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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语胡思乱想着些有的没的,竭力让这些记忆,冲淡先前拍摄定妆照的惨烈过程。但恰在此时,花宴秋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这道突然亮起的光令沈曼语猝不及防,她像只受惊的小兽,又像被抓到现行的笨贼,身子轻轻一抖,本能快速收回目光,姿态慌乱而狼狈。花宴秋没有遵循人的习惯,在手机亮起的第一时间垂头去看。手机被她拿在手里,所有动静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她静静注视着沈曼语,沈曼语慌乱转开前,短暂的惊鸿一瞥里,余光看到她的神情一如既往平静,没有多过的波澜。如果真要说的话,压在眸子深处的,对她此刻心情和状况真切的担忧,隐隐被沈曼语察觉少许。以及,看到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时,微弯的唇角,和手机光亮的映射下,眸中陡然蔓开的一片细碎星芒。沈曼语大脑一片空白,急促的心跳锤动胸膛,耳膜随心跳的节奏跟着律动。她下意识握紧拳头,掌心湿滑,她这才发现,因为过度紧张,掌中已经满是冷汗。齐姐似乎说了句什么,像是在对她说的。沈曼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外界的一切动静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膜遮住,将自己与外界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另一个世界的动静传不过来,她也无法清楚感知到那些的存在。视线中,齐姐模糊的人影动作停顿瞬息,没有得到她的回复,好像有点意外,转头去看花宴秋。花宴秋轻轻点头,作出自己的回应,下一秒,就抬步往她们两人这边走来。她越靠近,那股如影随形的窒息感又浮上沈曼语心头。即使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压力,深呼吸半天,紧张的心情仍未得到半分缓解。当花宴秋在她身侧站定的时候,沈曼语双腿发软,有种想要后退,躲开花宴秋,甚至直接落荒而逃的冲动。她轻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淡淡的疼痛勉强将自己从幻觉中抽离出来。覆在世界之间的那张肉眼看不见的薄膜,仿佛突然被一刀捅破,霎时间,清脆的鸟鸣,呼啸的风声,一下子全都涌进了她的世界。花宴秋的问话,也从一开始遥远飘忽的声线逐渐稳定,那种与沈曼语分割成两个部分的空虚陡然消散。花宴秋朝她稍稍弯腰,声音随之增大:“太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呆着,不安全。”沈曼语闭了闭眼睛,强行稳住自己的声音,让它听上去没有任何异常:“这里离酒店,有三百米吗?”花宴秋回身看了下距离,没跟她作过多辩解,温柔却坚决道:“天黑了,这里这么暗,附近也没有监控。不安全,我们先留下来陪你。”其实说到底,从沈曼语穿来这个世界,第一次与花宴秋见面到现在,她们才认识了两天时间。短短两天,听着很短,不知为何,沈曼语又觉得这段时间这么漫长。漫长到她已经和一个陌生人相处这么久,漫长到她已经快要摸清这个陌生人的性格。沈曼语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再次简单对两人道了声谢。她能感觉到花宴秋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从头至尾也没有移开。只是不知为何,她突然不敢抬眼回应她的注视。她深吸一口气,按亮手机,冲两人挥了挥,到另一个角落里。齐姐这才偷偷杵了花宴秋一下,压低声音道:“你收着点,你盯人家那么紧做什么?”花宴秋顿时反应过来,经历过之前的遭遇,自己的注视在某种程度上说,可能成了沈曼语一个压力源。人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事物,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锐,她视线所及之地,当事人不可能毫无察觉。她终于稍微转身,面向齐姐,将自己的视线从沈曼语身上收了回来,轻轻问道:“有那么明显吗?”这话,好像有点似曾相识。齐姐想也不想,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看你都快想把人家吞吃入腹了。”花宴秋唇角下压,这话像是一条钩子,无端端勾起心中本不该存在的旖念。但除此之外,字面意思化为实形,脑海中瞬间升起的,自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沈曼语闷进肚里的幻象,刺激得她胃部一阵翻涌。有点糟心。她手掌搭上自己小腹,还没来及出声谴责,胃部先发出一阵剧烈的抗议。齐姐沉默了下,试探道:“饿了?还是中午那顿太凉了,吃坏肚子了?”一香一臭混杂在一起,花宴秋所有食欲都烟消云散。她神情一言难尽:“忙了一下午,你说呢?”齐姐低头摸了摸自己肚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饥饿感的到来:“也行,沈曼语肯定也饿了,等会儿咱们散不了,还能一起吃个晚饭。”她抬头又瞪了眼花宴秋,嗤笑道:“怎么样,能跟人家再多相处一顿饭的功夫,开心吗?”花宴秋可不想被她看热闹,冷淡道:“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反正这部戏拍完,少说也得几月功夫。我们相处的时间可还长着。”齐姐饿的大脑有点懵,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这句话中蕴含的意思,顿时如遭雷击。感情在她们拍戏的这段时间内,她都要跟花宴秋同吃同住,时刻防着这俩人的相处吗?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闺女春心荡漾,蠢蠢欲动,无可挽回。她最该防的不是沈曼语,而是花宴秋这个狗东西!花宴秋跟着轻飘飘道:“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们对戏的时候,乃至拍定妆照,沈曼语还是有点放不开,显得颇为束手束脚。”“楚导向来精益求精,现在这样的默契度,可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她说了个开口,齐姐心中就陡然升起巨大的不祥预感。她有心想制止花宴秋后面的话,以此自欺欺人。仿佛这些话只要不说出来,事实就永远不会成真。花宴秋抱着双臂,好整以暇。没管她的干扰,清清楚楚接了下去:“一般来讲,这种时候,他就该使出他惯常使用的,令主演间培养默契的绝招了。”她们都和楚导合作过不止一部戏,花宴秋清楚的地方,齐姐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精神恍惚,仿佛比方才沈曼语遭受的打击更重。整个人摇摇欲坠:“不!不行!我不同意!阿妈绝不允许!”另一边,沈曼语拨通莫城的电话。在短短一段路中,她心中已经闪过无数猜测。纷乱的思绪在心底冲撞,引动更多负面回忆在脑海中不停回荡。“拍完了?怎么拍了这么久,楚导对你的态度怎么样?”莫城的声音十分疲倦,听得出是强打着精神。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沈曼语勉强压下繁乱的思绪,淡淡答道:“楚导问了些我对剧本的理解,又跟我大致讲了下戏,应该对我还算满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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