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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陇右的云麾将军随即上奏,言及蛮人狡诈,轻易开口贸易十分不妥,望圣人收回成命。然此奏反而惹得谢意之勃然大怒,当场将折子摔下龙案,开放商口之事但行不误。紧接着便又传来了南边叛乱的声音,于是在谢意之的首肯下,一部分兵力便被调往了南边。这一北一南的动荡,恰与沈却的猜测不谋而合。蛮人狡诈,虽说谢时观身上流有一半的北蛮血统,可想必他们也不会尽信他,在入京前必有防备。二月初七这个日子实在太紧了,再加上北边兵力被削,他们一路进来,军备粮饷应该不会削弱太多,为了按时抵京,沈却觉得他们在得手之前,或许并不会过分屠戮百姓。沈却思忖多日,还是只能得出一个补救的法子。那就是由他潜入那件密室,窃得雁王私印,再临着殿下的字迹,写几封密信,一是急召那些领兵往南的将领们返京,用语焉不详的几句话,点明南边有诈,要他们掩人耳目,速归。其次便是要驻守北边的几个将领们加强防卫,告诫他们恐有敌袭。沈却自知并非谋略之才,因此便只能借这种方式,尽量减少民众伤亡,至少到时还有这些兵士们护着百姓,不叫他们做任外族宰割的牲芥。唯一的缺漏,就是他的字仿的还是不大好,前些日子沈却向殿下要了他写的一些文章去摹,只是费了好些功夫,也只堪堪学到了五六分的字形。好在这些将领们并非都与殿下都有过密切私交,又大多是武举出身,没见过雁王的字书也是理所当然,靠着一枚不作伪的私印,沈却猜测一大部分将领应该都会轻信。将这些密信以油蜡封过以后,沈却忙将信件藏至兰苼院主屋的衣箱之侧,打算等明日天一亮,便去请驿使送信。只是才刚放下衣箱木盖,榻上却忽地传来了几分动静。沈却心跳一紧,小心翼翼地走向床榻,人才刚停在榻边上,便被褥子里的人一把揽住了腰,这哑巴于是吓得浑身一颤,连鬓角脊背上都冒出了一点冷汗。谢时观半掀开眼,凤眼微迷,像是才睡醒的模样,他伸手攥紧了那哑巴的手,低低地:“方才去哪儿了,手这样冷?”沈却抽出手去,而后急急忙忙地给他打了个手势,却忘了眼下屋里黑灯瞎火的,殿下就是眼力再好,也看不清他在比划什么。他听见王爷轻笑了一声:“本王哪有那样好的眼力啊?又不是狸奴狼犬。”沈却于是便只好轻轻推开殿下收拢的掌心,在上边写了两个字:内急。“屋里不是有桶么,怎么不用?”谢时观说,“本王都睡下了,还不好意思吗?”沈却没答话。殿下熟练地扯开褥子,把人往榻上揽,而后再扯开他衣襟,隔着里衣咬了他一口,随即这哑巴身上便稍稍颤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这次他竟罕见的没有躲。谢时观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默不作声的,莫不是在外头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吧?”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发问,沈却胸腔里的震跳几乎连一下也没歇停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殿下或许什么都知道了。但没想到谢时观只是扣住了他的腰,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笑着说:“背着本王,夜会情郎,你好大的胆子。”沈却听出了他只是在说笑,于是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摇着头,可谢时观却伸手去揉他后颈上的那处咬痕,低笑着:“撒谎,没有私会情郎的话,那你身上是叫谁咬成这样的,嗯?”沈却努力仰起头,想告诉他那人是谁。可这榻上太黑了,又下了帘,他的手和唇全都不管用了,因此便只能由着殿下乱来了。*是日巳时六刻。沈却从睡梦中惊醒,殿下背对着他,似乎还在睡,他轻悄悄地下了榻,再度来到了那衣箱边上。可伸手在箱侧摸了好半晌,也没找到昨夜藏下的那些信笺……怎么会?关上箱盖之前,他记得自己分明还确认过一遍。“找什么呢?”谢时观懒洋洋的声音忽然自他身后响起,“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儿?”猝不及防地听见殿下的声音,沈却几乎惊出了一身的汗,他转过身,尽量保持镇定:“睡不下了,换身衣服去买碗馄饨。”谢时观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是吗?”“怎么忽然又想起那馄饨来了?”沈却垂着眼:“方才梦见了。”好在殿下似乎并没有起疑,只是催着他道:“就这几件破衣裳,也要选上半天么?不如本王替你选罢?”沈却哪敢让他动这衣箱,因此便随手往那最上层拽了一把,打算随意取一套衣裳走,可谁料手上只是轻轻往里这么一抄,便碰到了压在底下的几封密信。来不及思忖这信为什么会被压在这官袍底下,沈却眼疾手快地将那些信件一道抄在了手上,隐到了那套官袍里去。“穿这官袍做什么,开春时给你定的那几套春装,怎么也不见你拿出来穿?”沈却顽固地辩:“暗色耐脏。”答完他便背过了身去更衣,为了不叫殿下觉察,他眼疾手快地将那些信揣进了里衣中去,而后便是中衣、外裳、革带。大概是心里过于紧张了,沈却接连试了两回,也没能将那革带穿过**尾,谢时观于是上前一步,用手背抵开他指尖,温声道:“我帮你,今日怎么笨手笨脚的?”等帮他把革带穿过**尾,谢时观又一晃来到那哑巴身前,很耐心地替他调着带銙的位置。沈却不自觉地屏着呼吸,生怕殿下摸到他襟下异物,好在谢时观的指尖只是扯过带銙,并没有去碰他其他地方。“不然阿却等一等我,本王换身衣裳与你同去?”沈却连忙抬手:“殿下正在禁足中,若是叫有心人看见了……”“看见了又能怎样?斩本王的颈首么?”谢时观笑着反问。这哑巴忙捂住他嘴,唇语道:“不许说。”殿下扯下他手,又稍一垂首,便又用两只手托起了他的脸来:“真不和本王一道睡了?”沈却启唇:“很快的。”谢时观盯着他那双躲闪着的眼,轻抿的唇,微微俯身,啄吻着这哑巴的鼻尖,他越是吻,沈却的目光便愈发慌乱。笨死了,连撒谎都撒不好,还自以为聪明地觉得他什么也没发现吗?灼烫的吻一路往下,而后不轻不重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眼微眯着,笑微微的模样:“早去早回。”*卯正二刻,含元殿。一名身着轻甲插黄旗的斥候飞跑入内,殿中朝臣闻声纷纷退避,那斥候于是便畅通无阻地摔跪在了明堂之下。“报——”他高声禀奏着,“边关告急!请圣人过目!”自谢意之独自从政以来,他也并不觉得这皇帝有多不好当,奏章他看乏了,便丢给那些内宦们代劳,上朝宣奏时他高兴就点头,不高兴便摇头,也没人敢忤逆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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