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凑作一团,担心起人来。“死了好几年了。”“不过找到埋在哪儿还是很简单的。”纪沉暄就没想留情:“具体怎么死的,可以找你们家老四,他也插手这里头的事,对他来说死几个男男女女不是什么大事。”这话更是如重石坠入水面,荡起汹涌水花。丛夫人本就绝望的心,在此刻更是心脏骤停,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急救的急救,顺气的顺气,简直混乱到了极点。祝漾就盯着倪奚,心情复杂,却也掩不住自满。倪奚不是丛家的儿子,所以以后就算他和纪沉暄分开了,也不会再轻而易举碾死他了。祝漾刚才听明白了,丛烨的四叔也和他们那个地方的龌龊有关。权色交易,在哪儿都不新鲜。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老四的恶果,报应到了丛尉达家里。以后这个家只怕是完全分崩离析了。确实算是一出好戏。从休息室出来,祝漾还顺了一颗巧克力喜糖,酒心巧克力确实润口,丝滑又清香。“祝漾!”尖锐的叫喊声从身后酒店门口传来,祝漾回头,就是倪奚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癫控诉。“你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就该去死!”倪奚站在那儿身形飘晃,风霜打在他脸上,都遮不住他的狰狞面目。祝漾听得云里雾里的,头一次正面对上倪奚的神经病。“我到底害你什么了?”“我也没有抢你的资源你的戏份,平时不都是你对我嗤眉瞪眼的吗?我都是反击,我有什么错!”蓦地,祝漾又一惊醒,还兀自心虚:“你该不会是因为谢邵青的事儿吧?”他当初确实是动了歪心思的,可他也没和谢邵青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说完,他又瞟了眼一旁眸色漆黑如墨的男人。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被教育。别再教育他了,小时候老师都没体罚他那么重呢。他都肿了。倪奚:“去你妈的谢邵青,是谢淮深!你们都不得好死!”祝漾觉得倪奚真的精神失常了,疯疯癫癫的,一直在说自己害了他,却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每次这样搞,他也觉得厌烦,索性不搭理了,直接转身。呼啸的风一刮过,祝漾也不觉得冷了,只觉得此刻心情舒畅。进入到暖融融的车内,祝漾还抖了抖,由着纪沉暄帮他脱下厚重的外套。“脸上有没有蹭到雪,要不要擦一擦?”祝漾摇头,舔了舔软唇:“没有蹭到,不冷的。”纪沉暄轻哼一声:“回去感冒了就让你一个人睡,不许你挨着我。”祝漾:“……”这才多久就要分床睡,腻了是吗?叹了口气,不由慨然伤感:“想不到我小时候的同学就是丛烨的弟弟,而且还是被他的亲叔叔害死的。”虽然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但组织权色交易的,其中每一个人都是凶手,还有像周田川那种助纣为虐的人。“怎么说呢,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特别的缘分。”就是不知道是亲缘还是孽缘了。蓦地,又郑重道:“谢淮深也算!”“我要是死了,他有这种需求的,也是杀人凶手!”“该死的男人!”“倪奚刚才说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倪奚才这么神神叨叨的恨我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给他们关起来!”纪沉暄沉吟不语,只把玩着祝漾细嫩白玉的指尖。祝漾没做过活儿,手指细嫩得滑腻,他细细摩挲着,盯着那粉嫩的指尖,莹润的甲面。“你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事儿吗?”祝漾好奇,总不能去问倪奚和谢淮深,他现在想到这两人都膈应得直泛恶心,吃不下饭。就向纪沉暄询问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知道一些,但怕你不爱听,就没提。”因为确实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只会让祝漾更膈应。祝漾不想当糊涂蛋,就只能忍着恶心了解清楚,反手扣住纪沉暄的胳膊,开始摇摇晃晃,顺道卖乖。“说说嘛说说嘛,你告诉我吧,老公,求求你。”对于祝漾而言,撒娇简直是手拿把掐,他能随时服软,然后送上香吻。祝漾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的技巧,就是吻纪沉暄的喉结。纪沉暄很敏感,但每次都还要端着死装,明明脖颈青筋都暴起来好几根了,身体都快爆炸了,他还要压抑着。跟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样。装货。这次也一样,祝漾不过略微出手,就能感觉到男人的喘息又重又长,好似性感,又堪比野兽蛮横前的蛰伏。身体也僵硬了。纪沉暄罕见别开脸,咬紧牙关:“别闹了,不是没好吗?”“你想坏掉吗?”祝漾是没好,但是不妨碍他逗纪沉暄呢。他知道纪沉暄虽然禽兽,但是却没那么禽兽。他故意扭动腰肢,用脸去蹭纪沉暄的颈窝,又是故意喷洒呼吸,又是蜻蜓点水的。临了,还故意假装无辜。“我没闹啊,我亲亲你怎么了?”“你都能亲我,我不能亲你吗?”他那是亲吗?他那简直就是点火。纪沉暄都恨不得把祝漾燃了。忍到极致,纪沉暄也觉得这好男人当真没意思透了。还是把祝漾透了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