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撇唇:“可是我就想撩你。”说着话,舒菀又要动手。“菀菀。”江晏重新抓住她的手腕,沉声提醒,“你现在嚣张,之后可是要遭罪的。”话落,他又觉得自己说话语气有点儿重了,抬手轻轻捏了捏傻乎乎我的脸颊,声音低柔下去,悉心哄她:“乖一点好不好?现在也不早了,我抱你回卧室睡觉。”舒菀摇头:“我不困,睡不着。”江晏:“那我哄你睡好不好?”舒菀再次摇头:“不好。”江晏拿她没办法,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蹭蹭舒菀的鼻尖:“那你说,怎么样才能乖一点?肯回去睡觉?”舒菀暗暗思忖,琥珀色的眸子转动着,反射着屋内昏黄的光,盈盈可人。江晏静静盯着她,嘴角噙着宠溺的笑。直到她长长的嗯了一声,重新对上他的眸光:“除非……”舒菀拖长了音调,却没说完,只神情柔媚地望着他的眼睛,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让人心跳瞬加速,血液一瞬膨胀的话。江晏怔住,瞳孔也放大:“……”舒菀抿唇轻笑,继续问:“好不好?”江晏:“……”舒菀:“就像上次一样。”江晏:“……”舒菀:“我想听,江晏。”后来,江晏败给舒菀了。倒不是为了哄她睡觉,而是舒菀实在太闹人,两人从客厅的沙发闹到了卧室的床上。江晏不停地强迫自己沉心静气,明明已经快要忍住身体里涌动的燥热,舒菀一阵乱动,惹得他肩膀微颤,整个脊背都像通了电流一般瞬间发麻,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江晏这个人平日里西装革履,好似无论做什么什么,都是游刃有余,掌控之中。但此刻在舒菀面前,却羞涩到耳廓通红。这种隐忍克制的模样,真的有种致命迷人的反差感。只是,这一天江晏怎么向舒菀妥协的,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舒菀哭丧着一张脸,和他吐槽,早知道不闹你了,我现在好累好困啊。江晏鄙夷:“谁让你不乖。”舒菀却轻笑一声,侧眸看向他说:“我这是说话算话。”江晏没反应过来:“什么说话算话?”月色下,舒菀眉梢挑了挑,轻描淡写却别有深意道:“愉快的夜晚,不记得了?”*两个星期后,六月初,江晏公司的项目彻底结束。舒菀把画廊的事务交给了夏满月和宁雨,跟着江晏飞去了普吉岛,开启了他们的旅居生活。原定计划是在这儿住半个月,再去其他地方,但普吉岛要比舒菀想象中还要好玩一些。舒菀又是极其喜欢大海的,所以江晏就依着她,将后续所有行程全部后移,两个人在皇帝岛的拉查酒店又续了一个星期的客房。在这儿的日子,时间的流速都变得缓慢。舒菀和江晏在海边追日落,戏游鱼,又在傍晚时分点一杯香槟,坐在酒店面朝大海的泳池边,嬉笑着喝下交杯酒,在迷离微醺中拥吻,耳鬓厮磨。千次万次,仿佛天地万物只容得下他们。纸醉金迷的程度,比当年江晏第一次带舒菀去法国还要更胜一筹。这种奢靡而又温情的生活,总让人忍不住的沉迷。只是,生活从来不会太圆满如意。有人荣获挚爱终得圆满,也有人爱而不得生死相隔。6月30日,舒菀和江晏定好了浮潜的项目。舒菀在酒店整理着出去要带的东西,江晏坐在阳台上吹着海风看杂志。本来是一个一如既往惬意的下午,可江晏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急促的嗡嗡声,震的人心摇晃。江晏瞥了眼,瞧见是周棠如打来的,于是漫不经意地弯下腰,冷白的手捞起手机摁下接通,贴到了耳侧。舒菀也听到了铃声,收拾东西的间隙下意识看向阳台,看到江晏身子往后一靠,对着听筒问了句:“妈,怎么了?”也不知道周棠如在那边说了些什么,不过一秒之间,江晏神情冷沉下去。舒菀怔住。江晏眉心紧蹙,好像在忍着什么,声音很沉闷:“什么时候的事儿?”……再然后,舒菀瞧见江晏手掌抵住额头,重重地沉息,闷声嗯了下。他挂断电话,却迟迟都没再有动作。舒菀看江晏神情很不对劲,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轻声问了句:“江晏,是发生什么事了?”江晏没说话,好像没听到舒菀的问话。舒菀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阳台,瞧见江晏肩膀微微有些发颤。“出什么事了?”舒菀又问。而这一声,让江晏回过神来。他半梦半醒地抬头看向舒菀。那一刻,海风席卷而来,吹涩了江晏的眼眶。他喊了声菀菀,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让自己接受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沉息再沉息。江晏伸出手,抱住了舒菀的腰,却还是几度哽咽:“令宜病逝了。”作者有话说:菀姐: 睡不着晏哥: 那我哄你菀姐: 好呀 你喘给我听野还是咱们菀菀更野一些哈哈哈哈ps: 今天暗藏刀子 /不过感觉大家也都猜出来啦 /第58章 岛屿收到令宜病逝的消息后, 舒菀和江晏当天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舒菀知道人的生命有多脆弱,但也没想过,她才和令宜见过一面, 再听闻她的消息,就是月坠花折。江晏说, 令宜得的是血癌。发现这个病的那一年, 她刚大学毕业。那时候, 令宜原本已经拿到了国外音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准备继续去深造小提琴, 奔赴自己美好无限的未来。可却没想,一场突如其来的持续性的高烧后, 她本该璀璨绽放的生命, 一夜之间就迎来了衰败。尽管刚确诊的那会儿, 令宜始终保持着好的心态积极配合治疗,哪怕原本乌黑靓丽的头发全都掉光了, 她也能躺在病床上淡淡笑着, 反过来安慰父母和亲近的朋友, 说没关系,现在没了头发,她就可以买各式各样的假发套, 每天变换造型了。可后来随着病痛深入, 令宜变得骨瘦如柴,意志也逐渐消沉。因为实在没办法忍受身心的双重折磨, 她曾自行选择过结束生命。令宜自杀那天,乔瑞阳就在身边。他笑着在房间里给她变新学来的魔术, 她静默无声地看着, 脸上挂着浅笑, 却在最后骗他饿了,说特别想吃一家离得很远的小馄饨。乔瑞阳对令宜向来百依百顺,一听她有胃口想吃东西了,驱车去了几公里外的店铺,买来了她最爱的吃食。只是等乔瑞阳回来时,兴冲冲打开令宜的卧室门,却看到地板上搁置着一把染着鲜血的水果刀,她绵软无力的手腕垂落在床边,人已经陷入了昏迷。那是乔瑞阳生平第一次恐惧失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