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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哄了这么久都没把人哄好,这侍娈竟还敢扯他的袖,若传进那哑巴耳朵里去,那他先前做的那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因此殿下对地上这人,简直连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若不是看他和那哑巴同病相怜,他早拔剑把人劈死了。“把他丢出去,”谢时观冷漠地吩咐身旁的十一,“丢远点。”十一有些为难:“可、可是殿下,这到底是御赐的礼,怎好、怎好……”“那就哪来的送回哪去,”谢时观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沈却呢?怎么还不过来用膳?都什么时辰了。”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自证清白,当场表演一个高抬腿的狗第八十四章沈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又为什么要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错事般落荒而逃。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心里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要赶紧离开那里,不要叫任何人窥见他的窘迫与狼狈。等到逃回了兰苼院, 沈却便立即把自己关进了屋内, 单薄的后背抵在门板上,低低地喘息着。等那一阵心慌缓过去,剩下的, 便只有疼。胸腔里绞得好像要碎掉了一样。明明早就知道,殿下终有一日会变心, 明明也早在心里悄悄做好了预设, 明明已经无数次地设想过,殿下与他总会走上陌路……可他却还是好疼。那些他曾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意与温情,殿下那样轻易地就给他了, 可也一样这般轻易地……就可以收回去。那些温情, 既然可以给他,自然也能给旁人。他早就想到了, 怎么还和个痴人一般贪得无厌地放不下呢?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疼、哪里闷, 沈却抱着双膝,薄薄的后背抵着屋门, 渐渐缩成了一小团。可就在此时, 屋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 紧接着外头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音。“阿却?你在屋里吗?”沈却愣了那样久,才终于想起了门外那人是谁, 那是沈落的声音。见屋内迟迟没人应答,沈落下意识地便心慌了起来,跑到屋侧一看, 却见那扇小窗也紧闭着。这几日天冷得紧, 那哑巴去了一趟南边, 倒比从前更怕冷了些,白日里也时常烧着炭。沈却自打回来后,便时常魂不守舍的,沈落看在眼里,又实在不放心,前几日才叮嘱过他,燃炭时要记着开窗,也不知这哑巴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思及此处,沈落心里一揪,忙抬手重重拍起了屋门:“阿却?阿却!在屋里吗?你应个声啊!”沈却正打算回身在门上轻叩一声作答,可外头的沈落却似乎等不及了。他心里一但急慌起来,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随即侧着身发了狠往那门上一撞,“哐当”一声响。谁料这屋门其实没上栓,他使的那股劲全借着这屋门撞到那哑巴后背上了。门被硬生生地撞开了,他看见站在那里头的沈却踉跄了几步,背对着他扶住了几案。方才他听这屋里迟迟没声响,心里真是一个肝肠寸断,以为这哑巴是犯了什么傻,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如今见他好端端地站着,沈落心里一松的同时,忽地又气不打一处来。“人在屋里怎么也不应声,”沈落上前抓住他肩膀,没好气地训斥着,“存心想吓死我……么?”可等他把那哑巴掰过身来,沈落顿时又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只见那哑巴眼眶红着,分明一滴泪也没有,可看着却比哭了还难过。“怎么了这是?”沈落的语气忽而又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伸手轻轻揉着他的背,小声问,“是不是方才弄疼你了?”沈却摇了摇头。见他这般,沈落顿时便忘了自己原是为了什么才来的了,轻手轻脚地去给那屋门上了栓,而后拉他到榻边上坐下了。这屋里原来的那张小榻,前些日子里,已让殿下叫人抬走了,随后又换了张双人榻挤进来,紫檀镂空雕花的床架,满雕的顶罩,尽显繁贵之态,与沈却这小屋里的其他装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沈落只敢虚虚地揽着他,满眼的担忧之色,又在他耳边低声问:“挨欺负了?是不是殿下……又招你了?你也别把事儿总压在心里,跟哥说说啊,说不准哥有法子呢?”可那哑巴却只是摇着头。这倔脾气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沈落早跟他急了,也就是对着沈却,他才有这般耐心。他什么也不肯说,沈落便只好跟着坐在他身侧,干脆什么话也都不问了,就这般静静地陪着他。可过了没多会儿,两人便同时听见外头院里响起了脚步声。沈落心里一惊,这才想起了殿下的吩咐,连忙提醒道:“我怎么给忘了,殿下方才遣我过来唤你,要你到寝殿里伴他用膳,这会儿怕是等的急了……”谢时观的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干脆把手头的公务放了,也不再吩咐旁人,冷着脸自个便冲来抓人了。沈落忙起身去开门,那哑巴也兀地站了起来,可还不等他取下门拴,那屋门便被殿下一脚踹开了,这木门也还算结实,被这般来来回回地糟践,也只是裂了条缝,强撑着没倒下,不过那门栓却是直接折成了两半。见沈落也在,谢时观冷笑一声,讥讽地:“本王是让你过来寻人的,你倒在这屋里歇上了?”沈落连忙俯首:“殿下息怒,原是属下与阿却多说了几句话,这才耽搁了。”“天还没黑呢,上什么门栓?”分明是应他的话,可谢时观的目光却落在那哑巴身上,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咬牙,“锁着门,挤在这小屋里,究竟是说话,还是在干旁的什么事,谁又知道?”沈却抬起头,说他什么都可以,可他不想殿下把这样脏的水往师兄身上泼。于是抬起手,辩驳道:“不是师兄,是卑职不肯去。”不等他比划完,沈落便按下了他的手,口微张,像是还要把那罪责揽回来:“殿下……”谢时观不想听他说话,似笑非笑地勾起那双狭长凤眼:“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这么爱作,怎么不到那戏台上唱一出?”沈落要说的话叫他堵了回去,后背上冷汗直下。“还杵着?”殿下徐徐几步,从他身侧擦过,经过他时微微顿步,“滚出去啊。”沈落用余光看了眼身后那哑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确是卑职忘提了,不关阿却的事,殿下若要恼要罚,只惩卑职一人便是。”谢时观忽然笑了起来,停下脚步,回身掰起他的脸:“你倒很疼这哑巴嘛,本王若要你为他死,你也能眼也不眨地认下么?”这两人四目相接,沈落一抬眼,那哑巴便知他要说什么了,因此连忙上前一步,哀哀地看了师兄一眼,无声地喊了他一句。而后又去掰殿下的手,好容易才扯开了,旋即谢时观便看见他抬手:“别这样,求你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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