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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前,沈真还在拦她。舒菀听到舒良喊了一声:“让她走!老子真是白养她这么多年了!”沈真回过头去:“你干嘛和孩子置气呀!再说了,小菀不能吃鸡肉不吃就是了,干嘛非要逼她?你不知道过敏严重可是会死人的!”连沈真都知道过敏严重会死人。可身为父亲的舒良却说是她嘴挑,多吃点就好了。站在门口,听着屋里舒良还在骂骂咧咧的声音,舒菀低垂着头,最后嘲讽地笑了声。舒菀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好像只要够快,所有的难过就全都能抛到身后,消失今夜的大风中。可是等走出小区,她才发现没有地方可去,最后只能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一个房间。大概因为明天是贺秋雅的忌日,舒菀心里始终闷得慌。她没直接去酒店,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最后在长安街边瞧见了一家24小时盈利的便利店。舒菀拐弯进去,买了关东煮和啤酒,端着餐食在窗边坐下。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繁华热闹,嚼着被汁水泡软的白萝卜,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就这样慢慢悠悠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个黄毛笑嘻嘻地走过来,拉开舒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哈喽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舒菀没搭理,甚至看都没看一眼。黄毛还咧嘴笑着,搬着凳子离舒菀更近了些:“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要不跟我去喝两杯?”舒菀受不了耳边聒噪。她皱眉,放下手里的签子,声音沉了下去:“滚。”黄毛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你说什么?”“不想死就别招惹我。”舒菀瞥了一眼黄毛,一双漂亮的眼如寒潭阴冷,警告意味的口吻也十分有震慑力。低气压,高气场。黄毛被舒菀这一眼弄的不寒而栗,瞬间没了底气。半晌,他低低嘟囔了一句长这么漂亮人怎么这么凶,就灰溜溜的舒菀身边离开了。耳根清净下来,舒菀蹙着的眉舒展开来。她安安静静吃完最后一串关东煮,收拾完东西,走出了便利店。萧瑟冷厉的风从身后而来,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推着舒菀,肆意妄为地将她的发丝扬起,挡住了大半的视线。舒菀从口袋翻出皮筋,理了理乱飞的发,简单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随后裹紧身上的大衣,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开了从便利店带出来的一罐啤酒。一口下去,冰凉的液体从喉咙传进胃里,刺激的舒菀大脑更清醒了些。但这种感觉远远不够释放舒菀难以发泄的情绪,快到酒店的时候,她又在街边的店铺买了盒香烟。店太小,没有之前抽过的女士烟,舒菀让老板随便拿了一盒,也没看什么牌子,就站在街边从烟盒抽了一根出来。舒菀纤长的手被冷风吹得通红,她忍着冷,夹着烟递到嘴里衔着,又从口袋摸出火机点火。可今夜的寒风实在太张狂,舒菀扣着火机,扣了几次都只有微不可见的火星。没了办法,她拎着东西到路边的长椅坐下,腾出左手半拢着火机,右手再次扣了下去。“咔嚓”一声响,猩红的火苗映入眼底。舒菀衔着烟,小心翼翼地拢着火苗,微微俯低脖颈,凑了上去。可就在烟草和火苗即将交融的那刻,肆意妄为的风拂过,又硬生生地将这点好不容易亮起的火光熄灭。舒菀沉默了一秒钟。她心有不甘,还想着试一试,再次扣开火机。可这次还没来得及凑过去点烟,她的头顶倏地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男声:“借你个火要不要?”舒菀手中的火机啪地一声合上。她抬头去看,只见月色如银,长椅旁落座的路灯投射出昏黄的光,斜斜洒在江晏半个肩上。他低眸看她,眸色沉柔似海,眼尾那一粒小痣是通往海中岛屿的一叶小舟,望向她的每一秒里,仿佛都是在邀请她共乘海浪之上。舒菀盯着这双眼,微微有些发愣。“你买的这种烟伤身体。”江晏不动声色地伸手,将衔她在嘴里的那根没燃起的烟抽了出来,“你要真想抽,我那儿有好的。”作者有话说:今天这一章节要素还挺多的第17章 玫瑰嘉南市不大, 但舒菀也没想过这一趟回来,竟和江晏在马路上碰个正着。江晏没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只是在开车栽她去酒店的路上, 用着轻松愉悦的口吻问她:“又是酒,又是烟的, 这是多大的烦心事儿?”舒菀坐在副驾驶, 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沉默了片刻,极其平淡冷静的告诉江晏:“明天是我妈的忌日。”江晏打着方向盘转弯, 在她说出那句话时,车子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而这种微不可见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常, 定了定神, 江晏目视着前方, 淡声问:“祭拜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舒菀嗯了一声,说都准备好了。然后, 两人就在车上陷入了无限的沉默。虽然沉默, 但江晏一直都有在观察舒菀的一举一动。再说话, 是在酒店楼下。江晏站在车门前问准备离开的舒菀明天大概几点钟起床?舒菀站在瑟瑟夜风中,从江晏试探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关切。虽然知道是好意,可有些太过于私人化的情绪, 舒菀并不想显露, 也不想被看穿。她裹紧大衣,迎面吹来的冷风划过脸颊两侧的皮肤, 没一会儿就从底透出一抹绯红。“江晏。”她喊他,喉咙灌进冷风, 有些哑了, “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揣摩我此刻的心情, 我妈妈去世三年了,我早都不难过了。”早都不难过了?江晏看着舒菀坚韧却又阴郁的眉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启唇,却又合上。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什么没再说这个话题,只说了一句早点睡。舒菀嗯了声,挥了挥手,转身往酒店大厅走去。江晏停留在原地,看着舒菀瘦弱单薄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思绪也不知不觉地飘到了三年前。那是元旦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江晏在乔瑞阳的场子里打牌,却突然接到了周棠如打来的电话。周棠如说贺阿姨去世了,那会儿江晏没太反应过来贺阿姨是谁,直到周棠如在电话那边万分悲痛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舒菀这孩子,怎么坚持得住。”江晏瞳孔一怔,什么都顾不上,挂了电话就连忙回了家。江晏跟着周棠如前去吊唁那天,舒菀穿着一身黑衣,胸前别着一朵白花,静静站在门前接待前来的客人。她素净的脸平静又淡漠,看不出一点情绪。但不知是不是哭了太多个日夜,她的眼圈有些乌青,眼眶连着眼角都是红的,说起话来也是气若游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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