还对沈曼语说,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向花宴秋请教请教,最好可以带带她。作为圈子里盛名已久的前辈,花宴秋的指导自然是常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花宴秋欣赏沈曼语的颜值归欣赏颜值,并不代表她仅仅为了这些,就会放下身段,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带一个既不努力又不聪明的榆木疙瘩。她是在考验自己呢。沈曼语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对花宴秋的试探,她半点不恼。倘若她真是个废物,让花宴秋这种教导指导她,不说她能不能跟上她的节奏,甚至都未必能听懂花宴秋的教导。可沈曼语不是。前世她被公司雪藏之前,公司也曾下了血本,煞费苦心为她请来名师指导。乃至被雪藏的整整十年里,她没有一天放弃过对演戏的热爱。到最后,和公司的合约即将到期,公司为了挽回在她身上曾经下的投资,拼命给她安排剧本。无论剧本好坏,与她合作过的导演虽然对她轧戏的行为极为不满,但对她的演技,都表达过一致的肯定。“剧里的富家小姐和敌国女将军,站在不同的国家立场,和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她们注定没有好的结果。悲剧的基调从一开始就定下,她们只会成为一颗在命运的滚滚洪流,被彻底碾碎的小石子。”沈曼语简单总结了下,接着道:“富家小姐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在战争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乱世中,人命贱如蝼蚁,她渺小似尘埃,连自身都难保。”“她厌恶女将军这些敌国的侵略者,可她又不得不像个漂亮的莬丝花,只能扎根在女将军的身上,吸收她的养分,依附她而活。”“而在剧中,她也正是靠着女将军的身份和保护,才能在一次次变故中苟活下来。”“富家小姐是个无辜者,毫无能力的普通人,乱世中最常见的牺牲者。”“她甚至没有什么理想,更没有远见。她自私自利,不懂什么家国大义、唇亡齿寒,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虽然女将军的觊觎让她十分苦恼,但能借此牟利,使自己、使家人在乱世中求得安稳日子,就是她所要追求的全部。”“至于其他尚在战争中苦苦挣扎的百姓的命运,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沈曼语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花宴秋的神情,见她微微点头,心下稍安,被考验时难得涌起的三分紧张渐渐淡了下去。她组织一下语言,接着说道:“而女将军身为侵略者,她同情这些无辜百姓的命运,也对自己国家打着帮助的正义旗号,实则进行侵略之举的行为产生怀疑。”“可她是名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在家国大义和身份职责面前,自己的私心私情不足一提。”“她就算同情,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她微不足道的怜悯心,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泥淖中无法抽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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